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令狐沖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了下來,陸鋒不禁有些疑惑。
他心想我也沒幹什麼啊,怎麼還說翻臉就翻臉呢?
“陸兄,你我乃是君子之交,淡泊如水。”
令狐沖看了陸鋒一眼,一臉鄭重的說道:“我幫你,是爲了兄弟情誼,你拿如此貴重的符籙送我,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
見令狐沖如此鄭重,陸鋒笑了,他道:“令狐兄,你這是誤會了。”
陸鋒甩了甩自己手中的符籙,說道:“這些符籙算什麼貴重物品?這不過是我自己煉製的東西罷了。”
“哦,陸兄你自己煉製的?”
令狐沖一臉的驚訝,他有些難以置信,因爲符籙之上的靈氣太過濃郁了。
雖然,這些符籙還達不到符寶的層次,卻也算得上是極品靈符了。
當然,這在陸鋒看來卻很正常,現如今陸鋒的境界已經到了煉虛合道的境界,煉製出幾張靈符,難道不正常嗎?
“自然是我自己煉製的,我騙令狐兄做什麼。”
陸鋒微微一笑。
“陸兄,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原本令狐沖覺得陸鋒能夠斬殺奪命書生三人,主要是靠着符寶的威力。
沒想到陸鋒,竟然還有如此高超的制符能力!
令狐沖深感自己低估了陸鋒!
“這算什麼。”
陸鋒笑道:“令狐兄你有如此高超的釀酒能力,難道我就不能有點兒制符天賦?”
“哈哈,陸兄說的是。”
令狐沖哈哈一笑,道:“既然這些符籙是陸兄煉製的,那我就收下了。”
說罷,令狐沖便將陸鋒手中的符籙接了過去,此刻的他已不再有半分糾結。
“陸兄,你有如此強大的制符天賦,爲何不去副門主大人那裏試試?
據我估計,只要你能展露出自己的制符天賦,副門主大人,一定會破格讓你晉升爲天門的真傳弟子的。”
“這個嘛,我還是想以自己的戰鬥力進入真傳弟子的行列。”
陸鋒淡淡一笑,他並沒打算以自己的制符天門成爲天門的真傳弟子。
他可是有着覆滅天門的長線任務,說不定哪天就簽到個十萬年的法力,直接就把天門給滅掉了。
沒必要去沾染這種因果!
“陸兄好志向。”
令狐沖拍了下陸鋒的肩膀,說道:“既然這樣,咱們的酒就喝到這裏吧,我先告辭了。”
“令狐兄請。”
陸鋒擺了個請的手勢。
“告辭!”
令狐沖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天然居。
而陸鋒在付賬之後,也前往了修煉室所在的位置。
……
“令狐少俠,你還知道回來啊!”
在天城的最西側,有數十棟十分高大的建築。
這些建築只租不賣!
而租聘這些建築的,都是天城內的大人物。
而嶽不羣就租了一棟,約莫五層高、面積約千丈左右的建築。
這裏算是華山派在天城的基地。
當令狐沖走進華山基地後,迎面就撞上了站在門前的嶽不羣。
見嶽不羣稱呼自己爲‘令狐少俠’,令狐沖當即便明白了,自己的師尊,肯定是專門在這裏等自己回來的。
令狐沖嬉皮笑臉的向嶽不羣問道。
“當然是等你令狐少俠。”
嶽不羣雖已近六十歲,但看上去約莫四十餘歲的樣子。
其身穿一身灰色的文士袍,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他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位法力高強的修仙者,反而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大儒。
“令狐少俠,今天做的好大的事情……”
“師父……”
令狐沖平時看上去放蕩不羈,但其實他很聰明。
一聽嶽不羣這麼說,他立刻就明白了嶽不羣的意思。
他說道:“師父,陸兄是我的至交好友,我若是不站出來仗義執言,那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啊!”
“令狐少俠這話說得倒是沒錯。”
嶽不羣點了點頭,道:“但若是今日你面對的不是副門主大人,而是其他高手的話,你這一次能不能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爲朋友兩肋插刀,爲師並不反對,但是兩肋插刀之前,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
仗義執言、兩肋插刀可以,但是自己的性命纔是第一位的。”
“師父教訓的是。”
令狐沖點了點頭,道:“弟子正是看到副門主大人現身,才仗義直言的。”
他這句話當然是在說謊,以他的性子,就算在生死擂臺現身的不是副門主上官無極,他也會挺身而出,仗義執言。
他說這句話,只不過是想安撫嶽不羣的情緒罷了!
緊跟着,令狐沖又說道:“師父,其實就算出現的不是副門主大人,而是其它高手,弟子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弟子的那位朋友實力很強,弟子估計,就算是其它高手出手,也不一定能擒下我那位朋友。”
“就憑一張符寶?”
嶽不羣搖了搖頭,道:“爲師叮囑你多少次了,無論是法寶還是符寶之類的,終究是外物,咱們修煉者,自己的修煉,纔是最爲重要的。”
“師父,不是這樣的。”
令狐沖搖了搖頭,道:“我那位朋友,雖然這一次與奪命書生等人交手,是依靠着符寶得勝,但這並不代表者,我那位朋友就全部依靠外物,其實他的天賦與底牌,並不一定比我差。”
“哦,此話從何說來?”
嶽不羣沉吟了片刻後,向令狐沖問道。
“師父您且看。”
令狐沖說着,自儲物袋中取出了幾張符籙。
這幾張符籙,正是陸鋒方纔送給他的。
“這些符籙中蘊含的靈氣還是非常濃郁的。”
嶽不羣掃了一眼符籙,說道:“以爲師之見,身懷這幾張符籙的話,就算是煉虛合道期的高手,也會喫虧。
這不會就是你那位朋友的底牌吧?”
雖然這幾張符籙對於一般人而言很貴重,但是對嶽不羣這個級別的強者而言,卻是算不上什麼貴重之物。
令狐沖搖了搖頭,笑着對嶽不羣說道:“這並不是我那位朋友的底牌,而是我那位朋友隨手煉製的。”
“隨手煉製?”
這一次,嶽不羣原本那古井無波的臉色,終於有了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