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自信。”陸漫漫冷笑,一把推開了他,抓起葡萄酒瓶往桌上用力一砸,“那你有膽子,殺我一次試試。”
於湛年的臉上胳膊上都沾上了飛濺起來的葡萄酒,他擰了擰眉,把手指放到嘴裏吮了一下,遺憾地說道:“這麼好的酒,真是太可惜了。”
“你這麼實力雄厚的人,又這麼看重我,一瓶酒也捨不得嗎?”陸漫漫用酒瓶子指着他,冷笑道:“還是,你只是說說而已?紱”
“呵,一瓶酒算不了什麼,只是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一日爲師,終生爲師,你得學會尊重人。”於湛年擦乾淨手指,把西裝月兌了下來,用雪白的餐巾
這時有人放了一首音樂。
於湛年把外套搭在椅子上,向陸漫漫伸出一隻手,“來,我請你跳一支舞。”
“跳舞?於湛年,你還真有心情。”陸漫漫抓着半截酒瓶子走近他,“不如你跳給我看,我看看你在死之前能跳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舞。”
“嘴硬。”於湛年笑笑,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個用力,酒瓶子就掉下來了。
“喂,你放手。”保鏢們急了,都想靠近來逼。
但於湛年的人有槍,他們並不敢輕舉妄動,黑|洞|洞的槍口一擡起來,沒人敢亂動。
“漫漫,來。”於湛年擡起兩隻手臂,笑吟吟地看着陸漫漫,“你是我的好徒弟,我今後的好搭檔,讓我們就從這一支舞開始,培養默契。”
“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這世上的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和你站在一起。”陸漫漫咬牙切齒地說道。
“世上的人我殺不光,但起碼有幾個人我還是能殺的。”於湛年不慌不忙地說道。
這分明是拿小小淺威脅她!
陸漫漫咬了咬牙,一屁|股坐了下來。
“真想跳,抱着椅子一起跳吧。”
於湛年笑了笑,居然真的彎下腰,從她身後抱起了椅子,“行,今天我高興,決不會和你生氣。只要你答應,從這裏出去,你痛痛快快地跟着我走,就算讓我抱着椅子走,我也願意。”
“啊……”陸漫漫尖叫了起來。
她穿的可是酒店服務員的衣服,裙子這麼短,椅子一離地,往後仰,她很自然地就把月退給伸直了。
筆直的,白皙的一雙月退,沒有絲|襪,每一寸肌膚都泛着漂亮的光澤。
她再一掙扎,制|服的扣子也給繃開了,領下一片雪色風景。
美人的美姿和窘態同樣惹人注意,男人們的視線都投到了陸漫漫的身上,有人甚至爲這一幕笑了起來。
“這麼好笑啊?”低沉的聲音從人羣后面傳了過來。
“大哥從來沒有和女人跳過舞……”男人笑着點頭,扭頭往後看。
這一看,簡直就像見了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沒等他叫出聲,一條魚塞進了他的嘴裏,下一秒他就被放倒在地上了……
動靜有點兒大,他身邊的人也回頭看。
“好看嗎?”笑嘻嘻的聲音對他說道。
他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動手,腦袋上就捱了一拳,直接被拖到了後面。
這次動靜更大,那些人全都反應過來了,飛快地轉身看身後。
旁邊就是魚筐,全是海鮮自助餐廳淘汰下來的死魚。
於湛年臉色鐵青,直直地盯着站在人羣中的紀深爵。他抱着小小淺,冷冷地注視着這邊。
“你沒死!”於湛年聲音發緊,眼神狠戾地看着紀深爵。
“大壞|蛋,我爸爸來了,你要揍嘍!”小小淺衝他揮動小拳頭,憤怒地說道:“我爸爸纔是最厲害的人!”
“哈哈……”於湛年嘴角緩緩咧開,發出一陣大笑。
“你殺我兩次,一次都沒有成功。怎麼,還有什麼高招?”紀深爵冷冷一笑,把小小淺交給了身邊的保鏢,緩步往前走來。
“那又怎麼樣,陸漫漫在我手裏。”於湛年扣住了陸漫漫的肩膀,嘴角抿了抿,笑容滿面地說:“你看,你的弱點還真不少。就這個陸漫漫,就能讓你乖乖跪下來求饒。”
他的話音才落,陸漫漫突然擡手,拿着一件東西往他的手腕上狠狠杵了一下。
一股強|勁的電流竄過了他的經絡,他半邊身子都麻住了,眼珠子跟着狠狠顫了幾下。
“蠢貨。”陸漫漫握着電擊筆,跳了起來,飛快地跑到了紀深爵的身後,“你是怎麼說的,面對敵人的時候,要少說廢話。你不僅說了這麼多廢話,你還在這裏喝酒跳舞,真是活膩了。”
陸漫漫的電擊筆,簡直就是她從不離身的武器啊。
“滋味怎麼樣?”她揮着電擊筆,憤怒地罵道:“於湛年,你怎麼配當人的?
你簡直比魔鬼還要可惡。”
於湛年終於恢復知覺了,他伸手就想掏槍,但卻落了個空
他的外套月兌下來了,就在幾步外的椅子上面。
“於湛年,現在跪下求饒嗎?”紀深爵慢步向他走去。
“別過去!”陸漫漫趕緊說道。
“不要緊,你這位7;150838099433546師傅聰明一世,演了一輩子的戲,我要像他好好討教一下。”紀深爵神色平靜地笑了笑。
“你挺鎮定。”於湛年也恢復了平靜,把椅子放正,扶着椅背笑吟吟地說道:“那看來,你也一直知道是我的人在和你聯絡。”
“對。”紀深爵點點頭。
“行,原來早就知道是我。不過,你居然能一直忍着,很不錯。是我低看你了。那麼,現在是想捉住我嘍?”於湛年挑了挑眉,笑着問:“要殺掉我?”
“不,這是犯法的。”紀深爵又搖了搖頭。
“哈哈,你還怕犯|法?”於湛年指了指他,笑得更大聲了,“你紀深爵弄死的人,應該不比我少吧?你一直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所有的人都應該臣服於你的腳下是不是?你把自己當王一樣看待……但是,你不是王。紀深爵,你什麼也不是,就像現在,你也抓不住我。”
於湛年笑着笑着,突然抄起椅子往前砸去。
紀深爵揮手擋開的空隙,於湛年撒月退就往後跑。
紀深爵不想犯|法,當然不敢殺他,也就不能碰槍。不能碰槍,他還有什麼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