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能有什麼錯,爲什麼要他承擔這麼多?
蘇熙最害怕蘇梓宸喫不好喝不好,害怕他正遭受不好的對待。
“軒軒,媽媽好想宸宸。”蘇熙動情的說道。
蘇梓軒聽到蘇熙的話,心中一緊,他快要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哥哥。這段時間太過幸福,以至於他都忘了那些傷心事,孩子比較容易記住開心的事情。
“我也好想宸宸。”蘇梓軒吸了吸鼻子,他忍住想哭的情緒,那一日如噩夢一直困擾着他。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當初那個丟失的人如果是他,是不是爸媽心裏就會好一些。
畢竟宸宸與他不同,宸宸那麼聰明懂事,有宸宸在爸媽身邊,爸媽一定會更開心一點。
蘇熙將蘇梓軒擁入懷中,總是在不經意間無法剋制的想着蘇梓宸。
一天找不到宸宸,蘇熙就不會安生,所有的幸福都的短暫缺陷的,只有宸宸回來,一切纔會圓滿。
在駕駛位上的傅越澤,聽到後座的話,他心裏涌出一股悲涼。宸宸一天不被找到,他就無法原諒自己,無論自己取得多大的成就,都無法掩蓋弄丟自己兒子的事實。
當初如果他不是那般盲目自信,現在就沒有這麼多磨難,一家子支離破碎兩三年,好不容易重新走到一起,卻偏偏還少了一個宸宸。
“對不起。”傅越澤沉聲說道。
宸宸是蘇熙心中永遠無法翻頁的一篇,癒合不了的傷口。
蘇熙沒有迴應傅越澤,有關宸宸的事情,蘇熙不願與傅越澤多談,越往下說只會破壞她與傅越澤好不容易複合的感情。
“宸宸?”年星辰好奇的說着這個名字。
蘇熙一直很注意,鮮少在年星辰面前提到有關蘇梓宸的事情,她看着年星辰好奇的模樣,心中想着該如何與年星辰解釋宸宸。
“宸宸是什麼?”年星辰不解的問道,她對一切充滿了好奇。
“宸宸是你的哥哥。”蘇熙正色說道。
年星辰看向蘇梓軒,她的哥哥是蘇梓軒,不是什麼宸宸。
看着年星辰眼中疑惑的眼神,蘇熙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這時蘇梓軒接着蘇熙的話往下說,“宸宸也是我的哥哥。”
這下子年星辰更加迷惑了,好複雜的感覺,她皺了皺鼻子,歪着頭看向蘇梓軒。
“宸宸是我們的哥哥。”蘇梓軒堅定的說道。
“哥哥。”
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將這樣複雜的事情解釋清楚,蘇梓軒只好簡略的解釋道:“我和你有一個哥哥,叫蘇梓宸,大家都喊他宸宸。”
年星辰迷迷糊糊的點着頭,儘管還是不太懂蘇梓軒說的話,不過貌似已經有點明白了。
“到了。”前面的傅越澤淡淡的說道。
從車裏出來,結束這個尷尬的話題,年星辰邁着小短腿,艱難的跟在蘇梓軒後面。
蘇熙快步走進屋內,傅越澤也走得飛快,兩個人情緒十分不穩。蘇梓軒拉着年星辰,緩緩的走着,蘇熙越走越快,傅越澤跟在後面追着她。
“熙熙。”傅越澤拉住蘇熙,“還在恨我?”蘇熙的牴觸情緒很明顯。
“爲什麼不肯看我一眼?”傅越澤患得患失的問道,多害怕來之不易的幸福,又會崩塌。
“我累了,想早點回房。”蘇熙清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公事化的叫人不舒服。
“我一定會找到宸宸,安全將他帶回來。”傅越澤近乎起誓的說道。
已經着手調查莫白,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或許從莫白那裏突破,也能找到好的線索。
蘇熙不想聽傅越澤這樣的保證,這樣的話傅越澤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然而宸宸依舊是半點消息都沒有。
“不要對我失望。”傅越澤從背後抱住蘇熙,動情的說道,不要對他失去信心。
“放開。”蘇熙冷冷的說道,傅越澤的動作讓她更不舒服了。
傅越澤立馬放開蘇熙,他不想強迫蘇熙,他希望蘇熙能在他臂彎自由自在的笑着。
“這是年宅,請你放尊重點。”蘇熙臉色愈發森冷,無論說傅越澤多少遍,他想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
蘇熙真的不想在年宅與傅越澤親密,這樣她會揹負太重的道德枷鎖。
“如果沒什麼事,你可以回去了。”蘇熙直接下逐客令。
這種時候,眼不見心不煩,蘇梓軒與年星辰邁着小步子,緩緩而行,看上去可愛極了。
他們跟在蘇熙與傅越澤身後,看着大人拉扯,互相疑惑的看向彼此,完全看不懂大人在做些什麼。
蘇梓軒有些遺憾的看向傅越澤,還沒有走進年宅大廳,傅越澤就被趕了出去。
頗爲同情的看行傅越澤背影,蘇梓軒在身後喊道:“爸爸,明天早點來接我。”邊說這邊對着傅越澤眨眼,用眼神
示意傅越澤。
“好。”
明天一早就可以見到蘇熙,暫時緩解了傅越澤內心的困苦,多虧了蘇梓軒機智。
傅越澤走後,蘇熙將自己窩在沙發上,心情不善的她,眼神放空對着矮桌發呆。
蘇梓軒和年星辰一前一後進來,年星辰不解的看向蘇熙,她徑直走了過去,她想要對蘇熙撒嬌。
還沒等蘇熙反應過來,蘇梓軒就將年星辰拎到一旁,“不要打擾媽媽。”
“抱歉,媽媽又情緒化了。”蘇熙歉意的說道。
每每想到蘇梓宸,蘇熙就忍不住將心中不快發泄到傅越澤身上,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婦人,真的很討厭自己這個樣子。
“媽媽,不要再生爸爸的氣了,其實爸爸一直都很自責,只不過從來都不表現出來。”蘇梓軒想要告訴蘇熙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蘇熙擡眼看向蘇梓軒,,她深知自己一直責怪傅越澤是沒有道理的,只是心裏過不去這個坎。
“軒軒,能和我說說我不在A城兩年裏的事情嗎?”蘇熙突然想更瞭解傅越澤,想要知道更多有關他的事情。
蘇梓軒咬了咬下脣,點點頭,“那兩年我和爸爸都不快樂。”
回憶起蘇熙缺席的兩年時光,蘇梓軒一陣心酸,有無數個日日夜夜,傅越澤不眠不休在城南別墅哀嘆。
“爸爸常常幾天幾夜不睡,我好擔心他,他會把自己關進書房,他看上去非常痛苦。”蘇梓軒一點也不誇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