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宋桃花使 >第111節 映階碧草自春色
    /醉春樓的大堂中,大宋永興軍洪水營的九品校尉田興正在坐莊,他環視了周圍已經下注了的衆人道:“各位,都不再變了吧。荷♀包網”

    坐在田興左手邊的會盟山騎兵頭領杜成到:“等一下。”他將已經下注到“小”的一堆銅錢又移動到“大”上,自言自語道:“已經連開三把小了,這次換個大。”

    田興微微一笑,伸手開了碗蓋,這次果然開了個“五五六點大”,田興賠了杜成賭注,站起身來道:“時辰到了,杜頭領來坐莊吧。”

    杜成和他認識時間不久,可是已經混的廝熟,當下拉住他道:“巡夜而已嘛,城中一片太平,田兄多玩兩把再去,也誤不了什麼事。”

    田興道:“不玩了,巡夜要緊,哥幾個玩吧。”他帶領幾個屬下走出這醉春樓,慢悠悠的召集當班巡夜的人手,帶了官軍向南城門而來。

    剛走了幾十步,田興停下來道:“爲何今晚如意樓這麼早就關門了?”手下有人道:“今晚城中富商在這裏宴請方校尉,怕是方校尉已回去就結束關門了。”

    田興帶了人繼續向前巡夜,邊走邊和手下人聊天,忽聽身後有動靜,官軍們有人扭頭看,卻是一個人翻過如意樓的牆頭,從裏面翻了出來。

    不用田興下令,就有手下人跑上去將這個人捉了押到田興面前,田興還沒開口詢問,這人急切的道:“快,有人要害死方校尉。”

    這個人身穿着衙役的衣服,正是鄧安,他爲人狡猾,一看勢頭不對,馬上就躲了起來,找了機會翻牆跑出來報信。

    田興馬上派人去調兵,去醉春樓裏叫杜成過來,他巡夜也帶了一兩百人,馬上將得意樓包圍起來,自己帶人撞開大門,衝了進去。

    這一夥不知那裏來的賊人已將得意樓裏所有人控制,關閉大門,大多數去追擊方進石和魏崇,守在院中的只有四五人,田興帶人進來,這些人早嚇的跪地求饒投降了。

    鄧安帶了田興到了湖對面,機靈一點的賊人發現不對,紛紛奪路奔逃,有的翻牆有的跳水,幾個笨點的還在不停的拿扇子吹煙進那個酒窖,直到田興帶的人到了身後也沒發覺。

    田興大喊幾聲:“方校尉!”魏崇從酒窖首先跳了出來,方進石跟着出來,他臉上又是煙燻又是血跡,頭髮散亂,前胸衣服讓刀割開,身上衣服全溼,狼狽之極,右手去拉着一個身着粉色衣服的女子。

    方進石自我解嘲道:“先前蕭公子請我喫烤全羊,沒想到我自己差點讓人烤了,哈哈……有趣!有趣!”田興看到他剛剛逃得大難差點沒命,馬上就好似沒事了一樣,心裏有點佩服他的涵養功夫,其實方進石只是沒心沒肺,又要在身邊美人面前表現的鎮定一些,和涵養一點關係都沒有。

    院中官軍追捕這些殺手賊人,杜成和趙良馬上也帶人趕到,將外面圍了起來,除了少數兇悍之徒拼死頑抗被當場擊殺,大多束手就擒,這些人有三十多人,方進石讓田興派人將賊人們帶到軍營中連夜審問,一定要審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他不利想要殺死他。

    幾名官軍押着蕭明和幾位陪同的公子哥走過來見方進石,他們一見方進石就大叫冤枉,聲稱和這些賊人們沒有關係,方進石不管這些,讓送到縣衙大牢裏先關着,他打主意,縱然是真沒有關係,之前不是不願意出錢出糧嗎?現在好了,拿錢換人吧。

    方進石帶着雲奴兒回到柔服縣衙,他讓人帶雲奴兒去客房休息,早有人找了城中郎中過來給他治傷,他的傷口雖長,卻沒傷到筋骨,上了藥重新包紮過也就是了。魏崇也受了輕傷,只是也傷的不重。

    第二天一大早,田興就趕過來見他,審問結果讓方進石吃了一驚,這些殺手賊人們居然是遼國大同府的潰兵,受了別人的錢財纔來刺殺方進石。

    方進石問道:“可查出來是何人出錢想殺我?”田興搖頭道:“查不出來,這些人的頭領昨夜被當場殺掉了,下面的人並沒有見過僱主。”方進石道:“這一大羣人混到柔服縣城,隱匿到如意樓中不被人發覺,一定有接頭的人,馬上讓人去全城搜查一下,看有沒有線索可尋。”

    田興暗暗自責,城中防務由他來管,有這麼多賊人混入城中他居然不知,失職嚴重,縱是方進石不說,他已經昨夜開始派兵開始清查了。

    方進石各種事務忙了一上午,午後踱步來到雲奴兒所住的後院客房,下人們看到他來,都識趣的早早躲開,雲奴兒永遠都是規規矩矩向別人行禮,衣服永遠都是保持着整潔乾淨,方進石笑道:“你天天總是這麼行禮,難得不累麼?”

    雲奴兒道:“自小別人便這樣教我,習慣了就不會覺得累了。”方進石道:“真是要好好謝謝你了,若不是你昨夜提醒我一句,只怕我就不能坐在這裏和你說話了。”

    雲奴兒道:“昨夜那個蕭公子不是已經將我送給你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何來謝謝二字。”定了一下又道:“不過你要再送我一把琵琶來。”

    方進石笑道:“若你先前的那把琵琶太貴,我可送不起。”雲奴兒道:“那便不要了。”她說話之時語氣平和,不寵不驚,和平日裏那些青樓女子鶯鶯燕燕完全不同,層次境界高了何止一層。

    方進石坐着喝了一口方纔爲他沏的茶,向窗外看了看,這才轉過頭來向雲奴兒:“你方纔說整個人都是我的了,是什麼意思?”

    雲奴兒遲疑了一下才慢慢答道:“那就是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對我好,便是我的幸運,對我不好,我也只能忍着,是我的命。”

    方進石望着她道:“那就是說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照着去做了。”雲奴兒低頭道:“是。”方進石道:“你走過來近一些,讓我看看你的身材。”

    雲奴兒依言走到他近前,她身材甚好,要不然也不會參加南京府二十七府縣花魁競選,方進石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你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

    雲奴兒面有難色,道:“什麼?”方進石道:“怎麼,你不願意嗎?”

    雲奴兒定了一下,輕出了一口氣,伸手去解開了自己的衣帶,她動作很慢,緩緩脫去了最外面的衣服,方進石坐在那裏望着她,絲毫沒有叫停的意思。

    雲奴兒又將中間一層衣服脫了滑在地上,裏面便是淡青色的肚兜和褻衣,方進石忍不住拿起茶來飲了一口,以稍稍溼潤一下快要冒火的喉嚨,他在期待着雲奴兒下一步的動作。

    雲奴兒將手伸到後面,去解脖子上和後背上那肚兜的布結,動作極慢,半天也沒有解下來,方進石在想是不是給扣起死結了解不開,甚至有一種想站起來去幫她的衝動,雲奴兒卻將雙手又伸到前面,彎了腰去撿了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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