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錦好 >第196章
    許老太爺對自家兒子是又恨,又無可奈何,狠狠地瞪了威遠侯一眼,才道:“葉氏昨兒個已經將那孩子打得半死,你可不能再動手了。歡迎來到78閱讀 78xs.家哥兒到底年輕,人不風流枉少年,誰不會犯些風花雪月的錯事,只要能及時回頭,也就莫要太苛刻了。”

    威遠侯聽着許老太爺話裏有話,臉色微僵,點頭。

    老太爺頓了頓,又道:“你抽空和翰林談談,到底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字,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再說了上一輩的事情,自有上一輩自個兒解決,讓他該忘的就忘了,莫要再念着過去,人總要向前看的。”

    威遠侯悶聲應了下來,心裏卻涌現出蒼白無力:他怎麼和那個孩子談談,那孩子從來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總是客氣疏離,任他怎麼討好,呈現給他的,永遠是微笑,完美無缺的微笑,就如同寺廟裏供奉的神像,神祕卻又高高在上,看着近,伸出手去,纔會發現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就如同他跟老太爺說得那般,或許在那個孩子的心中,早就不當他是父親了。

    威遠侯一路心思重重,到了許諾家的房間,只見許諾家一身中衣,披頭散髮,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見到威遠侯進來,身子陡然哆嗦了一下,瞧着威遠侯面色沉重如水,不由得嚇得渾身發軟,戰戰兢兢的一個勁的給威遠侯磕頭,顫抖着青紫的脣瓣,結結巴巴,道:“父親饒饒命命”

    威遠侯乃是戰火中歷練出來的,最瞧不上許諾家的慫樣,頓時熄下去的火,又涌了出來,上前給了他一個耳光:“你這孽障,威遠侯的臉面都給你丟乾淨了,自個兒管不住褲襠裏的那玩意,拖到當庭廣衆之下丟人現眼,卻還生了賊膽,將自個兒的弟弟拖下水來,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

    一旁伺候着許諾家的姚姍姍聽了,心裏異常的不滿,威遠侯這話說的就讓人心涼,事情還沒查清楚,卻二話不說就認定是自家丈夫誣陷二公子金翰林,難道這事情真的就與金翰林無關嗎

    她和許諾家青梅竹馬,這個表哥生性荒唐,做事有些不靠譜,但卻是個謹慎的,或許是身份敏感,做什麼事情都有些畏畏縮縮,八大胡同的事情,若不是有人成心挖坑給他,又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風波

    姚姍姍心中雖然有些不服威遠侯的話,可是一向膽小懦弱的她,又怎麼敢出聲反駁,不過心裏卻有了些主意,日後見着金翰林繞道走,決不得罪:若是八大胡同的事情,真是他下的套子,這人對許家可就沒什麼感情,更別說他們這一房了,避着點,不但少惹事,還能得公公的歡心瞧威遠侯這樣子,一顆心都偏了過去,自個兒何必還要去惹他生厭。

    姚姍姍雖然膽小懦弱,但是腦子並不笨,否則葉氏又怎麼會讓自個兒寶貝兒子娶一個庶女爲妻。

    顯然許諾家真的沒有姚姍姍來的聰慧,聽了威遠侯的話,就覺得心裏委屈的難受,什麼叫將自個兒的弟弟拖下水,還不知道是誰將誰拖下水呢這些年,他一直謹小慎微,夾着尾巴做人,在外面見誰都未語先笑,哪裏有這樣深仇大恨的仇人,八大胡同的事情,除了金翰林那個野種,他實在想不出誰還會花費這般心思,下套子給他,他丟了這麼大的人,受了這麼的委屈,可是威遠侯一句話不安慰他也就罷了,還這般說他,頓時,一顆心哇涼哇涼的。

    不由得怒火中燒,一時間居然膽子賊肥起來,雙目瞪向威遠侯,卻在見到威遠侯黑的能照見人的臉色時,就如同一根銀針刺破氣球一般,“哧溜”一聲,那賊膽子都從孔裏逃跑了,嚇得軟成一團。

    也不怪許諾家嚇成了一團麪糰,誰讓威遠侯此刻的神情實在太嚇人了,一雙眼睛充滿了殺氣,那種刀山血海中鑄就的冷冽,就像是一把利刀,狠狠地刺進許諾家的身體中。

    又驚又怕,許諾家就覺得下身一熱,忍都忍不住,他拼命的加緊雙腿,卻止不住那熱潮一陣一陣的涌出來,頓時一股尿騷味撲鼻而來他居然尿溼了褲子。

    許諾家瞧着一旁不敢置信,看着他,張大嘴巴,目光呆滯的妻子,臉上頓時升起了一股子燥熱,熱的他渾身難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纔好,他再不濟,那也是男人,居然讓自個兒的妻子瞧見如此不堪的一面,這一刻,他恨不得就此咬斷了舌頭死了纔好。

    不過,他到底沒去死,咬舌頭那是很痛的,他說到底還是沒有那樣的勇氣,惱羞之下,悽悽慘慘的叫了一聲:“父親,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話音一落,兩眼就那麼一翻,然後身子一軟,就癱倒在地上,如同一隻死狗一般,身上散發出一陣一陣的尿騷味,讓人聞之慾嘔。

    姚姍姍此時終於從震驚之中,清醒了過來,瞧着許諾家居然就此暈死了過去,也顧不得什麼髒臭,忙一下子撲到許諾家的身邊,伸出手,用力去掐住許諾家的人中,嘴裏一個勁的叫着:“爺,爺,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若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和兩個孩子可如何是好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得痛不欲生,一把摸了眼淚,拼命的給威遠侯磕頭:“父親,你就饒了大爺吧,您知道大爺一向心性散漫,會做下如此錯事,都是兒媳規勸不力,您要打要罵,兒媳擔着,求您先讓大爺進去好好收拾一番,再請個大夫好好的檢查一番,萬萬不能因此傷了身子。”

    姚姍姍正求得有勁,一道女子的嬌喝,在門口響了起來,只見葉氏紅着一雙眼睛,淚珠兒掛滿臉頰,心痛的看着地上暈死過去的許諾家,道:“老爺,諾家是我的兒子,您若是有什麼不滿,儘管衝我來好了,何必作踐孩子老爺,諾家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您不是不知道,卻爲何還要如此刁難這個孩子。妾身知道老爺這些日子心裏不痛快,可是您也不能就此遷怒,將自個兒的孩子嚇到如此地步啊。”

    威遠侯瞧着這婆媳二人,一唱一和的,不明白的人看了,還以爲他將自個兒的兒子怎麼了。

    “慈母多敗兒。”威遠侯咬牙切齒,對一位護着許諾家的葉氏生出了無邊的怒火:“你就知道一味的嬌慣着他,出了這樣的醜事,你不勸着點,卻還這般添火加柴,要我說,這等丟人現眼的,還不如讓他自個兒自生自滅好了。”

    瞧着地上死狗般的許諾家,威遠侯此時心裏只有深深的厭惡和憤怒:這樣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怎麼會是他威遠侯的子嗣,要知道他十歲就上了戰場,十三歲一戰一舉成名,他這等英雄,生出來的孩子,不敢說文武雙全,卻也不會是紈絝子弟,就應該如翰林一般,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