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佛 >第四百六十八章 一襲藏
    “不要師兄切莫因我而破了殺戒”李小二,萬萬沒曾想到悟虛竟然有如此大的反應,急忙拉着悟虛的僧袖,急聲說道,“何況,何況我方纔也只是覺得那名陪酒有那麼一點像而已,由此觸景傷情,心裏面想得更多的還是家鄉的父母雙親罷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悟虛拂開李小二的手,復又坐在桌邊圓凳之上,沉吟道,“我佛門中人,講究慈悲爲懷,是以立有殺戒。但我來問你,若是有惡人要殺你,你該如何又或者,此惡人當着你的面,不聽勸阻,執意行兇,你該如何你自然可以自衛,或者將他擒下但若是你必須將其殺死,方能真正做到自衛和救護衆生,你該如何”

    李小二如遭雷擊,束手而立,喃喃答道,“難道便只有殺一個辦法嗎再說,這個重山城城主府的三公子,方纔也沒有危害到我們或者他人的性命啊”說話之間,他不由將目光落在地上那衣衫凌亂的兩名女子身上。

    那兩名女子,想必是被那三公子強擄之後,施展了什麼採陰補陽的祕法,此刻,依舊癱倒在地上,神情委頓,臉色緋紅。

    悟虛,看着眼神複雜的李小二,又是一拂袖,蕩起一陣香風,將空氣中殘留的淫靡氣息一掃而空,同時又將這兩名女子虛扶了起來。

    她們朝着悟虛面露感都豐富起來

    最近這數百年來,各修士使團,進入大周朝,由於各種原因,都或多或少收一些關係戶;這些關係戶,可能以前犯過大周律令,不能隨意進入;但卻可以隨着使團,憑藉類似於兩國外交的因素,暫時洗白身份,進入大周朝,做一些想做的事情,甚至謀得個一官半職。這已是公開的祕密。而方纔悟虛又是由魯智深的護衛引進大廳來的,顯然是魯智深這邊託的關係。

    但天妖此刻當衆盤問,卻似乎看悟虛極不順眼,寧願自揭家醜,再加上得罪魯智深,也要悟虛好看。

    那名老嫗,首先白了臉色,卻是把尷尬和憤怒的目光隱隱投向了對面的魯智深。

    魯智深,看了悟虛一眼,露出一絲探詢之意。

    那白衣公子和城主府三公子,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一邊交頭接耳,一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

    這是性情乖張,赤裸裸地玩我啊。悟虛對着魯智深苦笑一聲,站在天妖身後,思慮片刻,恭敬答道,“小僧,雖受佛門點化,卻性情乖張,行爲放浪,只好耳垂掛墜,是名戴墜。戴墜之身,猶如浮萍,浪跡天涯,幸得族人垂憐,叫小僧效犬馬之勞,小僧敢不從”

    “本宮問的是你何德何能”天妖端坐在前,吐氣如蘭,聲音曼妙,猶如使性子的小仙女。

    悟虛,暗暗罵了一句老妖婆,微微擡頭,復又答道,衆生皆苦,萬法皆空。小僧無德無能,只不過因緣巧合,作了妖僧,卻又遇我妖族使團,回首前塵,頓悟今身,遂自告奮勇,爲仙子護法,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天妖,輕輕一笑,“說得到倒挺好聽的。只是要爲本宮護法,卻須得要有幾分真本事。”說罷,忽地對重山城城主和那白衣公子,還有魯智深,說道,“尋常歌舞,難酬今日之宴。何不各派一人,席間鬥法以助興”遂對着悟虛說道,“你既然願意追隨本宮,出使大周,此番便由你出戰吧。”

    悟虛心中暗自怒罵,卻只能躬身而立,做出一副俯首帖耳、慨然赴死的樣子。

    大廳中鴉雀無聲。

    這鬥法雖在席間,但卻涉及到妖族和大周朝。修士之間,比試一番,聊以助興,本是尋常事,倒也無所謂;但若是輸贏結果,被有心人拿來說事,那就茲事體大了。大廳中的所有人,無論是重山城城主,還是魯智深這個伏虎大將軍,都擔不起那難以預料的鬥法之後的餘波。但既然天妖以鳳凰仙子的身份提出此議,大周朝這邊卻又不能不應對。

    過了片刻,便只聽得那重山城城主中氣十足地緩緩說道,“仙子此議甚好。魯將軍,我等身在邊陲,也早聞你帶兵有方。將軍此次又奉命,率三百黑甲軍,迎接護送妖族使團,其中定然有不少勇士。何不隨意派遣一二,席間比試,讓我等大開眼界”

    魯智深,哈哈大笑,“那些龜孫子,一個個都只知道舞刀弄槍,登不得大雅之堂。”說罷,便只顧着埋頭喝酒去了。

    衆人本以爲會一時冷了場。哪知道,忽有一個清朗聲音響起,“真是巧了,這位戴墜大師,我等剛剛還在酒樓碰見過。”說此話者,正是那坐在重山城城主旁邊的白衣公子。他說到這裏,停了停,待衆人的目光全都看來過來,方纔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含笑又道,“只不過,這位戴墜大師,似乎一時理虧,留下了一件妖族法器,便匆匆奪窗而去。”

    他言語之間,擡手托起一團閃動不已的銀光。話落之時,那團銀光,便化作三枚短小銀刀,帶着淡淡的妖氣,各自疾射而出,在空中飛舞盤旋。

    他說的還算含蓄,但配合這驅使妖族法器的舉動,卻又張揚至極。

    大廳中,頓時響起一陣笑聲。

    “奪回此物”天妖的話,頓時在悟虛識海響起,如狂風暴雨。悟虛只覺得識海好似翻江倒海一般,不禁渾身微微一顫,倒退了數步。

    “阿彌陀佛”悟虛待站定之後,誦了聲佛號,然後走上前去,對着那白衣公子合掌行禮,說道,“想不到小僧一時退讓,竟然令這位公子有所誤解。”

    大廳之中,畢竟是大周朝的主場,悟虛此舉,立時引來一陣噓聲,好似嘲笑悟虛死纏爛打,輸不起。

    但悟虛這番舉動,卻嚇着了本想在一旁喝閒酒的魯智深。他立時神識傳音給悟虛,“乖乖的,你爲何硬往前衝大不了當個縮頭烏龜,妖族使團不留你,灑家也自然另有安排”

    但魯智深不好意思叫悟虛放水,或者直接認輸,所以他這番話便成了十足地馬後炮,因爲悟虛已經走了出來;而就在悟虛走出來之後,那白衣公子身後的中年藍袍儒修,亦緩步走了出來,穩穩地站立在悟虛的對面了。

    一場所謂的席間鬥法,箭在弦上,在所難免。

    很快,魯智深便反應了過來,又急急對着悟虛神識傳訊說道,“此人乃三皇子殿下的貼身護衛,寒藏先生顧平笙,已經修成君子劍,你萬萬不是對手”

    悟虛頓時有點點暈菜,原來那白衣公子竟然是大周朝的三皇子而且與自己交過手的魯智深,竟然一口認定自己不是這個什麼寒藏先生的對手。還有什麼君子劍,難道便是指的先前他在酒樓中所施展的奇特功法掌中射出數道劍氣,縱橫爲陣他不由微微扭頭,朝着天妖大人望去。他知道,魯智深的所謂神識傳訊,定然一字不差地被天妖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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