“就是昨天那個送她小花園的人?”陸漫漫拉住小小深的手,焦急地問道。
“是的。”小小深點頭。
“無緣無故,怎麼給孩子送那麼貴重的東西,還把小小淺騙去那裏!”陸漫漫心更亂了,千萬別遇上了惡人,把小小淺……
她腦子裏塞滿了各種被拐走之後的小朋友的慘狀,不寒而慄。
看着她慘白的臉色,傅燁趕緊扶了她一把,低聲說:“別急,我們馬上就去菲普斯。”
陸漫漫強行鎮定,攔了輛車,直奔菲普斯屋。
紀深爵找到了小女兒,整個人都掉進了狂喜的漩渦中,抱着她根本就不撒手,怎麼看怎麼喜歡。
小小淺反而有些害怕了,掙不開他的雙臂,越來越緊張,喃喃地求饒,“怪叔叔,你放我回去吧,我生病了,會傳染給你。”
“什麼病?”紀深爵立馬就緊張了,把她放到面前的高凳上,小聲問她。
“會上天堂的病。”小小淺彎彎食指,楚楚可憐地說道。
紀深爵撫了撫她的額頭,嚴肅地說:“不會上天堂,有……爸爸呢。”
“爸爸……”小小淺抿抿薄薄的脣,愁眉苦臉地說:“爸爸不喜歡我。”
“誰說的,我很喜歡你。”紀深爵連忙說道。
小小淺看了他一會兒,委屈地說道:“怪叔叔,我要媽媽。”
紀深爵沒轍了,凝視了她幾秒,小聲說:“先買衣服換上,再去喫點東西,你還沒喫早餐。現在還要喝牛女乃嗎?”
小小淺扁着嘴點頭,“喝,喝好多好多……”
紀深爵笑了,撫撫她的小臉,溫柔地說:“那我就給你買好多好多,現在我們把衣服換上。”
小小淺身上還穿着他的大襯衣,小小的身子全都淹在那堆布料裏,只有小腦袋在外面輕輕地晃動。
劉哲和助理捧着幾套衣服過來了,讓小小淺自己選。
小小淺搖頭,“我不要啦,帥大叔已經送了我小花園,媽媽已經不高興了。”
“但是你現在沒有衣服穿呀,等下帥大叔要和你媽媽談工作,還要給你媽媽報酬呢。”劉哲拿着一條鵝黃的小套裝裙出來給她看,笑着哄道:“你看,你會成爲我們的小模特。”
“也能掙錢錢嗎?”小小淺眨巴着大眼睛問道。
“對啊,掙很多錢錢,媽媽就不用辛苦了。”劉哲用力點頭。
小小淺咧着嘴7;150838099433546巴笑,“我纔不用掙錢錢呢,哥哥會掙很多錢錢的,你們找我哥哥當小模特吧,我只管休息呢。”
劉哲啞然失笑。
“那,你總得穿衣服吧,這是大叔的衣服。”另一名助理過來,舉着一件藍色的衣服給她看。
小小淺揉了揉小鼻頭,隨手指向衣架上的一件,“我要這件。”
幾人看,這是一身男孩子穿的衣服。
“給她。”紀深爵就怕她不要,立刻讓人把衣服給她拿過來。
小西裝!穿在這小傢伙身上,別提多萌了,尤其是背後還帶了點燕尾的設計,讓她真像一隻活潑的小燕子。
“現在去喫早餐,等媽媽和哥哥過來。”紀深爵看着她,雙眼發亮。
“找到了聯繫方式,不過她關機了,現在我們的人正去酒店找她。”劉哲笑着揉她的小腦袋,“你馬上就能見到媽媽和哥哥了。”
“太好了,爺爺你真好。”小小淺朝他豎大拇指,小嘴咧得歡快。
爺爺……
劉哲如同五雷轟頂,差點沒暈死過去。他趕緊走到鏡子前去看,因爲連續幾天和紀深爵在外面奔波,沒刮鬍子,下巴青青一片。但是,也不至於像爺爺啊!明明他這樣子非常man,非常成熟有魅力!去酒吧裏轉一圈,不知道多少美女主動走向他呢!
助理繃着臉,不敢笑出聲。
“我很老嗎?”劉哲轉回來,尷尬地問小小淺。
“不是老,是漫畫裏面的花爺爺,種花的爸爸身邊就有一位花爺爺,是幫種花的爸爸做事情的,是一隻大烏龜。”小小淺一本正經地解釋。
還是當爺爺吧,誰愛當烏龜啊!劉哲的臉更綠了,脖子縮了縮,往後退了兩步。
紀深爵把小小淺抱起來,滿面笑容地往外走。
“像嗎,烏龜?”劉哲去結帳,摸着下巴問漂亮高挑的女售貨員。
“no,不是烏龜,是驕傲的袋鼠。”女售貨員微笑說道。
劉哲立刻收腹,黑着臉走出了服裝店,
“就這麼一家小店,給小小淺掃了一圈貨,我的卡刷掉了一半。幾片小小的布頭,要這麼貴,黑店!”
聽着他的抱怨,兩名助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紀深爵把孩子抱進了鄰街的一家餐廳,這裏只有西式的早餐,好在有牛奶。
小小淺還是很小心,不敢喫東西,捧着牛奶一個勁地喝。
“嚐嚐這個。”紀深爵拿了一小片面包給她。
小小淺咬着吸管,眼睛盯着麪包,明明想喫得要流口水了,就是不伸手。
“沒關係,可以喫。”紀深爵把麪包喂到她的嘴邊。
小小淺猶豫了一會兒,咬了一口。
“好喫。”她心滿意足地點頭,咂了咂嘴,“不吃了。”
“只吃一口?”紀深爵疑惑地看着她問:“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病叫什麼名字?”
“就是不能亂喫東西。”小小淺想了想,細聲細氣地說道。
紀深爵突然一個激靈,他怎麼忘了,陸漫漫對花生過敏,難道小小淺也是?
“這裏面有花生嗎?”他猛地站起來,拍着小小淺的背,讓她把麪包吐出來,大聲質問服務生。
“沒有,先生,有果醬味的,您需要嗎?”服務生嚇了一跳,連忙過來問出了什麼事。
“不要。”紀深爵已經驚出一背的冷汗,給小小淺擦乾淨嘴,緊張地看着她的反應。
小小淺又被他嚇了一大跳,瞪着一雙小鹿的眼睛,驚慌失措地看着他。
“沒事,沒事了。”紀深爵觀察了她一會兒,見她沒有反應,微微放下心。昨晚也讓她吃了些餅乾,可能正好躲過了花生的食材。
正在冒冷汗的時候,小小淺開始撓臉頰了,一面撓,一面呼吸發急。
“怎麼了?”紀深爵的心被一隻鐵手猛地攥住,看着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