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情告急:惡魔前夫放開我 >第五十八章 誰比誰更痛?
    陸薄年深沉的視線緊迫的盯着蹲在地上的夏暖,她頭頂上的髮絲迎着秋風正翩翩起舞,像是早春的蝴蝶,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垂下來的髮絲掩蓋住她的半邊臉,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看着她那抖動的肩膀,陸薄年知道,她其實在哭泣。

    發現這一點,他的左胸膛位置像是有誰用手正在緊緊的抓住一樣,疼的他幾乎呼吸不上來。

    他從未見到夏暖流眼淚,即使用那種方式跟他分手時也沒見她哭過,竟然在這裏看到她哭泣,陸薄年的面上籠罩着一層冰霜,將他過分俊冷的臉,顯得更加難以捉摸起來。

    他推開車門,邁起長腿走到夏暖面前站住,深邃的眼眸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就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

    她哭的太過專心,纔沒有發現陸薄年在身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哽咽聲才慢慢止住,夏暖從包裏拿出紙巾,使勁的擤了下鼻涕,然後擦拭一下眼淚,才站起來準備離開,當看到身後站着的陸薄年時,她驚訝的嘴裏幾乎可以塞進一顆雞蛋。

    太過震驚,纔會不可思議,因爲她根本想象不到,陸薄年爲什麼會在這裏,還巧不巧的跟自己遇上。

    她語無倫次道:“陸,陸總,你怎麼在這?”

    “這話我要問你了,你怎麼會在這?”陸薄年雙手斜插在口袋裏,視線盯着夏暖,當看到她眼底鋪滿的紅血絲後,心中莫名一痛,放在口袋裏的手也跟着輕握起來。

    夏暖心尖一頓,當然不能告訴他她在這裏是看母親的,她轉了轉眼珠子,試圖用一種平靜的輕鬆的口吻來掩蓋內心的不安:“我,我是路過。”

    陸薄年黑眸淺眯,語氣涼薄7;150838099433546道:“這裏離市區有一百公里,即便是路過,那麼多條路不選,你專走這一條沒有車經過的一條?”

    夏暖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陸薄年深沉的目光緊鎖在她透明的臉頰上,迎着光線,那些未乾的淚痕,盤踞在她臉上像是一道摺痕。

    “爲什麼會哭?”他又問了一句,即便夏暖用那種殘忍的方式傷害他之後,他都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夏暖被他這樣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慌,她語氣輕鬆,毫不在意的說:“風大,眼裏進沙子而已。”她選了一個蹩腳的謊言。

    “你又怎麼在這?”夏暖打破僵局。

    別開視線,陸薄年薄脣親啓:“路過。”

    夏暖暗暗吐了吐舌頭,這路過的還真巧,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她問:“你有朋友在這附近?”

    “哦。”陸薄年眸底閃過一道恍惚,並沒有正面回答,衝夏暖命令道:“上車。”

    夏暖忙不迭搖頭:“前面有公車站,我打車回去。”

    “夏暖,別讓我說第二遍。”陸薄年那張顛倒衆生的臉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冷岑,連帶也降低了周圍的溫度。

    夏暖打了個激靈,轉身往他車前走去。

    拉開大切諾基的副駕門,夏暖坐進去,繫好安全帶,扭頭看着車窗外。

    此時天邊烏雲翻滾,看起來就像是正在進行一場征戰,雙方拼的你死我活,好不壯觀。

    陸薄年發動引擎,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夏暖,將她眼底的怔忪看在心中,薄脣微抿,漫不經心的說:“凌天呢?”

    夏暖心中一痛,艱難的抿了抿脣瓣,“哦,他,他,他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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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閉上眼睛,有小顆粒的晶瑩從她眼角往外滿溢,迎着光線,分外的閃亮。

    “他在做什麼?”陸薄年再次開口。

    夏暖好一會兒纔開口說:“出口貿易。”凌大集團就是做出口貿易的,夏暖只能這樣回答。

    陸薄年嘴角泛起一抹冰冷,到現在還在騙他!

    若不是事先了解過,陸薄年以爲這又是夏暖欲擒故縱的把戲。

    從鼻子哼出一個單音節,陸薄年又問:“是凌大集團?”

    夏暖閉上眼睛,說:“是。”

    陸薄年停下車子,扭頭看着夏暖,眸底氤氳出來的風波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些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最終他沒有開口。

    重新啓動車子,直往市區方向而去。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或許車廂裏的氣氛有些沉悶,陸薄年打開車載音樂,一首低緩的女聲順着電波從裏面流淌出來。

    原諒把你帶走的雨天

    在漸漸模糊的窗前

    每個人最後都要說再見

    原諒被你帶走的永遠

    微笑着容易過一天

    也許是我已經老了一點

    那些日子你會不會捨不得

    思念就像關不緊的門

    空氣裏有幸福的灰塵

    否則爲何閉上眼睛的時候

    又全都想起了

    誰都別說讓我一個人躲一躲

    你的承諾我竟然沒懷疑過

    反反覆覆要不是當初深深深愛過

    我試着恨你卻想起你的笑容

    一首張玉華的《原諒》從車載電波里響在車廂裏,本來就壓抑的空氣,配上這略微傷感的曲子,攪得夏暖的心愈發難過起來。

    她擡手關掉音樂,鬱郁的看着窗外,越來越低的烏雲,眼看即將跟大地進行接觸,夏暖的心不由着急起來。

    陸薄年專注的開着車子,眼睛直視前方:“爲什麼要關掉?”

    夏暖悶悶的說:“很吵。”太悲傷了有木有?聽的她直想掉眼淚。

    陸薄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眸看着前方。其實他聽歌的次數很少,僅有的幾次聽歌就聽到了這一首,沒想到電臺裏放的正是這一首。

    只聽天空中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雷聲由遠及近,炸在了夏暖的耳朵邊。

    她嚇了一大跳!

    閉上眼睛,捂住耳朵,蜷縮在座位上,像是一隻烏龜一樣,將頭縮進了殼裏。

    陸薄年瞅了一眼夏暖的形狀,眉宇微擰,將玻璃升起來。

    “你還怕打雷?”

    還怕跟害怕兩個字雖然發音相近,但是意思卻截然不同。

    夏暖明顯的將‘還怕’倆字,當成了‘害怕’。

    她深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沒有。”

    沒有你嚇成那樣?陸薄年沒有點破,繼續開着車。

    “我餓了。”在離市區還有五十公里的位置,陸薄年停下車,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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