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然天成:老公麼麼噠 >第二百二十九章 以後讓我照顧你
    年司曜輕撫着蘇熙的秀髮,還是熟悉的味道,卻多了幾絲淚水的苦澀。

    “熙熙,這件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年司曜說到這又頓住了,他不能在蘇熙最脆弱的時候,說出事實的真相,那樣蘇熙會崩潰的。

    “不關你的事,是那羣綁匪的錯,我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的。”蘇熙打定主意,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對了。”蘇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焦急的問道:“星辰呢?星辰在哪?”她生怕年星辰再出意外。

    “我把她放在了醫生值班室,她太累了,需要休息。”折騰了這麼一下,讓年星辰陪着他受罪,他要恨死自己了。

    年星辰還小,儘管他已經用了最溫和的謊言安撫年星辰,但不代表不會在年星辰小小的心裏留下陰影。

    “那就好,那就……”蘇熙還沒說完,就徑直暈了過去。

    “醫生,醫生。”年司曜大喊起來。

    夜裏,蘇熙從病牀上醒來,她慌張的看向四周,年司曜趴在她的病榻上沉沉睡去。

    她痛苦的捂着腦袋,原以爲之前發生的一切是一場夢,只要她醒來一切就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沒想到所謂夢裏發生的一切,竟然是活生生的現實。

    “你醒了。”年司曜關切的問道。

    嘴脣乾澀,嘴裏有一股腥甜的味道,蘇熙難受的皺了皺鼻子。

    “我睡了多久?”四周靜的直讓她抓狂。

    “八九個小時。”

    “傅越澤呢?”蘇熙焦急的問道。

    “他在無菌室,暫時還不能探望。”年司曜耐心的回道。

    “那星辰和軒軒呢?”蘇熙想起她的一雙兒女。

    “軒軒陪着星辰在年宅。”年司曜一一作答。

    “那你爲什麼不在年宅,讓兩個孩子在家多危險。”蘇熙擔心的說道,一時間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剛說完,她就後悔了,她歉意的看向年司曜,“司曜,不好意思,我太焦躁了。”

    年司曜露出安撫的笑,“沒事,不要太過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所有的不好,都是因爲他,只要他走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醫生後來有沒有再說什麼?”蘇熙還是放心不下傅越澤,她甚至都不知道傅越澤現在到底是何種模樣。

    “醫生說讓傅越澤在醫院多待段時間,他的身體需要隨時抽檢。”年司曜如實相告。

    “是不是很嚴重?”蘇熙緊張兮兮的拉着年司曜的衣袖。

    “放心,沒有多嚴重,多調養調養就會好。只是以後不能操勞,更不能做重活。”年司曜心中滿是愧疚,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哦,那我要好好照顧他。”蘇熙本能的說道。

    “嗯。”經此一役後,年司曜徹底決定放手,他已經沒有資格喜歡蘇熙了。

    “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顧身體,醫生說你有點低血糖,身體營養跟不上。”年司曜擔憂的說道,全都是病怏怏的,讓他怎麼安心離去。

    可他在A城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待下去,現在只要一看到傅越澤,或者一提到傅越澤,他都滿心愧疚。

    “司曜哥,你回年宅吧!在臥室裏有我畫的人像,你儘快送到警察局,我怕晚了他們就逃了。”蘇熙還記惦着報仇的事情。

    年司曜沉重的點點頭,因爲他的一時興起,拖累了太多人,他要怎麼去善後,要怎麼去贖罪。

    “司曜哥,一定要抓到他們,傅越澤不能平白受罪。”蘇熙堅定的抓着年司曜的衣袖,她眼裏的仇恨是那般明顯。

    如果她知道這一切的幕後指使者是他,她是不是也會這般仇恨他?

    突然年司曜就沒了勇氣,他沒有辦法親口承認是他指使黑道對付傅越澤。

    “好。”年司曜點點頭,這一句回的特別沒底氣。

    回到年宅,年司曜首先通知了齊燃,讓他儘快將手下轉移出國,之後纔拿着蘇熙的畫像去警察局報案。

    “兄弟呀!這下玩大發了,你咋不告訴哥哥,你老婆素描一流。”齊燃一下子折損了五名大將,心裏能不慪火麼?

    “你讓他們在外面躲一兩年,所有的費用和補償我來出。”年司曜平靜的說道,他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爲,他是在掩蓋一切,試圖掩蓋自己的罪惡。

    “錢不是問題,哎,罷了,你好自爲之。”齊燃無奈的嘆氣,他還沒有這麼窩囊過。

    以往與年司曜合作無不是殺伐果斷,再反觀年司曜現在的處理態度,分明就是犧牲他的兄弟,一點不見當年狠絕的手段。

    一時間,年司曜得罪了所有人,他從未如此失落過。

    傅越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蘇熙在無菌室外,癡癡的望向傅越澤。

    她看見傅越澤蒼白着一張臉,以往乾淨利落的他,如今動作都變得遲鈍起來。

    “澤。”蘇熙痛苦的喊道。

    傅越澤轉臉看向蘇熙,蘇熙慌忙的離開,她沒有臉見傅越澤。

    “咳咳……”身後傳來傅越澤的咳嗽聲。

    蘇熙心中一緊,傷在傅越澤身上,痛在她心裏,如今她總算明白了“感同身受”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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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長長的青絲垂落在蘇熙的身後,傅越澤出神的看向蘇熙的背影,不知道蘇熙爲什麼躲着他。

    以後的日子裏,蘇熙不時的出現在無菌室外,每每當傅越澤的眼神看向她時,她又立馬慌亂逃走。

    直到第四天,醫生准許他人進無菌室探望傅越澤,蘇熙才怯懦的走了進去。她有愧於傅越澤,她心思混亂,一時不敢來見傅越澤,一時又渴望早點見到傅越澤。

    “熙熙。”傅越澤的聲音有些沙啞。

    “澤。”貝齒緊咬下脣,蘇熙不敢直視傅越澤的眼睛。

    聽到蘇熙親密的稱呼,傅越澤開懷的笑了,他曾想過無數種蘇熙如此喚他的場景,獨獨沒有想到是在醫院病榻前。

    “對不起,都怪我。”蘇熙歉意的說着,她心疼傅越澤身上的每一個傷口,那些傷同樣傷在她心上。

    “傻瓜。”傅越澤寵溺的說道,“皮外傷不妨事。”他知道蘇熙在爲他身上的傷自責。

    “如果不是因爲我,你就不會受傷。”是啊,不是她,就不會害得傅越澤住院,就不會讓他舊傷復發。

    “不要自責,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傅越澤微微扯動嘴角,露出一個艱難的笑。

    目前他稍稍動作大一點,都扯着胸口生生的痛,就連笑都變成了一種負擔。

    笑意在傅越澤的臉上一波一波盪開,他用暖暖的笑寬慰蘇熙,蘇熙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他不想蘇熙困在愧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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