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摸到窗戶邊,試圖砸碎玻璃,無奈,玻璃是鐵質的,根本砸不碎。
她抱怨這是一間奇怪的屋子,處處透着詭異。
卻不知道,此時就算打開窗戶,天色已經黑了。
“師父,現在怎麼辦?我們是被困在這裏了。”阮美有點累,乾脆歪在一張椅子上。
“我不知道怎麼辦。”錢雲飛冷冷地回她一句。
這讓阮美更加焦急:“師父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那……只有在這裏憋着餓死了?”
錢雲飛又罵了她一句蠢貨。
阮美被他罵急了,便道:
“師父,就算你把我罵死,也沒有用啊。我們是肉身,這屋子結實無比,推不動,撞不得。我覺得,這就是一個套,秦鎮將我們帶進這間房,就已經做好了甕中捉鱉的準備。他,真的太老辣了。”
錢雲飛嘴裏又咒罵一聲。
“他要真是老辣,就不會讓秦壓把劉雨霏掠走。當然,我們一進山,他就做好了算計的準備,那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經驗不足,還是敗事有餘。我們且按兵不動,就在這裏,等待機會。”
阮美一聽又急了,說:“師父,我們人身安全都被限制了,又哪裏能等待機會?”
“爲師叫你等,你就得等。”他看出來了,只是因爲天色黑沉,加之夜空並無月亮很星星,房間裏才顯得黑洞無比。
等到第二天,天色將明,房間恢復亮堂了,他再做籌謀。
他警告阮美,這個時候,就該睡覺,休要胡思亂想,將養好身體是根本,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話說,那秦壓擄着劉雨霏,卻是在山莊裏胡亂地兜着圈圈。
因爲,他迷路了。
秦鎮將關押錢雲飛和阮美的房門鎖上之後,逐一提醒其他大廳裏的客人,神色嚴肅,抱拳相告:“各位,道觀出了一樁意外事故,是這樣的……”
一個說:“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個秦壓根本沒安好心。他就是有所圖,果不其然,竟然打起新嫂子的主意。”
還有一個說:“秦兄將難處說出,就是信任我們。我們受邀而來,怎好不管不顧而去?那樣,有悖於江湖道義。”
三十名男賓客主動留下來,要幫秦鎮,捉拿秦壓。
此時,山莊的各處大門都是關閉的,還有監控。可見,秦壓一個晚上還在山裏兜轉,不出意外,抓出他是分分秒秒的事。
秦鎮大爲感動。
“秦某有求於諸位,改日必定重報。”他又深深作揖。
“秦兄,休要此說。你的爲人大家夥兒都清楚,雖說我們是你師父的舊交,但也一向欽佩你的才幹,還有人品。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們心裏都有一杆秤。”
來賓們的話,讓秦鎮大爲感動。
他本以爲,秦壓奪回權大,蠱惑了衆人,自己於輿論上落了下風。
秦壓又大搞金錢外交,收買人心,假充慈善,到處捐錢,就爲了把自己死死摁在失敗的泥坑裏,再難爬起來。
可別人的眼睛還是雪亮雪亮。
他的心裏,又想起了耿忠。
耿忠已經死了,死得很慘。
殺死他的人就是秦壓。
秦壓的身上積累了幾條人命。
血債血償!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不然,怎麼對得起耿忠的家人!
想起耿忠立下過的功勞,秦鎮更覺得悲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