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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0章我們老百姓就不是民了嗎

    雖然內心很想吐槽,但這個寶貝徒弟總算是安撫住了。

    至於戟法?

    這玩意兒誰說得準,得看緣分啊——

    決定了,以後多跟這位徒弟聊聊方天畫戟的事,說不準哪會兒,自己這位徒弟提一嘴,自己就蹭到了呢?

    其實,最近他自己好好擼了擼自己蹭到的技能,發現,除了開頭蹭到的兩個,類似新手大禮包之外,其他的大部分技能,都多多少少的和這方面的人物有關。

    當然也不絕對。

    他懷疑,自己這個超能力的觸發條件可能跟具體環境有關,比如,在某方面有特長的歷史人物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觸發的機率就會高一些。

    比如,孫思邈身上蹭到了醫術,閻立本身上蹭到的繪畫,薛仁貴身上蹭到的箭術,程咬金身上蹭到的三十六路天罡斧,就連自己身上的李元霸之勇,都是因爲當時有李元霸的親哥李世民在場。

    當然,猜測錯了也無所謂。

    反正自己總有辦法忽——咳,總有辦法教導他。

    “萬法相通,仁貴啊,你體悟不了爲師的真意,還是這念頭不夠通透,心中沒有靜氣啊——先練書法吧,等你什麼時候練到圓潤如意的時候,爲師再來教你……”

    嘖,不慌,臺詞早就準備好了!

    至於,閻立本這個徒弟,應付起來就簡單多了。

    自己蹭到的可不是什麼素描,是繪畫宗師啊,古今中外,各種繪畫的技法流派,自己都擅長,調教他還不跟玩似的?

    先從最基本的素描開始就好,就算是素描練好了,還有水彩和油畫呢。

    “立本呢,這裏的線條用力過猛,過於刻板了,你得注意它的粗細輕重,要知道,我們這素描,可全指望着這些來表現明暗深淺呢……”

    “沒有明暗,怎麼出層次變化,怎麼體現立體感?”

    “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畫畫,重要的是要用心,用心知道嗎?要以心馭手,不是拿起筆就亂畫——”

    “重新畫——”

    然後,一甩手,扔下快要找不到北的閻立本,自己躺到旁邊的躺椅上看書,或者是拉着蘇飛兒姑娘下五子——咳咳,拉着蘇飛兒姑娘下新式圍棋去了。

    王子安這裏,過得歲月靜好,優哉遊哉。

    大唐的朝野,這幾天,卻是風起雲涌,藉着杜如晦中毒的東風——咳,因爲杜如晦中毒而痛心疾首的當今陛下,強勢無比的把杜尚書中毒之前提到的政策推了下去。

    首先,科舉的改革和擴招。

    塗名制,謄抄制,對口招生,以及擴大招生,一系列的政策正式對朝野公佈,並第一時間出現在大唐晚報上。

    天下讀書人一片歡呼。

    雖然有些人,可能內心對這一系列的政策,無比痛恨,有無數惡毒的咒罵想要宣之於口,但也得憋着。

    這就是大勢。

    不然,你就會生命盡毀,被天下讀書人唾沫。

    第二項政策,徵收鹽鐵商稅,具體條款也正式出爐。並且民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立了專門負責徵收鹽鐵稅的鹽鐵司。

    所有的成員,都是前段時間查處貪腐的精英。

    雖然有大唐晚報的提起醞釀,有民意的支持,但這項政策的通過,還是讓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血腥。

    “陛下,徵收鹽鐵稅,乃是與民爭利,這是惡政啊,臣死諫——”

    一位鬢髮斑白的老臣站出來,當朝脫下衣冠,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大殿的臺階上,然後狠狠一頭撞在了旁邊的棱角上。

    當朝死亡——

    “陛下,此乃惡政,老臣死諫——”

    嘭——

    又撞死一個。

    李世民冷着臉,一言不發,也不阻止。

    等當值的侍衛把死人給拖下去,李世民才聲音冷冷地問了一句。

    “還有要死諫的嗎?朕今天一併成全了——”

    李世民此言一出,原本有幾個腳步都已經挪了出來的老傢伙,又悄悄地把腳挪了回去。

    開玩笑,這個時候真要是站出去,難不成真要撞死啊?

    撞死的戲碼不歸自己演啊——

    “陛下,一意孤行,與民爭利,不納忠言,就不怕民心離散,重蹈前隋覆轍嗎?”

    望着眼前這幾個義憤填膺,唾沫四濺的老傢伙,李世民不着痕跡地掃了一眼板着一張死人臉的魏徵。

    魏徵一步跨出,寸步不讓地站到大殿正中,厲聲喝道。

    “什麼叫與民爭利?徵收鹽鐵商稅就是與民爭利,那徵收那些天天土裏刨食,連肚子都喫不飽的農民的稅,就不叫與民爭利了嗎?所謂士農工商,難不成,在你們的眼裏,那些種地的農民,還不如這些謀取暴利的富商——”

    說到這裏,魏徵一步走到幾位老傢伙的面前。

    “又或者,那些倒賣鹽鐵的富商纔是民,而那些辛辛苦苦,爲國家種田的百姓就不是民了嗎?”

    此言一出,朝堂瞬間寂靜。

    幾個站出來叫囂的老傢伙,也不由張口結舌面紅耳赤,一言不發地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個道理,大家不是不懂。

    但懂和說出來是兩回事——

    誰願意爲了那些苦哈哈,得罪這滿朝住宅,天下世家?

    要知道,鹽鐵就掌握在這些世家門閥和達官權貴手中,徵收鹽鐵,就等於是自絕於朝廷,與天下爲敵。

    但魏徵今天就這麼說了。

    有前面兩條血淋漓的屍體,有魏徵今天直接掀桌子的話,徵收鹽鐵商稅的政策就這樣在極爲沉悶壓抑的狀態中通過了。

    隨後,齊國公府開始清點自家的鹽鐵,率先交稅。

    然而,跟隨效仿者寥寥。

    所有人,都在觀望。

    甚至,有一些商行甚至直接關閉了店門,開始停止營業。

    隨後大唐晚報對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進行了詳細的報道,但罕見的沒有表面態度,但天下還是一片譁然。

    然而,譁然的是普通百姓和一些普通的讀書人,真正能說上話的,無不三緘其口。

    就連當朝的幾位宰輔,也暫時地保持了沉默。

    臨近年關,長安城的上層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氛圍中,以至於,原本搞的紅紅火火,熱熱鬧鬧的琉璃拍賣會上,幾尊舉世罕見的琉璃製品,直接賣出了天價的風頭,都被暫時給壓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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