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眼眸都格外明亮。

    趙輕丹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深深地喘着氣。

    慕容霽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大多時候看的是她沾了血的脣邊。

    他仍有一種想把那抹血跡重新舔乾淨的衝動。

    但是慕容霽不大撐得住了,他放開趙輕丹的瞬間,其實眼睛裏已經有了重影。

    方纔差點疼暈過去。

    “你怎麼樣?”

    趙輕丹雖然剛剛緊張到心跳都快沒了,還存留着無法言說的羞赧。

    可慕容霽蒼白的臉色提醒着她,他的情況並不好。

    作爲大夫,她很沒骨氣地拋開了去想跟丈夫第一次接吻之後的各種情緒,而是低頭去探他的脈搏。

    她皺起眉頭。

    “佷疼。”他格外誠實地補充了一句。

    “那麼疼你還不停下,你瘋了嗎?”趙輕丹簡直無語了。

    她以爲慕容霽是非常冷靜自持的性格,還真是高看他了。

    “有點沒忍住。”

    他靠在石壁上休息:“我還是沒明白到底爲什麼,一對你做點什麼就疼。”

    “可能是情緒不穩定吧。你......對我那什麼的時候,可能會心情翻涌,所以引發了心疾,你懂吧?”

    他沒有被說服:“照你這麼說,生氣的時候也應該疼纔對。你惹我生氣的次數明顯更多,我從沒有發作過。”

    趙輕丹悶悶地踢了踢水:“那你以後只對我生氣好了,千萬別動其他的心思,省得出了事賴我。”

    慕容霽有些想笑。

    他不知怎麼形容,身體的痛感還沒有消退,但他心情很好。

    正要再說什麼,有丫鬟匆匆忙忙地從外面進來稟告:“王爺,東越侍衛找您有急事。”

    東越一般不會在他治療的時候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慕容霽不再耽誤,從溫泉裏起身,很快就穿戴得當了。

    他俯身看了一眼還在池子裏泡着的趙輕丹。

    她情急之下握住他的手:“你身體不適就別去了吧。”

    “還能忍着,應當過會兒就好了。”

    他在她的手面上捏了一下:“晚上在夕照閣等我。”

    不知爲何,趙輕丹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尾有些輕佻,帶着一絲即將不幹人事的暗示。

    她抖了一下,心想這狗男人不會是準備一邊自虐一邊再戰吧。

    他晚上還想做什麼!

    到了書房裏,東越已經等候多時了,秦源也來了。

    “京兆府有要事?”除非是難以決斷的重要事件,否則秦源不會來打擾他。

    “殿下,是御風寨有消息了。”

    慕容霽擡起頭,眼底冷意昭然。

    “說。”

    “因王妃那件事情性質惡劣,我們這幾天一直在尋找破陣的名士,總算找到了一個見過此類陣法的人。本來剿匪兵帶了足夠的人過去,是準備將那個山寨一舉拿下的,誰知道等人過去了,才發現裏面已經空了。”

    慕容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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