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比徐仁預想中還要順利一些,此刻他才發現身邊擁有的力量其實已經不弱了。
實力接近化形中期,已經可以與洞府境修士媲美的寒蟬,加上已經到了柳筋境中期,實力堪比柳筋境後期的小囡兒以及實力絲毫不遜色於小囡兒的朱羽雀,這樣的組合再加上徐仁無往不利的兩座攻殺大陣,擊殺三個初入洞府境的高手,似乎還真不是什麼大問題。
徐仁成功抓住了崔宇之後,天光已經放亮了。
大炎王朝的先鋒軍防禦工事已經基本上不復存在了,剩下的就是滿地狼藉,除了屍體就是已經被大炎王朝兵將丟下的兵器。
“降者不殺!”
看着已經潰不成軍,士氣幾乎爲負數的大炎王朝先鋒軍,常生振臂高喝。
“我投降。”
大炎王朝的兵將見大勢已去,再負隅頑抗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於是一些怕死的軍卒立刻選擇了投降。
在這樣的戰鬥中,有一個軍卒選擇投降,往往就能帶動一片。
大炎王朝的兵將也是人,他們也怕死,於是也紛紛繳械,成了大炎王朝的俘虜。
朱雀成少城主常生命人將這些人統統都綁了起來,然後分門別類。普通的軍卒分在一起,將領分在一起,隨軍的修士在被封印了修爲之後也放在了一起。
常生本想將這裏的工事全部拆除,徐仁卻有不同的意見,只讓常生撤去了一些地上的防禦設備,諸如絆馬索和拒馬陣等等,至於大炎王朝先鋒軍挖出來的陷馬坑則如數保存了下來。
徐仁又讓人重新將陷馬坑裏增加了竹刺、木刺,還特意加了糞水。
再之後,他又讓人在大炎王朝先鋒軍原先的駐地都鋪上了一層細沙。
最後徐仁讓人寫了不少的牌子,上面的內容都是“小心陷馬坑,內有糞水勿踩。”
朱雀城的守軍都不明所以,徐仁讓他們將這裏表面恢復原樣,他們倒是能理解,無非是想讓大炎王朝的兵將在此喫個虧。可是爲什麼還要在原來陷馬坑的位置加上提示標記?這就讓他們非常不理解了。有了這樣的標誌,那敵人豈不是都會繞過陷馬坑了?
徐仁沒有解釋爲什麼,但是常生似乎明白了徐仁的用意,不過他也只是笑了笑,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接下來,朱雀城又迎來了一段平靜時光。當然也只是表面的平靜而已,常家鎮守朱雀城這麼多年,與大荒王朝也不知道交鋒了多少次了,可是像眼下這樣,大炎王朝的大軍還沒到卻將先鋒軍給喫掉了還是首次。所以,別說是朱雀城守城的兵將,連常生自己都覺得不適應。
不過,常生也知道,這並不代表朱雀城就會取得最終的勝利,甚至有可能會迎來大炎王朝更爲猛烈的反撲。
爲了應對接下來的考驗,常生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慶祝這場勝利,而是繼續緊鑼密鼓地部署城防事宜,爲接下來的更激烈的大戰做準備。
徐仁從這一戰之中也總結出了不少事,比如說大炎王朝的人當真不怎麼耐寒,這絕對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條件。
所以,接下來徐仁又開始瘋狂地煉製陣基。
常生對徐仁也是全力支持,因爲他也發現徐仁在那一夜佈置的陣法特別的好用。
徐仁對那大炎王朝的大軍到得如此遲緩倒是有些意外,要知道自從崔宇率領的先鋒軍殺到,再到現在大炎王朝大軍趕來,中間已經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雖然說先鋒軍負責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就是爲後方的大軍鋪路,可後面的大軍也不該如此姍姍來遲。
徐仁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問題,只怕那崔宇也成了大炎王朝朝堂黨爭的犧牲品了。
任何一個王朝朝廷都不可能只有一個聲音,就算皇帝明令禁止,可結黨營私的勾當卻從來都不會斷。
大炎王朝自然也是一樣,其中肯定也分了不少派別,那些人都想着排除異己獨攬大權。
崔宇所代表的自然是大炎王朝崔家的一脈,作爲能夠統領大軍的三軍統帥,當然有很多人願意幫襯。
大炎王朝之中肯定也有跟崔家崔龍海不對付的,而這次大炎王朝大軍出征朱雀城的主帥想必就跟崔龍海不怎麼對付。
當然,這些都是徐仁的猜測,可如果是真的,對朱雀城來說就是一個大好的消息,那主帥與崔家越是不對付,越是想要迫害崔龍海和崔家,大寧王朝收服崔龍海的機會也就越大。
常生再次登上了朱雀城的時城頭,看着城外人山人海,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之前崔宇說這次大炎王朝出動了數十萬大軍,看來並非虛言,這一次大炎王朝沒有打折扣。
當然了,這對於朱雀城而言可算不上什麼好消息。
“來將何人?”
常生的身邊,一個身材魁梧,嗓門也很大的軍士對着大炎王朝大軍的方向高喝起來。
“怎麼就一個小輩守在城頭,那常驍呢?”
大炎王朝帥字旗下一個金盔金甲的中年將領一踩馬鐙探出了半截馬頭,對城頭大聲迴應。
“在家父的眼中,大炎王朝只有崔龍海能也與之匹敵,其他人自不必家父出面,我常生應對足矣。”
常生不慌不忙地開口,不過他說這話可不是原本的意思,而是徐仁一句一句教他說的。
“無知小兒,大炎王朝帥才雲集,又豈止一個崔龍海?快快讓你父親與我說話,惹惱了我,現在就踏平朱雀城。”
大炎王朝的主帥被氣得不輕,但還是努力壓制這心頭的怒火。
“家父的脾氣你應該也是知道的,他說出口的話就不會改變,他認爲大炎王朝能夠跟他對話的就只有崔龍海元帥,其他人都沒資格,這次他也是特別囑咐,說要是崔龍海不來,他就絕對不會露面,讓我不要見到一個阿……貓阿狗的就去請他老人家出來。”
常生本是一箇中規中矩的人,被徐仁這麼一字一句地教說話還真不習慣,尤其徐仁所說之言在他看來並不合禮儀。
“哇呀呀,氣死我了。”
被常生接二連三奚落,那大炎王朝的三軍統帥就算涵養再好,也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主帥息怒,這常生如此無理,只怕是那常驍已死,他根本無法將其叫上來。”
雖然那大炎王朝的主帥氣得不輕,可身邊卻還是有比較冷靜之人,被那人一提醒,大炎王朝的三軍主帥長出一口氣,總算沒有當場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