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離開扈楊春後,前往辦公室了,祕書已經畢恭畢敬地等候在那裏。
“到底是怎麼回事?”秦鎮沉住氣,儘量使自己不要發火。
“總經理,是這樣子的。秦壓二少爺拿了對方的一億元貨款,但是卻並沒有及時發貨。本來對方沒有收到貨款,是絕不會匯款的。可是他打了您的名義,所以事情就...”
秦鎮一聽更恨不得把牙齒咬碎。
這個秦壓,表面上對自己那樣不屑,可背地裏又打着他的旗號,這真的是令人諷刺呀。
祕書好像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又趕緊解釋:“總經理,在我的眼裏,他不是什麼二少爺。就是一個紈絝公子,扶不起來的阿斗。”
秦鎮對此不在乎。他現在在乎的是儘量減少公司損失。倉庫裏已經沒有這批貨了,上個月已經賣給美國一家大公司。那麼,按照合同要求,秦氏就要付三倍的違約金,否則這家公司完全有理由將秦氏告上法庭。
秦鎮覺得頭疼,短期內這批貨根本就生產不出來,也沒法向下家調換。那麼這三億元該找誰?他再一次想到了扈楊春。
她是秦壓的親孃,兒子落難了,她這個當孃的當然不能不管。
雖然這件事情非常棘手,但是秦鎮還是囑咐祕書,必須想這件事壓下去,不能在公司裏透出半點風聲,更不能讓秦業知道。
因爲秦氏是難度的大公司,而且已經上市,如果讓別的股東知道了秦壓惹出這麼大一個麻煩,他們一定會撤資,這樣股票會下降,整個公司的利潤會減少,甚至會有停產破產的風險。
雖然秦鎮下山來到公司,不過一年時間,但他已然在商場遊刃有餘,很多事情想得頭頭是道,非常老成。
“記住,你必須按照我的去辦。”秦鎮再一次囑咐。
“總經理,我知道的。”祕書做了保證。
掌門人是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女人,這場秦鎮感到詫異。因爲這是一家鋼鐵公司,按照傳統觀念,總裁或者經理人理應是一個男人,可他查到這個女人的過往簡歷,竟然當了N年的家庭主婦,而且剛從美國回來。
不管怎麼說,勤秦鎮並不想和誠信鋼鐵公司在法庭上相見,他想私下解決這些問題。
“你給這家公司的老闆打個電話,就說週末我想請她喫頓飯。”秦鎮交代祕書。
南都東部工業區內,在一家豪華的寫字樓,一個穿戴講究的中年女人,正接聽着秦鎮的電話。
女人雖然過了四十,但是保養得很好,尤其是身材,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今天是她上任誠信貿易鋼鐵公司總裁的第十天,雖然以前從未接手過,但她自信滿滿。
這一億元貨款是南都欠的,當然要討回來。
女人叫祕書進來,也問祕書要了一些南都公司的內部資料。提起南都公司女人的神情十分複雜。
她朝着窗外看了一看,微微閉了閉眼。
精緻的臉上現出幾許滄桑。
就好像在此之前,在她身上曾經發生過許多許多不堪的事情。
“我不想看這些資料,不如你念給我聽。”女人坐在轉椅上,將身子背過去。
“好的。”女祕書聲音清脆地一字一句的唸了起來:
“目前南都公司的新任掌門人叫秦鎮,是老掌門的大兒子。小兒子據說已經打入冷宮。老掌門人秦業目前已經患了重病,臥病在牀,並不常去公司。”
“這樣從表面上看,秦氏企業在秦鎮的運營下依然風生水起,可是內里黨派傾軋,許多元老之間並不團結,而是勾心鬥角,所以整個集團內部還是潛藏着重重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