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就算不扣工資,也沒人喫飽了撐的去那地方溜達。”人事大姐迥然發笑,快步離去。
螃蟹叔伸手把資料拿走,翻開匆匆掃視一眼,指着其中一位姑娘,驚呼道:“好傢伙,這麼大。”
我看都沒看,冷冷地迴應道:“年齡太大的堅決不要,把殯儀館當成什麼地方了,養老院啊?”
螃蟹叔笑了,把資料塞進我手中,打趣道:“嗐,我說的不是年齡,你自己看吧。”
我心不在焉低頭看了眼,瞬間樂了。
只見資料上貼着一張年輕姑娘的半身照,最顯眼的地方莫過於她的胸部,那已經不能再用飽滿來形容了,應該用極度膨脹。
我驚訝道:“好傢伙,是夠大的,這是安全氣囊嗎?”
“比氣囊還厲害,就讓她來面試吧,到時候叫上我。”螃蟹叔舔着嘴脣嘀咕道。
我怒視着他,反問道:“你來幹嘛?”
“嘿嘿,幫你把把關。”螃蟹叔笑呵呵拉着我往旁邊的跑車上走。
恰巧這時候遇到了鐵柱,於是問道:“聯繫上胖虎了嗎?他怎麼說?”
“他說……快回來了!”鐵柱支支吾吾。
我叮囑道:“一定讓他儘快來啊,別以爲會點陰陽八卦就找不着北了。”
鐵柱點點頭:“知道了,我待會再給他打個電話。”
“兄弟,趕緊上車吧。”螃蟹叔坐在跑車上衝我招手。
我隨口又囑咐了幾句,上車離開了。
螃蟹叔的跑車馬力很足,一腳油門下去,帶來強烈的背推感。
幾分鐘後,跑車駛入了高速道。
螃蟹叔輕聲嘆息,神色也變得有些傷感。
我鎮定地問:“說吧,出什麼事了?”
“昨天又死了幾個人。”螃蟹叔沒敢看我的眼睛。
我憤憤地罵道:“什麼?在岸邊也能死人嗎?”
螃蟹叔說:“昨天我在岸邊的時候,看到風平浪靜,就讓人下水看了看。”
萱萱也急了,責怪道:“楊魁一再囑咐你,不要下水,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也是爲了項目,否則纔不會冒險。”螃蟹叔辯解道。
我追問道:“人是什麼症狀?傷到哪裏了?”
螃蟹叔搖搖頭:“哪有什麼症狀,人沒找到呢?都過去一天一夜了,估計是夠嗆啦。”
“可真有你的,但願他們沒事。”我喃喃自語道。
“哎,但願他們平安。”螃蟹叔滿臉的質疑。
我能看出他的疑惑,但礙於情面,不敢表現出來。
半小時後,我們到達了人工湖。
推門下車的那一刻,我有點懵。
這才短短几天不見,竟然被搞成了水上樂園。
“怎麼樣?我的新項目!”螃蟹叔十分自得誇耀道。
我瞅了他一眼,罵道:“你這是草菅人命,馬上把所有人驅散,快點。”
“別啊,今天是週末,來了不少人,你這麼一趕,損失多大啊……”
“出了人命損失更大,不要爭了,聽我的沒錯,馬上趕人。”我將聲音提高一大截,指着螃蟹叔的鼻子呵斥道。
螃蟹叔無奈地嘆息,轉身小弟們下襬擺手,隨即工作人員開始趕人。
我淡淡地說:“給我找一臺摩托艇。”
螃蟹叔開懷大笑:“哈哈,兄弟,你老實說是不是自己想玩了,才讓我清的場?”
我昂首往前走,迴應道:“我沒跟你開玩笑,嚴肅點。另外給我弄套潛水衣。”
萱萱攔住我質問:“你還要下水嗎?絕對不行,太危險了。”
我鎮定自若地迴應:“嗐,危險的事,我不是幹一回了,再多幾次又能如何,我的命是鈦合金打造的,不是一般的硬。”
“那也不行,我不答應。”萱萱索性抱住了我的腰。
萱萱臭罵一句:“你怎麼不下去,別在這裏瞎指揮,當心我翻臉不認人。”
螃蟹叔尷尬地笑笑,對旁邊的手下嘀咕了幾句。
萱萱追問道:“你又憋什麼壞招了,我勸你還是規矩點,想讓楊魁送死,門都沒有。”
如此僵持了幾分鐘,萱萱依然沒有鬆開我。
螃蟹叔卻已經摩托艇和潛水衣準備完畢,我只需要找個時機逃離就行了。
叮叮……
我腰間的手機響了,是一組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我是衛國,是楊魁吧,聞教授的情況不對太啊。”
我一驚,隨即追問:“怎麼了?”
衛國焦急地解釋道:“他至今沒有甦醒過來,我已經把他安排在最向陽的房間了,每天十幾個精壯的小夥子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嘴裏一直叨叨着鬼角軸,什麼意思?”
我的心咯噔一下,看來自己失算了,在鬼角氏族的陰魂依附在了鬼角軸上,而鬼角軸又在聞教授手中。
如果猜的沒錯,聞教授應該是被鬼角軸的陰氣所傷,另外加上他住的地方有靈屋存在。
受到兩者的影響,身體自然無法康復。
我望着眼前的人工湖,對衛國囑咐道:“你現在馬上去聞教授的住處,找到鬼角軸,然後拿給我。”
“什麼鬼角軸?我沒見過啊。”
“加我微信,我發照片給你,動作一定要快啊。”我焦急地叮囑道。
掛斷手機後,我添加了衛國微信,將之前拍攝的圖片和此地的定位一併發給他。
萱萱疑惑地看着我:“聞教授不行了嗎?”
螃蟹叔湊過來問:“誰是聞教授?是不是需要錢?說個數,我有!”
我和萱萱不約而同地怒視着螃蟹叔,他一看情況不對,趕忙退到旁邊。
“現在不能下水了,等衛國把鬼角軸帶來再說吧,我忽然有種預感……”
萱萱問:“哦,說說看!”
我輕嘆一口氣,取來兩瓶冰鎮可樂,打開後遞給萱萱一瓶。
“哎,等衛國把東西拿來再說吧。”我灌了一大口可樂,感到絲絲清涼。
螃蟹叔端着一盤西瓜走來,打聽道:“是在等什麼人嗎?”
我點點頭,輕聲道:“是的,部隊裏的人,待會你別亂說話,省得影響你的生意。”
螃蟹叔樂呵呵打趣:“這叫什麼話?我巴結他們還來不及呢,你是不知道部隊裏的生意都多大,如果能達成合作關係,我就可以躺賺了。”
萱萱調侃道:“如果你搞不好關係,可能連命也得搭進去,伴君如伴虎,悠着點吧。”
螃蟹叔沒再講話,但臉上盪漾着笑意,手掌揉搓着下巴,暗暗琢磨發財的路子。
一股涼風吹來,帶着淡淡地腥味。
我腦海中浮現出在水下宮殿的情景,也不知道現在那些亡魂躲在什麼地方。
旁邊的遊人指着湖面議論紛紛。
“聽說前段時間出了水怪,把島上的別墅給推翻了。”
“真的假的?你看見了嗎?”
“當然了,是一條大水蛇,不對,是水龍。”
……
聽着遊人的議論,我笑出了聲。
大概半個小時後,衛國開着越野車趕來了。
“楊館長,你要的東西帶來了。”衛國急匆匆朝我走來,身後跟着兩位英姿颯爽的列兵。
他們的出現引得旁邊姑娘尖叫連連。
“呦,果然是軍營裏出來的人,看上去就是精神,自我介紹一下……”螃蟹叔笑嘻嘻地朝衛國伸手,不曾想衛國理都不理他,直接大步流星繞到我跟前。
“東西在裏面嗎?”我伸手接過錦袋,掂了惦分量。
衛國焦急地說:“你一定保住聞教授,只要能救活他,以後必定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