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請半小時後刷新吧。我有點卡文,先改改)
這一句話,讓程穎兒羞得差點藏到桌子底下去。
王子安也不由無語。
你管那叫說媒?
咱的臉呢——
但偏偏人家就是說得理直氣壯。
你還能怎麼樣?
“高叔,瞧你這話說的,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您啊——這次過來,我還專門爲你和老耿叔一人帶了一罈子好酒,就是那兩壇扎着紅纓的,稍後別忘了拿回去嚐嚐……”
一聽這個高福和老耿兩個人頓時眉開眼笑。
子安這孩子,真是個好孩子啊!
地道!
程咬金一聽眼神頓時就有些不對了。
到老丈人家串門,送點好酒都沒老丈人的份兒,你敢信?
他不敢信,但是高福和老高敢信啊——
“子安,有心了,有心了——”
兩個人眉開眼笑,美得鼻子都快冒泡了。
平生地一次做媒,就是如此的成功。
“瞧你這孩子,還拿回去嚐個什麼勁兒啊?你高叔和你耿叔是那種人?有了好東西,當然得拿出來讓大家夥兒都嚐嚐啊——”
高福一拍胸脯,二話不說就站起身來。
“我這就去拿,我這就去拿——哈哈,好久沒嚐到子安親自釀製的佳釀了,今日個兒大家可算是有了口福了——”
王子安:……
“啊,這——高叔,我這個酒有點烈,一般人喝不了,要不今天大家還是喝點尋常的二鍋頭算了……”
一聽王子安說這個,高福就更來勁兒了。
“幹嘛,小瞧你家高叔?你家高叔我什麼烈酒喝不得——”
高福的話,頓時引起一羣老弟兄們的響應。
“不錯,不錯,我們什麼烈酒喝不得,老高,快去,快去,今日不醉不休……”
勸是勸不住了,王子安眼睜睜地看着高福興沖沖地拿過來,親自把兩大罈子酒給拎了過來,旁邊的小廝幫忙都沒讓。
這老傢伙,果然老當益壯。
一罈子二十多斤,絲毫不費勁兒。
咚咚咚——
掀開罈子上密封的蓋子,然後挨着個的倒酒,不僅是自己這邊的主桌上,其他桌子上坐着的老兄弟們,也挨着給倒上滿滿一大碗。
好傢伙,當日跑王子安家裏給王子安灌酒的這老幾個,一個也沒跑了。
果然,好兄弟!
一個不能少!
除了桌子上的女眷外,一個不漏,包括已經三令五申,強調已經戒酒的王子安在內,一個人一大杯。
望着眼前足足有四兩的大杯子,聞着撲鼻而來的酒香,王子安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高叔,這個酒不能多喝——我覺得大家每個人稍微喝上一點嚐嚐就好——多了怕身子撐不住——”
大家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
臭小子,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這點小酒算什麼?想當年,我和你岳父,那是大口喫肉,大口喝酒,就沒怵過誰——如今雖然年紀大了,但這身子骨兒好的很,區區小酒,不在話下——”
坐在旁邊桌子上的老丁,好懸沒有拍案而起。
姑爺親手釀製的美酒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老丁一開口,頓時引起一陣響應。
原本還想着一個人倒一杯子嚐嚐,剩下點帶回去自己喝的高福和老耿頓時就有些牙疼。
但這個場合,他也不好意思說不行啊!
“那就放開了喝——”
高福端起酒杯衝着王子安揚了揚。
王子安瞧着他那滿滿一大杯子酒水,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行,不行,我真不能喝——戒酒了,馬上要成親了,我得戒酒,準備明年要孩子呢——”
果然——
見這小子,果然這麼說,高福頓時樂得哈哈大笑。
王子安戒酒的事,他早就聽說了,今天給他倒酒,就是逗他的,沒想到這孩子竟然真的這麼好玩。
王子安:……
臥槽,這老貨竟然套路我!
忽然間他就對這個老傢伙不同情了。
喝吧,喝吧,不是罪……
高福樂,瓦崗山上的其他老傢伙也樂,一個個哈哈大笑,就連坐在程咬金身邊陪着的孫老夫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孩子,真是的,啥話都敢說——
不過,是個知道過日子的好孩子啊!
成了親,要孩子纔是正經!
人家孩子想要個孩子怎麼了?
不要孩子,難道學你們這羣老東西,一個個打光棍嗎?
程穎兒:……
連耳垂都紅得滾燙了。
“我,我,我喫好了——”
說完,站起身來,逃也似的跑了。
這番舉動,更是讓這羣老傢伙鬨笑不已。
程咬金:……
王子安戒酒,他自然是知道,不僅知道,還知道這狗東西在他們小圈子裏,幾乎已經成了笑柄了。
且不說優生優育這玩意兒靠不靠譜,就單說一個沒結婚的大小夥子,媳婦還沒娶進門呢,就計劃着要孩子,就夠奇葩的。
但奈何,這臭小子渾然不當一回事。
再說,誰不知道自家這個女婿是個地地道道的神醫,他的話還真沒幾個人敢完全不信。
所以,大家笑歸笑,但也不勉強。
“咳,子安竟然不喝,那就算了,這杯酒,我替他喝了——”
程咬金伸手就想去端,結果手還沒伸到呢,酒就被高福給搶過去了。
“知節,你別當我們不知道,你老小子又想蹭酒,你想得美——”
說完,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啪,酒杯子往桌子上一放,長吁了一口氣。
“爽——果然是好酒!口齒留香,醇厚久遠,比二鍋頭更美味三分——”
高福使勁兒拍了拍坐在身邊的王子安。
“好孩子,有心了——”
眼看着到手的美酒又飛了,程咬金恨不得當場一腳把這老東西踹出去。
但他不敢啊,夫人在邊上看着呢。
“咳咳,夫人,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個我就是這麼說說,這麼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