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還記得呢?”他笑,“怎麼辦?被你一抓,他一下子站起來了!想要找地方做客,怎麼辦啊?我得去你家做客!”
“出去找!”她說。冰冷的臉上滿是冷漠,可是卻還是不由側身,回抱住這個糾纏着自己的修長身影,腦海裏想着,他有很多女人嗎?現在,他還那樣風流嗎?
“你抱着我,我怎麼出去找啊?”裴啓陽哀號着,可憐兮兮的擡頭,俊美的臉上帶着璀璨的笑容。
“哼!”冷哼了一聲,心神迷失在眼前那一雙黑眸裏,程靈波擡手輕柔的撫上他的臉,指尖落在那燃起笑容的俊逸臉頰上。
“小魔,我難受!”裴啓陽邪魅地笑着,輕柔地抱住程靈波的身體,低下頭,輕柔的吻住了她的脣,滿足的喟嘆一聲,“真軟!”
程靈波的身體緩緩的滑向沙發,仰躺在上面。伸手,摟住他,他也隨着緩緩的壓過來。
這一刻,兩人都感嘆這沙發真的買的太大了,果然有用處,而且是恰到好處的大!
程靈波櫻紅的脣,快速的封住裴啓陽的脣。手更是伸進他的衣服裏,掐着他的肌膚!
許是每一次她都讓他有欣喜,她偶爾的主動都會讓他心裏雀躍,心頭暖如春風,裴啓陽低頭撩起她的衣服,夜色下,風華絕代的面容染着笑意,笑的格外的曖昧,“丫頭,你在勾引我嗎?”
“嗯,是!”她大方的承認。
“哈哈,這樣啊,我喜歡!”裴啓陽哈哈大笑,異常滿足。
他低頭咬了下她,程靈波一下熱的難受,禁不住扭腰輕蹭。
“小魔......”他被她噌得差點泄了邪火,忽的笑了,“你真是有本事讓我瘋狂!”
說完,便迫不及待地闖入。
等到目的達到,他攥住她的腰,不讓她動,一面輕咬着她的耳垂,一面低喃:“不許閉上眼睛,喊我的名字,不許再對我那麼冷!對我笑,無憂無慮的.......除了我之外不許想別人,姑姑除外吧!連那歐陽老男人都不許想,就算他救過你的命,也不可以.......嗯?丫頭,笑笑好嗎?笑給我看看,我想看你笑!”
這個男人老神在在的折磨她,而她根本沒有辦法跟身經百戰的他抗衡。
他緊緊抱着她,乾脆把她抱起來,相貼相偎,刻不容緩地上下行動,她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揚起臉蛋,低低地叫了一聲:“啓--”
他倏地低頭,啃噬她的小嘴。
“啓--”情不自禁地又一聲低乎,讓他更是驚喜到難以自制。
很久後,蒸騰的水汽將浴室的光色調出曖昧的色彩。浴盆內的水溫熱,程靈波躺在裏面,一動不動,全身上下都是放鬆的,裴啓陽低低地笑,爲她清洗。
而他似乎又不夠,人陷入了浴盆裏,開始了又一波的熱潮。
世界彷彿在彼此的眼中眩暈,那滑出彼此口中的輕吟都帶着不可抑制的破碎。
程靈波如行駛在汪洋之上的小船,在裴啓陽的狂風暴雨下,顛簸流離,急速翻轉,時而是浪蝶,時而是輕柔,整個人都隨着他狂舞不已。
在這個情慾強大的男人面前,她的身體無力反抗,心也無力反抗。這一刻,也不想反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藤蘿攀附,夾着他,纏着他,迎合他,不矯情,不隱忍,以身體最大的熱情來承受他給予的一切,做一場抵死纏綿的情事!
又一波終點到來,洶涌澎湃。
極致的快樂過後,他抱着她終於回到臥室,難掩疲憊,聲音含糊的問:“快樂嗎?”
渾身懶洋洋的,思緒纔剛回到身體裏,程靈波點頭。“嗯!”
“什麼都不要去想,有我在!”他說,然後半擁着她。
程靈波伸手摟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感覺這一刻,真的什麼都不想最好!
他柔情萬千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丫頭,睡吧!”
“嗯!”閉上眼,程靈波跟隨他一起進入夢鄉。
裴啓陽送程靈波去學校上課,然後自己回去上班。
程靈波上午有課,下午沒有。
下了課,接到程樂電話,程靈波淡漠地開口:“不要再打我電話,以後,也別來找我!就當我們從來不曾認識過。”
對於傷害過自己的人,程靈波素來敬而遠之,如果不是惦念小時候的情意,不會這樣縱容程樂,可是,她還是對程樂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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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但程樂不聽,下課的時候還是跑來了,堵住了程靈波,情緒激動地說着她:“靈波,你爸對你其實挺好的,一直很惦念你,爲了你的事也很爲難,你怎麼就不能大度點,原諒他?”
“程靈波,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爸爸的扎壞了血管,一直流血不止,去醫院縫了好幾針!”
程靈波聽着他的話,然後皺眉,冷冷地掃了一樣程樂,“與我有什麼關係?”
“他是你爸爸!而且馬上就婚禮了,他受傷了!”
“關你什麼事?”程靈波淡漠地反問:“他又不是你爹,死不死的關你鳥事?程樂,你還真是程家養的一條狗,夠忠心!但,你記住,你不是程力行的過繼子!”
“靈波!”程樂呢喃了一聲。“父女一定要走到今天這一步嗎?像我爸爸死在戰場,我媽因病去世,你知道失去至親的感受嗎?”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程靈波冷漠着一張臉,那股與生具有的高傲和犀利冷漠讓程樂驚詫了一下,一瞬間就臣服在她的死寂一般的冷漠裏。“如果想念,就去死,生死追隨,那是你的孝!沒勇氣死,就給我閉嘴!”
程樂的臉微微的抽搐,被程靈波說的是啞口無言。是,他不可能因爲孝順而去隨着父母的死亡而去終結生命。
穆威淮下課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邊程靈波和程樂的爭執,他本來想走,但還是忍不住走了過來。“程靈波,發生什麼事了?”
“穆教授!”微微的點頭,程靈波對程樂淡漠地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剛好出校門,送你嗎?”
“不需要!”靈波禮貌而疏離地道謝,“謝謝!”
說完,不理會程樂,也不再管穆威淮,徑直朝食堂走去。
程樂一看如此,顧不得其他,看都不看穆威淮,追上去。“波兒,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別不理我!”
此刻,程樂的語氣是如此的委屈,甚至夾雜着痛苦。“我沒有絲毫的惡意,波兒,你知道我最不願意你受傷的!你不去,我怕他們對你不利,波兒,你有聽到我的話嗎?我還沒有能力保護你,對不起,是我無能!”
程靈波被他拉着,她無奈,只能停下來,然後目光注視着程樂,眼神裏是淡漠的神色,可以說是毫無情緒。
“我知道你怪我,你怪我沒有幫你阻擋你爸!對不起!”程樂是真的感到很愧疚。
程靈波依然沒有開口。
程樂壓低了頭,顯出了一種深沉的無奈和蒼涼,低聲說:“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知道這幾年我出國不曾照顧你,你對我疏離。也知道這幾年裴啓陽那個教官照顧你,讓你過分依賴他。可是靈波,我真的有我的無奈,程家對我有恩,你讓我怎樣呢?我不去英國,想要的東西都抓不住,保護不了,只能乾着急。其實即使去了,今天的我,還尚且需要努力都不能保護喜歡的人。到今天對現實對人生,我都不得不妥協,當初我走,也是無可奈何!我真的很後悔離開,如果我不走,也許今天你不會更裴啓陽在一起........”
他頓了下,一雙眼睛深深地望着程靈波,瀲灩的閃着她必須聽下去的執念。
程靈波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想起當初,只是譏諷的微勾脣角,心中澀澀的,只能看着他,安靜的說道:“程樂,我沒怪你!我只是不想吵架,我很累!”
“靈波,你真的不怪我?”程樂突然驚喜地上前一把握住程靈波的手,興奮的直嚷嚷:“你剛纔說什麼?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好嗎?”
穆威淮一直不曾走,遠遠地看着這邊,視線落在程靈波的臉上有點黯然!
程靈波跟程樂站在不遠處,還是看到了穆威淮,看到他沒走,她視線望過去,然後淡漠的收回,看向程樂,又說了一遍:“沒有怪你!只是不想吵架!”
“波兒,我們出去喫飯吧,我帶你去喫飯?我們出去談談吧,我有很多話想說,你來北京,還不曾聽我說太多呢!”程樂的臉上頓時站放棄一個大大的笑容,如此的燦爛。
程靈波不去看一抹燦爛的笑容,只是安靜地點頭。
然後,兩人朝校外走去。
穆威淮遠遠地看着,最後轉身,朝另一邊離開。
坐在一處安靜的川菜火鍋餐廳包廂裏,程靈波目光看向窗外,路上車來車往,很是繁華,餐廳的包廂裏很是安靜,程樂點菜,要了程靈波愛喫的東西。他說話有點小心翼翼,“靈波,還記得以前我們一起喫的川菜火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