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不是想擺老子一招,老子纔不信這套,受死吧。”劉一刀將黑疤丟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疤叔,你怎麼樣了?”劉悅然嘶聲大喊,情緒相當激動,掄起手中的棗木劍,對着眼前的無形牆壁猛砍。
嘭嚓……
無形牆壁居然裂開了一道口子。
“開了!”劉悅然興奮地喊道。
我伸手觸摸着茬口,驚歎道:“劉法醫,你可以呀,力氣夠大的,真是一劍劈開生死路……”
“少廢話,趕緊救疤叔,他是爲了幫助我查案子纔來的,要是有個閃失,我饒不了你。”
“嚯,美女,咱們可得講理,這關我什麼事吧。”
儘管我心裏覺得委屈,手上卻沒有閒着,甩動七節鞭對着無影牆一通猛砸。
“劉大爺,你確定不想跟朱白氏比翼雙飛了是吧?”
“小王八羔子,放馬過來吧,老子拿你們仨人祭奠兒子。”劉一刀朝着我飛來,滿臉的殺氣,着實恐怖。
我繼續發力,將眼前的無形牆砸開了一個窟窿。
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這裏的破綻。
我和劉悅然從窟窿鑽到劉一刀所在空間,擺開陣勢,準備應敵。
“老不死的玩意,是你逼急了我,今天讓你連鬼都做不成。”劉悅然以閃電速度衝向劉一刀。
我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感嘆:“好嘛,你哪裏是法醫,分明是女戰士,太猛了吧。”
“囉嗦什麼呢,趕緊出手啊。”劉法醫略帶不滿地罵道。
我甩動七節鞭,直奔劉一刀的下三路。
而劉法醫對着他的腦門攻擊。
嗖……
就在我們手中的傢伙什即將接觸到劉一刀的身子時,他竟然化作煙霧消失不見了。
但他詭異的笑聲從濃霧深處傳來,一時間難以辨別他的方位。
“疤叔,你沒事吧。”劉法醫飛撲到黑疤跟前,伸開手臂將其攬住。
此時,黑疤已經陷入了昏迷。
我迅速蹲下身,用力掐他的人中,可是按了幾秒,居然沒有反應。
“不好,疤叔應該被劉老鬼給迷惑了心智,損耗的元氣太多了。”我看着黑疤烏青的面容,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救活他,一定……”劉法醫的情緒失控了,站起身來在迷霧中亂砍。
我從懷中摸出一顆吐寶鼠的丹丸塞進了疤叔的嘴裏。“剩下的就看疤叔的造化了,當務之急,我們要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劉老鬼,你給老孃滾出來,有種就單挑啊。”劉法醫緊握棗木劍,威風凜凜,像個女俠。
我打趣道:“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真該給你拍個照,就你現在的氣勢,絲毫不比那些流量明星差。”
我撿起地上的棗木板斧,塞給劉法醫:“把這玩意也帶上吧,左手棗木劍,右手棗木斧,只要劉老鬼敢冒頭,就使勁招呼他。”
劉法醫高舉着法器,喊道:“劉老鬼別躲了,有種出來過幾招。”
“噓……”我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擡手指了指前方,只見幾個黑影正緩緩靠近。
我和劉法醫背靠背,將黑疤放在腳邊。
“劉老鬼會分身術嗎?”劉法醫壓低聲音問。
我猜測道:“不好說,好像不是劉老鬼,難道是……”
“是什麼?”
“朱家村的其他鬼魂,別忘了劉老鬼手裏可有一盞陰陽燈籠,估計那些鬼魂都受他的控制。”
“好像被你說中了,你看……”劉法醫指着一個弱小的黑影,從體型來看,應該是個孩子。
“他奶奶的,這麼玩就不厚道了,居然拿孩子當槍使。”
“呸,活着是個軟蛋,死了也是窩囊廢,怪不得朱白氏看不上他呢,換做是我,也一樣不會選擇他。”劉法醫憤憤地罵道。
劉法醫毫無畏懼,拼命衝了過去。
我生怕她落單,立馬也跟上。
此時,黑影已經完全顯現出來。
我定睛一看,果真是朱家村的村民,不對,應該說是鬼魂。
因爲他們表情呆滯,面容慘白,雙腳離地。
而在他們頭頂之上正是劉老鬼,他像一位統領,對着下面鬼魂發號施令。
突然,幾十個鬼魂全部衝了過來。
我大喊一聲:“不好,當心。”
劉法醫沒有躲避,掄起板斧對着其中一個小孩的鬼魂砍去。
噗通……
板斧將小孩的鬼魂砍成兩截,瞬間化作一陣煙霧消散。
我喊道:“美女,手下留情,這些鬼魂都被劉老鬼給控制住了,他們是無辜的,一旦被你手裏棗木法器砍到,必然會魂飛魄散。”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劉法醫震驚地看向我。
“雖然他們都是鬼魂,但還不至於落個悽慘的下場……”
劉法醫罵道:“你倒是給我說個辦法,總不能等死吧。”
我腦筋一轉,說:“你靠後,讓我來定住他們。”
“定住他們?”
說罷,我從懷中掏出幾道靈符,在衆多鬼魂中穿梭,站眼工夫,就將他們定住了。
劉老鬼看到這一幕,頓時火冒三丈,飛身想要跑。
“老東西哪裏跑,你害死了我哥哥,今天讓你魂飛魄散。”劉法醫將手中的棗木劍對着他用力丟去,可惜沒有砸中。
我甩着七節鞭追了過去,由於注意力全在他身上,竟然忽略了腳下。
只覺得腳底一滑,直接摔了個跟頭。
“臥槽,這是什麼東西?也太滑溜了吧,老子的屁股都摔成兩半了。”
“你怎麼樣?”劉法醫跑過來將我攙扶住。
結果,她也腳底一滑,直接撲到了身上,我們倆人的嘴脣貼在了一起。
劉法醫用力推開我,抹一把嘴脣罵道:“你不是故意的想佔老孃的便宜?”
我苦笑着搖頭,一時間百口莫辯。
“這是什麼東西?有點黏糊糊的,還有一股子腥臭味。”劉法醫伸手摸了摸地上的黏液,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去吧,吃了他們!”劉老鬼在發號施令。
可是他派來的鬼魂已經被我全部定住,還有什麼幫手嗎?他又留了一手嗎?
我擡起手臂想把劉法醫摟在懷中。
結果她揚手給了我一個嘴巴子:“嚯,親一下還不夠呀,想來第二下怎麼着?”
我正要解釋,卻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那是一條沒有腿的蟲子,個頭很大,肥嘟嘟,粗細與人的腰部差不多。
蟲子的嘴裏不停地往外吐黏液,流了滿地都是。
“啊,噁心死了,原來是蟲子的口水!”劉法醫將手上的黏液往我身上蹭了蹭。
我沒有反抗,因爲腦袋裏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在清波大橋觀察的時候,我就摔了一跤,當時地上也有黏液,原來是這蟲子的口水。
“楊魁,你發什麼愣,趕緊起來打蟲子。”劉法醫踹了我一腳。
我迅速爬起,掏出懷中的《陰陽法訣志怪錄》,快速翻到破損的一頁,指着其中一張小圖,喊道:“你看這蟲子像不像書上的?”
劉法醫伸過腦袋看了幾眼,然後用力點點頭:“別說,還真有點像,你們認識嗎?”
我搖搖頭:“老妹,玩笑可不能這麼開,眼前的這玩意是蠱蟲,通常蠱蟲只有巴掌大小,而這隻居然長得跟海豹似的,我估計伙食應該不錯!”
“喫什麼長大的?”
“應該是腐屍。”
我將書本塞進懷中,而蠱蟲正緩緩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