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拉開三三製作戰隊形,四挺輕機槍爲他們提供火力掩護,照着那些團丁猛掃,壓得那些團丁頭都不敢冒。在機槍火力掩護下,他們三個一組在樹林中快速穿插,半自動步槍和手榴彈一起上,打得團丁們哭爹喊娘
七八名團丁給打急了,縱身跳進排水溝裏,躲過嗖嗖射來的子彈,瞄準衝上來的黑衣士兵打了一個整齊的排槍。一陣槍響過後,一名黑衣士兵腹部鮮血狂噴,悶哼一聲仆倒在地,另外兩個卻沒事,火速臥倒,用半自動步槍對着他們兇狠地摟火。這幫團丁的老大咧嘴笑:“就兩條槍,敢跟我們這麼多人對射他們活膩了”
話音未落,一名正在裝彈的團丁腦袋向後重重的一揚,額頭處迸出一道血線,頹然倒下。老大給濺了一臉的鮮血和腦漿,嚇得瞳孔收縮,還沒反應過來,又一名團丁左胸鎖骨下方爆開一小團血霧,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眼看就活不成了。
接連被撂倒了兩個,這讓這幾名自認爲在人數和火力上佔據優勢的團丁都心裏發毛,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問題是現在就算他們想逃跑也逃不了,因爲那兩名水兵兩支半自動步槍砰砰砰砰打個不停,那嗖嗖射來的彈雨完全壓制了團丁們的火力他們的步槍很老舊,平時一分鐘最多能打八發子彈,現在慌了神,能打六發就算不錯了,拼火力還拼不過一支半自動步槍,何況兩支對射一分來鍾,又有一個被打倒了。
那兩名士兵見自己完全壓制了對方的火力,暗暗高興,於是交替開火向排水溝推進,一個用半自動步槍對着敵人砰砰砰不斷摟火,另一個貓着腰利用樹木作掩護向前推進,等第一個的彈匣差不多打空了,便停下來接替開火,第一個一邊更換彈匣一邊向前推進就這麼兩個人打得對方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絕望地看着那噴火的槍口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終於,一名團丁崩潰了,尖叫一聲:“我不幹了”一把甩掉步槍,跳出排水溝便跑,馬上就被子彈給撂倒了。
一名原本也想逃跑的團丁見同伴見跳出排水溝就被子彈撂倒,嚇得馬上把頭縮了回去,驚恐地叫:“我們投降吧”
投降
這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難度,團丁嘛,有奶便是娘,誰給的好處多就給誰賣命,他們可不會傻到真個去替誰效死。眼下的情況再明朗不過了,以徐家爲首的淮南豪強能不能打得過李思明還不得而知,但他們肯定打不過眼前這兩名黑衣士兵,再不投降的話恐怕只有被人家打成馬蜂窩的份了
於是,最後五名團丁毫不猶豫地扔掉步槍,尖叫:“我們投”
嗖
一枚長木柄手榴彈噝噝冒煙的飛進排水溝裏,還沒等團丁們回過神來,又飛進來一枚,而且那兩名已經逼近到三十米距離內的黑衣士兵又各自拿出一枚準備拉火,看樣子是要用手榴彈把這幾名團丁砸死了,該死的,居然敢打死他們的兄弟,絕不輕饒
事實上根本就不用這麼多,他們投過去的長木柄手榴彈都裝了近兩百克苦味酸炸藥,爆炸威力不是一般的大。不過彈殼是用熟鐵做的,而且很薄,產生不了多少彈片這種進攻型的手榴彈真不能要太多彈片,否則很容易把自己也報銷掉。進攻型手榴彈走的是大力出奇跡的路線,只要裝藥足夠多,沒有它搞不死的敵人這兩枚手榴彈在排水溝內轟轟兩聲爆炸,那幾個倒黴催無一例外,不是被直接掀飛就是被掀翻,掀飛的在空中斷成兩截或者裂成幾塊,掀翻的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直抽搐,眼看就活不成了。
那兩名士兵見有人被炸得從排水溝裏飛出來就知道不用再往排水溝裏投手榴彈了,於是又將手榴彈揣回去,端着步槍貓着腰一陣風似的向前猛衝,縱身一躍躍入水渠中,照着倒地的團丁砰砰砰連開數槍,一個不留
宋雨薇和王小曼沒有再參戰,大夥這麼關心她們,她們也不她繼續上去給人家添亂。宋雨薇眼看着水兵們將團丁們摁在地上暴錘,不禁露出驚喜的神色。這些團丁的戰鬥力她是知道的,同盟會幾次在安徽起事都讓清廷迅速拍死,而在拍死同盟會起義的過程中,團練發揮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尤其是淮南團練,戰鬥力比正規軍還要強悍然而現在他們卻被兵力僅相當於他們一半的水兵壓着打,不管是火力、戰術還是團隊配合,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她喃喃說:“好強啊以前我總覺得他的訓練方法完全是在鬧着玩的,沒想到真的能訓練出如此強悍的士兵”
王小曼吐槽:“以前你還罵他買這麼貴的裝備是浪費錢呢,現在”
宋雨薇翻了個白眼:“這能怪我嗎我又沒有親身感受過這些裝備的強大性能,看到他花能買好幾支槍的錢去買一支槍,自然不贊成的”
王小曼嚴肅地說:“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你是錯的”
宋雨薇說:“行行行,我錯了,行了吧”
王小曼撇嘴:“哼,態度都不端正”
宋雨薇:“”
老妹兒,怎麼回事說好的姐妹情呢說好的攻守同盟呢有你這樣一個勁扎姐姐心的嗎
我呸塑料姐妹情
這時,樹林裏的槍聲已經稀落了下去,鄧偉標派人過來報告:“我們經過一番激戰,擊斃敵人二十四名,俘虜三十一名,自身三人陣亡,四人負傷目前敵軍的抵抗已經被粉碎”
宋雨薇問:“有沒有逮到大人物”
傳令兵說:“還沒有。他們的大人物已經趁着我們與團丁們血戰之機帶着少數心腹逃跑了,鄧中隊長正在帶人追擊”
宋雨薇說:“我們也跟上去看看”
王小曼興奮地說:“我也許打了這麼久我都沒有開過一槍呢,必須得找機會開兩槍”
於是,這兩個小丫頭片子扛着槍,興沖沖的加入了追擊的行列。考慮到已經沒有多少敵人了,她們上去也不會有太大危險,負責保護她們的水兵也沒有反對,只是跟緊了點。
就這樣一路追擊着,來到了一片梨園。
在梨園,敵人的腳印消失了,大家失去了線索,只好三人一隊四處搜索。王小曼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槍跟着大家像模像樣的四處搜索,但很快就厭倦了長時間端着槍很累的她忽然看到一隻兔子躺在血泊中,不禁問:“這隻兔子怎麼了”
宋雨薇瞅了一眼,說:“可能是被子彈誤傷的。”
王小曼說:“真可憐我看看它還有沒有救。”隨手將步槍往一株高達七八米的梨樹樹身一靠,過去查看那隻兔子的傷勢。
宋雨薇顯然不具備如此氾濫的同情心,只是叮囑一句:“趕緊跟上來啊”帶着兩名士兵繼續搜索。
王小曼則蹲在地上查看着這隻兔子的傷勢。這隻兔子腹部被子彈擦了一下,腸子都流了出來,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看得她萬分心疼,一個勁的往那個血肉模糊的傷口吹氣,希望能減少它的痛苦。
只是,她絲豪沒有察覺到,就在她身後,梨樹那濃茂的樹冠中,一名滿臉橫肉的男子嘴裏咬着一把匕首,用發紅的眼珠子盯着她,小心翼翼的抱着溼漉漉的樹身往下滑
幾秒鐘後,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響徹梨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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