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色盲,你早說啊!要不我也不會這麼費盡心思地栽培你。算了,色盲不色盲的,其實也無所謂,無關緊要。你只管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陳三豹提醒唐輝,因爲山下的泥土非常肥沃,野草也長得非常的茂盛,那些小湖的邊緣都被野草覆蓋掉了,所以纔會造成視覺上的落差。
“你現在就給我跳進去。”陳三豹命令。
“可是,師父,我們沒有替換的衣服呀?”
唐輝說道。
陳三豹白了他一眼,冷冷說道:“衣服溼了,可以找個地方曬乾。再說我們打贏了沖虛那老頭,還愁沒衣服換嗎?”
唐輝聽了,眨巴眨巴眼睛,還是覺得哪點不對勁,可是他不敢違拗,也沒有違拗的餘地了。
“師父,那咱們一起跳吧!畢竟我不熟悉這裏,你帶着我。”
唐輝建議說。
陳三豹罵他膽小。
“明天早上再跳吧,今天晚上先在這裏睡一覺。”
陳三豹說道。
“師父,你怎麼又改主意了呢?”
唐輝問道。
“晚上防備的人更多。”
陳三豹只好這樣回答道。
“噢。”王輝就找了一塊布,將包裏那些喫的東西都取出來。
啤酒,雞肉,飲料,漢堡...
唐輝覺得有點冷,便請示陳三豹,是不是要生一堆火取暖?
陳三豹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
“生一堆火,那麼亮堂,不是惹山裏那堆人看見嗎?”
“師父教訓的是,徒兒愚蠢。”唐輝趕緊低下頭。
其實他是故意的,故意裝出一副蠢笨的樣子。此時此刻,他打起了退堂鼓,因爲,他不確定跟着陳三豹進山就能穩超戰局。
金錢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萬一在這裏不明不白地成了個替死鬼,那多冤啊!
“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變得奇奇怪怪?你上午你不是蠻機靈的嘛?到底怎麼回事?是中蠱了?”
唐輝知道陳三豹能喝許多酒,但是酒量一般。他眼咕嚕一轉,計上心來。
“要不乾脆把師父灌醉,然後趁機逃跑?”這個主意一旦在心裏生了根,就更加堅定了逃跑的決心。
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陳三豹也不是神仙,也沒有千里眼,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全部行蹤。
“師父,我可能就是中蠱了,其實你真的擡舉我了,我這人又蠢又笨又懶又饞。”唐輝將這些話說得極爲真誠。
陳三豹壓根不想聽:“我可警告你啊,別給我耍什麼滑頭,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三心兩意,我一刀砍了你。”
唐輝一聽心裏更是暗暗叫苦,他硬着頭皮討好:“師父,你繼續喝酒,我陪着你喝,我膽小,多喝點酒,也能跟着壯壯膽。”
這個夜晚,陳三豹喝了十來罐啤酒,他喝得名酊大醉,仰着身子躺在草地上,看着頭頂的星星,心裏不禁想起三十多年前和沖虛在這裏玩耍的情形。
那個時候的他們都是十幾歲的少年。後來,他又認識了小鳳...小鳳是住在附近的村姑,可人長得和天仙一樣美...
小鳳已經在地下死了三十多年了,沖虛這老頭已經變成這裏的山主。
只有自己孤零零的,像個孤魂野鬼。陳三豹哪裏還能睡得着?
他提着唐輝的屁股,叫他起來。
唐輝在假寐,一直在找機會逃走。
陳三豹這一腳力氣大,嚇得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他摸着屁股,不解地看着陳三豹:“師父啊,你這是怎麼了?”
陳三豹揪住他的耳朵,叫他看山裏的一束燈光,問他:“你看,那個是不是孔明燈?”
孔明燈?沒錯,還真的像。
只見那盞燈懸空于山頂,慢慢悠悠地朝着這裏飄來。
這才半夜看來是十分的詭異,好像穿越到了古代某個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