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錦好 >第176章
    老嬤嬤忙出聲勸道:“娘娘,還是將炭盆端到隔壁的房間,若是真有什麼古怪,放在隔壁,對娘娘的傷害也能少些。”

    皇貴妃疼得汗如雨下,咬牙忍着,下身更是溼熱一片,她是生過孩子的,知曉到了這時候,這孩子大概也保不住了,氣得差點發瘋,到底還有一份理智,聽得老嬤嬤這般所說,咬牙切齒:“也好,等到皇上過來,本宮定要讓皇上爲本宮做主,將那莫錦好碎屍萬段。”

    “是啊,皇上定會爲娘娘做主的,娘娘先別動氣,保住腹中的龍子要緊。”

    老嬤嬤嘴裏應着,心裏卻有些遲疑,今兒個錦好的手段,她都看在眼裏,瞧着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無憑無據的,只怕皇上不但不懲戒莫錦好,反而會認爲是貴妃娘娘心胸狹隘,一再的謀算莫錦好,畢竟今兒個,那個賤丫頭已經在皇帝的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現在,唯有寄望那炭盆中殘餘的灰燼,能找出蛛絲馬跡來,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可是這樣的話,老嬤嬤此時哪裏敢說,瞧皇貴妃的臉色,已經臉色烏紫,血已經染紅了羅裙,看樣子是漏紅了。

    崔嬤嬤的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漏紅可是大事,只怕一個風吹草動,危險的就不單單是皇貴妃腹中的孩子了。

    心中的猜測,也不敢告訴皇貴妃,只是心裏暗自生急,盼着太醫早些過來,保住皇貴妃腹中的龍種。

    皇貴妃在宮裏縱橫了這麼多年,自然也不會省油的的燈,雖然氣極,但是還沒有完全糊塗,崔嬤嬤想到的問題,她自然也想到了。

    捂着肚子,對一旁的老嬤嬤低語:“崔嬤嬤,你附耳過來。”

    崔嬤嬤微愣,隨即醒悟過來,附耳過去,越聽神色越是沉重,完了之後,不由得讚歎道:“還是娘娘想得周到。”

    皇貴妃冷笑,臉上漸漸勾勒出冷凝的殺意:沒有證據,怕什麼,她可以做出證據,今天說什麼,她都不會放過莫錦好的。

    若是她腹中的孩子真的有個萬一,她定要莫錦好陪葬。

    從來都只有她算計人的份,絕對不能讓別人算計了自己,莫錦好這個賤丫頭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既然這個賤丫頭想要跟她作對,她就讓她嚐嚐自個兒的厲害。

    皇貴妃心中,快速的將事情想了一遍,很快,脣畔就露出一絲冰涼而殘忍的笑容:萬無一失,莫錦好就等着受死吧

    崔嬤嬤領命而去,心中的嘀咕卻並沒有少:若真是莫錦好那個賤丫頭動的手腳,怎麼會想不到皇貴妃會栽贓嫁禍只怕那賤丫頭還有後招,不過皇貴妃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這時候,根本就容不得別人說話,又怎麼會聽得見別人的意見。

    太醫匆匆的趕了過來,一刻也不敢耽擱,當即就爲皇貴妃把脈診斷,片刻之後,眉頭蹙了起來,額頭上開始冒汗。

    “張太醫,貴妃娘娘這是怎麼了”一旁的崔嬤嬤臉上露出急色。

    正在此時,皇帝步伐匆匆,神情焦急進來,跟在一旁的,正是六宮之主的皇后娘娘。

    “愛妃,你這是怎麼了”皇帝瞧着皇貴妃衣裙上映出的斑斑血跡,臉色一變,沉聲問道。

    皇后娘娘也瞧見皇貴妃衣裙上的血,冷笑:這個賤人,往日不是最喜歡用肚子做文章嗎,今兒個最好小產了,也算是成全了她。

    心裏拍手慶幸,爽快異常,面上卻是半點不顯,反而瞧着靠在榻上,面色蒼白,痛的整個蜷曲起來的皇貴妃道:“妹妹這是怎麼了剛剛妹妹說不舒服,本宮特意宣了劉太醫來給妹妹診脈,當時劉太醫可是說沒有大礙,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樣”

    皇貴妃心裏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有氣無力,聞言看向皇后:“娘娘,臣妾知道娘娘擔心臣妾的身體和腹中的龍子。臣妾當時在御花園裏叫着腹痛,是娘娘心疼臣妾,親自送臣妾回來,也是娘娘爲臣妾宣了劉太醫過來。只是臣妾也不明白,當時臣妾明明腹痛,可是劉太醫卻說無礙。”說着擡起眼,看向皇帝:“皇上,都是這個庸醫誤了臣妾,他是存心要謀害臣妾腹中的龍子啊。皇上,請你看在臣妾腹中龍子的面上,給臣妾做主啊。”

    被她這麼一說,倒像是皇后和劉太醫勾結,謀害她腹中龍子了,皇后氣的臉色發青,手上的青筋跳了跳,但是卻忍了下來,什麼都沒說:很多時候,多說多錯,而解釋就是掩飾。

    皇帝聽了,只是淡淡的瞟了皇后一眼,卻沒有如皇貴妃的意願責問皇后:他雖然異常寵愛皇貴妃,可是皇后就是皇后,天下的鳳主,是他的盟友和知己,他又怎麼會聽信一面之詞,就給皇后難看。

    只是溫和的說道:“愛妃,劉太醫貴爲太醫院院使,爲人最是公正,斷不會謀害龍種,怕是愛妃多慮了。”

    皇貴妃見皇帝沒有發作皇后的意思,更沒有處置張太醫的意思,氣的肚子更加的疼了:“皇上,臣妾忽然之間就漏紅,這實在太詭異了,求皇上查個分明,爲臣妾做主啊”

    一旁的張太醫聽到皇貴妃一再提到劉太醫,瞧她的意思,今兒個這黑鍋似乎要太醫院背了,不禁退了一步,儘量低下腦袋,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今兒個這事情鬧得這麼大,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太醫能承擔得了。

    一旁的皇后,深深的呼吸了幾下,終於平靜下來,語氣淡淡道:“妹妹,既然覺得今兒個這事情來得突然,似是有什麼不妥,那本宮倒是懷疑,是不是妹妹宮裏有什麼不清不白的人”

    皇貴妃斷然否定:“娘娘,臣妾公中的奴才都是跟隨臣妾多年的,都是些老實可信的,而能接觸臣妾食物的,也只有臣妾身邊的崔嬤嬤和掌管臣妾飲食的木槿,這二人都是臣妾身邊的老人,絕不會來謀害臣妾的。”

    皇后娘娘聞言,卻是不贊同的搖頭:“妹妹這話,本宮就不贊同了,今兒個偷了妹妹金釵的那個奴才,不也是妹妹身邊的老人,跟了妹妹許久。鳥爲食亡,人爲財死,誰知道這些奴才,到底有沒有變,依照本宮的意思,妹妹還是將這二人的底細好好地問上一問”

    皇貴妃冷然拒絕:“娘娘此言差矣,那個丫頭怎麼能與木槿和崔嬤嬤相提並論,這二人對臣妾的忠心天地可鑑,若是臣妾冒然將這二人叫了過來,豈不是傷了她們一片爲主的忠心。”

    皇貴妃知道皇后這是要逼着她斬斷自個兒的左膀右臂,崔嬤嬤是她的奶孃,木槿是她貼身的丫頭,對她忠心不二,這些年,在宮裏,就是有她們兩個守着,護着,才讓她一次又一次度過危險。

    在皇宮這種地方,真正可信的不是同牀共枕的那人,而是這些生死與共,禍福相依,不離不棄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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