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寵她憐她愛護她，但感情這種東西，他是真的沒有。
“爲什麼一定是側妃？我哪裏不配做你的王妃了？”
側妃不過是個高級點的妾，王府裏一抓一大把，連站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她纔不幹！
她已經不奢求他的感情了，但王妃之位，她是一定不會退讓的。
“若威廉將軍和少將軍還活着，你確實有這個資格。可惜他們已經走了，哪怕有你姐姐死扛，威廉家族也不可能重現昔日的光芒。”
生在皇家，他們的婚姻本就是爭權奪利的籌碼。沒有誰會將王妃之位給一個沒落家族的女兒。
雖說他有皇兄護着，但他也不能一輩子依靠着皇兄生存。
“原來你也是這麼世俗的男子……”
威廉那那的面色煞白，小手一點一點的鬆開，嘴脣抖動着差點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的誅心之言讓她看清澈自己的身份，現在的她已經高攀不起他了。
她若是想繼續下去，那便只能做妾，像他後院裏的那些女人們一樣，偶爾能得到他的垂憐。
“我只是比你看得透徹而已……”
他對她是有那麼一點好感的，若是她還要選擇跟他在一起。
哪怕她只是側妃，他也不會虧待她。
“你可以答應我三年內不娶王妃嗎？”
她的父親戰死沙場，她必須守孝三年。若三年內他還是無法愛上她，她也許就能徹底的死心了。
“看在威廉將軍和少將軍的份上，我答應你。”
皇兄和葉然然估摸着還得耗上一陣子，他當然也不急。
“走吧，我陪你去辦房屋轉讓。”
威廉娜娜掩飾住自己的不安，挽住了北冥子修的胳膊，露出了一抹明豔的笑。
他對她到底不是絕然的無情，這樣也就夠了，至少她還保存了一線生機。
“記住一句話，葉然然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
她的性子太急躁，以往爲了他也沒少收拾他王府後院的女人，那些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葉然然絕對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逆鱗。
“你當我傻呀？”
她又不是眼睛瞎了，明明知道他愛護葉然然如同愛護自己的眼珠子一樣，怎麼敢去招惹葉然然？
況且葉然然和太子有婚約，成爲北冥子修皇嫂的可能性很大。
“明明知道我不想要你，卻還是死皮賴臉的糾纏我，難道你還不傻？”
北冥子修白了身旁的女子一眼，任由她拖着自己往前走，心裏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暖意。
都說傻人有傻福，不管三年之後她的選擇是什麼，他都會護她一生平安。
“我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哪裏傻了？況且你不是也很享受被我追着跑的虛榮感，裝什麼裝？”
威廉娜娜瞪了北冥子修一眼，撇過了頭掩飾住了嘴角的一抹苦笑。
她可不就是傻嗎？要是不傻，怎麼會讓自己淪落到被人當成白菜挑的地步？
傻就傻吧，反正她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