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情告急:惡魔前夫放開我 >第六十四章 瞞天過海
    夏暖心陡然一驚,她伸手準備要搶這枚戒指,可戒指被陸薄年舉起來,經過她長期的攜帶,戒指變得光滑而又溫暖,紅繩末端位置被摩擦出一道道痕跡,而紅繩在歲月的洗禮下,變的又舊又沒有光澤,唯一不同的是,戒指在昏暗的車中閃閃發光。

    戒指上還殘留着她的體溫,灼傷了陸薄年的手指,溫度順着指尖一直滑到他心臟最深處,似乎要灼傷他的靈魂,他恍若沒有感覺,隱忍着心尖上的震撼,眼睛盯着夏暖,一瞬不瞬,半晌,輕啓薄脣,聲音夾雜着碎冰:“這枚戒指從哪裏來的?”

    夏暖嘴脣發白,聲音輕的就像是一隻破碎的娃娃,顫抖着說:“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夏暖!”陸薄年低吼一聲,將夏暖抵在座位上,一雙魅瞳浮蕩着霜氣,幾乎冰凍了周圍的空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枚戒指是當年我送出去的那隻。”

    他黑眸危險的眯起來,手指末端來回摩挲着戒指裏面的那兩個英文字母‘L’,‘N’。

    這枚戒指,是當年他們在拉斯維加斯結婚的時候,他特意花了五十美金讓人親手雕刻出來的,因爲材質很普通,所以價錢並不高,但是那也是當時陸薄年唯一能夠支付的起的東西了。

    感受到來自戒指上的餘溫,陸薄年含有碎冰的語氣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凌天不是凌大集團繼承人嗎?別跟我說他連一枚戒指都送不起。”

    天知道,當他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心中震撼有多麼大。

    面對他的嘲諷,夏暖只有緊緊的抿着脣瓣並不言語。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又如何跟他說,其實她跟凌天的結合,只是一個瞞天過海的幌子?

    陸薄年沒有給她時間思考,更沒有給她喘氣的機會,下一秒,他的話又重重的拋了過來:“夏暖,你跟凌天同牀共枕的時候,戴着別人送的戒指,不會做噩夢?還是說你之前給他帶綠帽子帶的多了,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夏暖的臉,倏地一下蒼白如紙,她很想破口大罵,可是她現在竟然連出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緊緊的抿着脣瓣,艱難的將那些話一點一點的吞回肚子裏。

    她閉上眼睛,任由淚水在眼角氾濫。

    陸薄年一把掐住夏暖的脖子:“爲什麼不說話!還是你根本就無話可說?!”

    夏暖猛然睜開眼睛,衝陸薄年怒吼一聲,“我老公死了,凌天死了,所以我將戒指戴在脖子裏紀念他,我有錯嗎?”

    一句話說的陸薄年啞口無言!

    也只是剎那停留,陸薄年衝夏暖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冷意岑岑的說:“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這枚戒指根本不是凌天送你的,因爲戒指上有兩個英文字母,那是我讓人打磨上去的。”

    謊言不攻自破!

    陸薄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雖然在笑,但是卻冰冷至極,“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對你的前任老公還念念不忘?7;150838099433546”

    夏暖心尖一窒,凝睇着陸薄年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使勁一拽,紅繩斷掉,那枚戒指就這樣輕鬆的落在他的手中。

    夏暖大喫一驚,忙欠身去搶

    戒指,但是戒指卻被陸薄年藏了起來。

    “陸薄年,你還我的東西!”

    “不過是一枚破爛,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夏暖氣急:“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拿去!”

    “既然人都死了,要這個東西做什麼,我替你扔掉。”陸薄年語氣輕鬆,但是眸底暗藏的悲傷,卻被他極好的隱藏起來。

    夏暖怒視陸薄年,眼見戒指搶不回來,她深吸一口氣說:“反正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扔就扔了吧。”

    她的這種反應,大大灼傷了陸薄年的眼眸,下一秒,他擡起夏暖的身體,揚起手中的戒指,“暖暖,對着你死去的老公遺物面前做這種事情,是不是很刺激?”

    夏暖驚呼一聲,破口大罵道:“陸薄年,你這個瘋子!”

    陸薄年像是一頭剛放出牢籠的獵豹,一次又一次的攻佔城池,一直到夏暖筋疲力盡之後,他卻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樣子。

    戒指順着陸薄年的動作在車廂裏一搖一晃,晃出一道一道細微的白色光芒,像極了夏暖眼底的神色。

    陸薄年一直盯着她,盯着這個曾經讓他瘋狂,讓他癡迷的女人是怎麼在他身下被碾碎殆盡的。

    夏暖閉上眼睛不去看陸薄年,但是心上缺的那角,因爲陸薄年,變得更加殘破不缺。

    三毛說過:如果有來生,寧願做一棵樹,站着永恆,沒有悲傷的姿勢。一半在塵土裏安詳,一半在風裏飛揚,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

    陸薄年終於停下來,他收起戒指,穿好衣服,將落在車座地下的西裝外套扔到夏暖身上,“披上!”

    夏暖拿衣服蓋在自己的身上,側身背對陸薄年,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她多麼羨慕那些剛出生的嬰孩,心情一個不好,隨時都能大哭。

    可她不敢。

    正在此時,空氣中驀然響起的鈴聲打破此時的靜謐。

    聽見鈴聲,夏暖掙扎着坐起來,伸手將工作臺上的包撈過來,拿出手機看着是凌小寶打來的,她看了一眼陸薄年,轉身接起電話。

    “媽媽,你在哪,怎麼還沒有回來?”

    夏暖斂去心中情緒,輕鬆平靜的口吻說:“我很快就回去。”

    “好耶,那我等你,你快點回來哦。”

    伴隨着凌小寶的聲音,電話被掛斷。

    “又是你的野男人?”陸薄年那雙暗紅的魅瞳裏,閃爍着殘忍的光,眼眸盯着夏暖,彷彿要看到她靈魂深處。

    夏暖心尖一窒,默不作聲的收起手機,淡漠而又疏離的說:“請問陸總,可以出發了嗎?”

    陸薄年看了一眼夏暖,發動起引擎。

    窗外的雨早就不知道何時停了,一團白色的烏雲不知道從哪裏爬了上來,靜靜的停在天空上,冰冷的光線從天空傾瀉而下,落了一地的悲傷,天空上一顆星星都沒有,似乎在懼怕什麼……

    PS:心疼暖暖,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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