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情告急:惡魔前夫放開我 >第三章 一顆卵子
    然而在看到他手中的鋼筆,她幾乎是下意識問道:“這支鋼筆你還留着?”

    陸薄年眼底的陰鷙一覽無餘,一臉的桀驁和嘲諷,“它時刻提醒我,當年這支鋼筆的主人是怎麼對我的,而總有一天我要還回去!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夏暖身子猛然一哆嗦,差點要窒息,她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用手一點點的撕開,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幾乎快要湮沒她。

    這些年來,她努力學會不掉眼淚,卻在他面前輕易觸動心情,那些隱忍,在遇見他之後,統統分崩離析。

    就連心裏最後一層防線,也被攻陷。

    陸薄年,原來你這麼恨她嗎?

    你難過的同時,她又何曾好過?

    嗓子那裏像是被人用手掐住,哽的她幾乎呼吸不上來,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艱難的說:“你想怎樣?”

    陸薄年目光直視她,面色陰冷的分析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按照七年的時間來算,就是兩千五百五十五天。

    像這樣高級的地方,按照最低標準伍佰元,就是一百二十七萬七千五百,去掉你來親戚的那些天——”

    他故意頓了一下,“暖暖,一瓶十幾萬的酒,你陪的起。”

    陸薄年,七年後的相遇,你要這麼挖苦她嗎?

    還是說,將她的自尊心踩在腳下,你很過癮?

    他字字敲打在她的心臟上,那種抽絲剝繭的痛,疼的她快要支撐不住。

    可是傲骨,讓她不屑服輸,她也不能服輸!

    努力平復心情,夏暖揚起下巴,“能分期付款嗎?”

    陸薄年臉色一沉,眸底浮現着碎冰,一股戾氣從周身散開,與空氣交織在一起,壓的夏暖快要崩潰。

    他擡起手,鋼筆在上面飛速滑動,很快寫好一組數字,將支票撕下,遞到夏暖面前。

    “什麼意思?”夏暖委實搞不懂他這麼做的目的。

    “我以爲你很明白。”眼眸盯着她,陸薄年視線陰鷙而又冷魅,那表情,那神態,恨不得一口喫掉她,簡直和從前的矜貴優雅判若兩人。

    夏暖臉色一僵,本就鮮血淋淋的心臟,好似被人投進去一粒冰塊,變得又冷又疼,渾身直打哆嗦,但是她必須要讓自己站着。

    只有站着,她才能證明自己,不會被任何困難所擊倒!

    緩衝一會兒,夏暖終於擡眸看着他,“你要買我?”

    “不!”陸薄年笑了,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冰冷妖孽,頓時刺傷了夏暖的眼睛,當然,說出來的話,更是嗆死個人,“你也說了,你很貴。”

    “……”夏暖看着他,發現他眼底的濃濃恨意,直接暴漏在她面前,絲毫不掩飾對她的仇恨!

    陸薄年邪魅一笑,滿室生輝,他拿着支票在夏暖面前晃了晃,慢條斯理的說:“七年前,你嫌棄我窮,擅自拿掉我孩子,與凌天結婚。如今,我不過是想買你一顆卵子,重新造一個孩子。”

    看着越來越蒼白的夏暖,陸薄年並沒有打住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用你這個母體來承擔十月懷胎的痛苦,而你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你只需給我一顆卵子就行,懂?”

    夏暖明白了。

    他這是故意羞辱她!

    他每說一個字,7;150838099433546夏暖就覺得血液逆流的厲害,猛然打了個冷戰,整個人朝沙發那裏跌去。

    此時的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像韓劇女主角一樣,能夠暈過去啊。可生活不是韓劇,她也不是女主角,只能努力面對血淋漓的現實。

    陸薄年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無的冷魅,“爲什麼不說話?是無話可說?還是心有愧疚?亦或是嫌我太窮?你放心,我已今非昔比,那些錢足夠買你一顆卵子!”

    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夏暖心臟上,都帶着濃烈的恨意,穿透她的靈魂,灼傷她的自尊,將她帶往地獄深處!

    而她,無助,悲涼,痛苦,絕望,卻又無能爲力。

    只能任他這般羞辱。

    心,痛到不能再痛。

    卻還必須讓自己站着!

    夏暖撐着身子站起來,一米六七的個頭,穿着七釐米高跟鞋,但在一米八八的陸薄年面前,還是顯得如此嬌小不堪。

    她努力抽了一口冷氣,氣若游絲道:“陸薄年,你又何必?那些都過去了。”

    “過去了?”陸薄年像是聽到極大的笑話一般,陰沉的目光冷的像是無盡的漩渦,帶着毀滅一切的恨意,“是你過去了吧!”

    “我——”夏暖艱難的翕動下嘴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煙霧般的眸子看着陸薄年,嘴角卻揚起燦爛的笑,試圖掩飾內心的難過。

    當初的事,是她身不由己,如果有重新選擇的機會,她還會那麼做!她沒辦法,既然要恨,那就恨她吧。

    直到現在,她都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錯!

    就在夏暖會以爲陸薄年做點什麼時,忽然響起的鈴聲打破包間裏的沉寂。

    陸薄年陰沉的眼眸盯着夏暖,並未有所動作。

    手機鈴聲不知疲倦的響着——

    終於,陸薄年不耐煩的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接起電話。

    只聽他對着手機聽了一會兒,才說:“我馬上過去。”

    掛斷手機,陸薄年陰鷙冷魅的目光落在夏暖身上,聲音如碎了一地的冰霜:“夏暖,我告訴你,你欠我的,別以爲我會輕易放過你!”

    夏暖的心一驚,睜大眼睛看向陸薄年。

    眼前的男人,依然是她熟悉的、矜貴的、優雅的、睿智的、高高在上、深不可測的,舉手投足間皆帶着上位者應有的氣度與貴氣。

    歲月在他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相反,愈發的將他顯得沉穩,貴氣逼人,深不可測,而她,卻被生活的重擔壓的喘不過氣。

    尤其是他現在身上穿的範思哲純手工定製西裝,那不僅僅是有錢的暗示,更是地位的象徵。

    時間,還真是讓人生恨。

    爲什麼同是人,差別就這麼大呢?

    一種沒來由的自卑感,從腳底板油然而起,直衝大腦,攪的夏暖快要崩潰。

    夏暖不甘心的問道:“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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