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樣對錦好來說,有些殘忍,但是他卻不得不如此,誰讓這個丫頭要和大房作對呢
他也是沒有法子,才如此,總不能等着錦好收拾了他們大房吧
這一次,他定要錦好沒有好果子喫。
毒害長輩,這後果絕對讓莫錦好日後夾着尾巴做人。
莫錦好看着莫錦俊,神色冰冷:“大哥,莫忘了你說出的話,有眼無珠,不如捨棄。妹妹一向都知道大哥是說到做到的人,不會哄騙妹妹我的。”
莫錦俊心頭一突,卻還是點頭:“五妹妹放心好了,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
算數就好,錦好心中冷笑不止,今兒個,她倒要看看,這個大哥說話是怎麼的算數
莫錦冉此時已經充分意識到事情的不對,輕聲慢語道:“五妹妹,不過是兄妹之間的玩笑話,大哥如此做,也是爲了還你個清白,你怎麼可以如此行事”
莫錦好看着莫錦冉冷笑:“玩笑話二姐姐,原來大哥的玩笑話就是誣陷我毒害祖母啊,這好辦,只要大哥不認,我也沒有法子,不過日後我會時常與大哥,二姐姐開些這樣的玩笑,相信大哥和二姐姐定然不介意我這樣的玩笑話,是不是”
莫錦冉被噎住了,訕訕道:“五妹妹,你一向大方,怎麼現在如此斤斤計較”
錦好冷冷的看着她:“斤斤計較原來在二姐姐的心中,揹負着毒害祖母性命,是件小事情。這麼說來,還真是我斤斤計較,既然二姐姐這般大方,今兒個我就對外說,祖母藥中是被二姐姐下毒的,二姐姐心胸如此寬廣,一定不會放在心上的。”
“你敢”莫錦冉聽得錦好如此說話,立刻變了臉站了起來,她絲毫不懷疑錦好的話,這可是個說的出,做得到的主,自個兒的名聲現在可經不起一點半點的抹黑了,再背上一個毒害祖母的罪名,這輩子怕是真的完了。
“二姐姐,你這般激動做什麼你自個兒不也說了,小事情罷了。”她譏諷一笑:“還是二姐姐口是心非,不過是故作大方。”
說完聲音一沉:“二姐姐,下次自個兒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千萬別逞強,往我身上推,我這人最是牢記祖母的家訓,兄友弟恭,什麼樣的好事都會拉着二姐姐一同分享的。”
錦好的一番話,說的莫錦冉一張臉雪白,知道在嘴皮上,她是半分功夫也佔不到,即使心裏氣炸了,卻也只得忍着,只要等一下結果出來,她一定往死整莫錦好。
此時,安大夫終於將那半碗湯藥研究完了,這才沉着一張臉看向莫老夫人和莫錦俊。
莫錦俊瞧着安大夫那黑沉沉的臉,心頭一喜,忙出聲問:“安大夫,這藥裏可是有毒”
安大夫仔細的打量了莫錦俊一眼:“大少爺是從哪裏看出這藥裏有毒的”
莫錦冉聽了這話,忙又表現她的賢淑:“安大夫,您儘管說實話,雖然我們都不相信自家的妹妹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可是事情既然出來了,我們也只有面對。”
又轉頭看向錦好:“五妹妹,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說,若是你早些和祖母認錯,祖母定然不會追究,不是二姐姐說你,五妹妹就是牙尖嘴利,做什麼”
莫錦冉聞言,立時擺出一副委屈不堪的模樣:“五妹妹,到了這時候,你還嘴硬,還想將污水往我身上潑,你你實在是姐姐這心裏好難過,你怎麼就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了”
錦好聽了,輕笑出聲:“二姐姐,你還是先別忙着難過,還是聽聽安大夫怎麼說吧”
莫錦俊此時也急切的想要知道結果,示意莫錦冉閉嘴,開口道:“安大夫,剛剛我伺候祖母用藥,不小心手下一滑,藥就灑了出來,誰知道,灑出來的藥居然冒着黑煙,所以我疑心這藥裏有毒。”
安大夫聞言,失笑的看着手裏那半碗湯藥:“就憑那黑煙,大少爺就斷定那藥裏被下毒了”
莫錦冉聞言,心裏一抽:“難道這還不夠嗎”
安大夫理所當然的搖頭,笑道:“當然不夠,冒黑煙的不定是毒藥,老夫人傷筋動骨,這藥要滲透進骨骼中,自然要比往日的湯藥來的濃稠,而且配合着膏藥,這骨膠用的較多,骨膠這東西,最是黑沉不過,所以灑到地上,也會冒黑煙。”
說到這裏,卻又是感嘆一聲:“只可惜,骨膠這東西,珍貴異常,有錢也買不到。”擡頭看向莫老夫人:“您倒是有福氣,這藥裏的骨膠,倒是不少,就不知道老夫人是從哪裏買到的。”
這番話,引得莫錦冉臉色驟變,和莫錦俊說的半點也不同,怎麼會這樣,不由得慌道:“安大夫您再看看怎麼會是骨膠你是不是看錯了不可能吧”
錦好淡淡的瞧了一眼莫錦冉那慌亂的模樣,面上露出一絲嘲諷:“二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我費心費力給祖母尋來骨膠,一心想着讓祖母早些痊癒,你怎麼會一副失望的神色,難不成你不希望祖母早些痊癒嗎”
“不是,不是,我沒有不想祖母痊癒,我”她瞠目結舌,驚慌失措,毒藥怎麼忽然間變成了骨膠,莫錦好也從下毒的兇手,變成一心爲祖母的孝順孫女,這樣的變化,讓她如何能接受,不由得將疑惑的目光看向莫錦俊。
其實莫錦俊也被眼前的轉變給驚到了,神情何嘗不是驚慌失措,他剛剛可是誇下海口,說是有眼無珠,寧願捨棄的啊
舔了舔脣:“安大夫,你再看看,會不會”
安大夫行醫一輩子,最討厭別人質疑他的醫術,先是莫家那傳言得了癔症的二小姐,他雖然心生不滿,卻想着對方畢竟是女流之輩,又得了癔症,他也不好計較。
可是這位莫大少爺居然也說出這般不得體的話,面上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行走各府內宅,什麼鬼魅手段沒見過,此時怎麼會看不出是這莫家大房一心謀算二房的五小姐不成,而慌了手腳。
“大少爺,二小姐,我行醫數十年,不敢說醫術如何,可是這骨膠和毒藥還是能分得清的,老夫人的藥裏明明是骨膠,生骨聖藥,千金難買,這點我還是可以確認的。所以請兩位還是慎言,莫毀了我一輩子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