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錦好 >第255章
    許老太爺瞧着一臉黑沉的金翰林,再看看明顯悠閒,沒將他放在心上的錦好,面色更冷:這二人根本就沒將他放在心上,。

    若是依照他的性子,若是金翰林是許家其他任何的孫子,他真的不介意打斷他的腿,這還是他的孫子嗎,根本就是仇人,瞧瞧他這行事,不敬長輩,不和煦平輩。

    這兩個人,居然只敬了長輩的茶,連平輩認親都不樂意,根本就沒當自個兒是許家的人,。

    不過他身爲許家的大家長,他的權威絕對不能容許任何人挑釁,在許家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纔是至高的存在。

    許老太爺冷笑,他就不信,今兒個制不住這麼個毛頭小子。

    金翰林瞧着那茶盞飛撲而來,薄脣微勾,不經意的掃過劉海濃重的葉氏,眼中寒光閃爍既然有膽子挑唆許老太爺,又如此的想要飲茶,那麼他就做個好事,這杯茶水就送與她吧

    他展顏一笑,衆人皆被眼前的笑容所迷惑,只見他衣袖微擺,說不出的淡然優雅,一道勁風吹過,那茶盞波瀾不興的掃向葉氏,葉氏沒想到閻王吵架,小鬼遭殃,原本還欣喜許老太爺的強悍,可是臉上的笑意還沒有褪盡,就見原本砸向金翰林的茶盞奔向她而來。

    天,那可是熱茶。

    葉氏驟然嚇白了臉,慌忙伸手去擋,揮舞中,那熱茶就落在了許老太爺的臉上,疼的他指着金翰林只喘粗氣。

    這個孽障,是生來就克他的啊,是不是不將他這條老命折騰盡了,他就不放手

    周圍全都亂了起來,還是許諾西機靈,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上前,用手帕給許老太爺擦拭,又吩咐一邊的丫頭去拿冰來。

    但,她的這份殷勤卻是白獻了,許老太爺一把推開她,尖聲怒喝着:“你走開,我還死不了。”

    隨即滿臉鐵青的指着金翰林罵到:“你個孽障,你是不是想燙死我啊,你想謀害了我性命,是不是你個孽障,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有這樣的夠膽”

    他見許澤和長公主坐在那裏,像是沒瞧見一般,氣的肺都疼了起來,指着許澤罵道:“你這個威遠侯可真是威風,養了個好兒子是專門也打殺祖父的嗎這是誰家的教養我告訴你,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瞧你這樣子,是打算放縱下去了,是不是好,好好的很,你不管,我這就去瞧登聞鼓,問問當今的聖上,這樣無法無天的事情,他管不管”

    他掙扎着起身,作勢要去皇宮,其實也不過是在騙人,他心裏清楚的很,皇帝現在不待見他,只怕去了也是白去,。

    許老太爺這般做,其實很簡單,他就是要逼許澤站出來說話。

    自個兒的兒子,因爲葉氏已經與他生了嫌隙,雖然他聯手和葉氏做了不少彌補的事情,看起來許澤像是信了葉氏的說詞,可是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對綠帽子的在乎,只怕就是信了,這心裏也放不下,再想恢復原先的父子深情,怕是不可能了。

    若是以前,誰敢在他面前這般放肆,他這個兒子早就跳起來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成個雕像一般。

    既然不能讓許澤心甘情願爲他出頭,那就逼他出頭,也好讓人明白,誰纔是這個家裏,說一不二的人。

    許澤卻是陰沉着臉不說話,對許老太爺,他再也沒有法子將他當着自個兒的親爹,還說什麼威遠侯,難道他忘了,自個兒的侯爺的爵位,已經因爲他做下的醜事,沒了。

    當然,這也不說許澤對金翰林的行爲是支持的,金翰林的態度,其實也就是明白沒將他放在眼裏,他甚至懷疑,若不是因爲今兒個這認親之後,錦好才能名正言順,金翰林一定不會過來認親。

    許老太爺說話的確過分了點,但是卻也說得是事實,金翰林實在是齊心不良,只是他想燙死的不是許老太爺,而是葉氏。

    說到底,也算是他的庶母,怎麼能如此呢一家人,和和氣氣過日子多好,鬧成這般模樣,成何體統

    現在看來,金翰林這氣其實是衝着他來的,半點臉面都不留,看來,父親做事雖然有時候過分,但是話說得還是清楚的,他這個兒子的心是怎麼都不會回來了,金家那對鄉巴佬,這麼多年已經將他養熟了,。

    但,他能怎麼辦呢

    放棄嗎

    太難

    這麼風光月霽的孩子,這麼前程似錦的孩子,這麼皇恩濃重的孩子,他怎麼做得到,許家這一代,子嗣多爲不成器,這孩子可是旺家之本,又是若曦的兒子,有他在,許家日後絕不會差。

    不放棄嗎

    太難這孩子對許家,對他,對老太爺,對葉氏,甚至對幾個兄弟姐妹,都沒有感情,不但沒有敢情,還心有怨恨。

    葉氏瞧着許澤不說話,整個人似乎陷入什麼爲難之中,心中拿不準他此時是怎麼想,眼前也只有先擺平了許老太爺,便上前,柔聲勸慰:“還請父親息怒,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今兒個這事,也不過是二公子脾氣急了點,鬧到了宮裏頭,咱們許家又能落得什麼好到最後也不過是讓人瞧許家的笑話,所謂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字來,父親消消氣,別跟孩子計較。”

    許諾西則勸着金翰林:“二哥,祖父年歲已經高了,可受不得什麼驚嚇,二哥你與祖父有什麼話,平心靜氣的說,都是一家人,還能有什麼不能解決的麼。”說到這裏,又壓低了聲音,好聲好氣的勸着:“二哥,你不替自個兒想想,也要替二嫂子想想,祖父與你鬧氣,到最後受委屈的還不是嫂子。”

    葉氏此時見長公主不言不語,倒是輕聲細語的勸着錦好:“你進了這許家的門,就是許家的人,自然要心裏想着許家,今兒個這事情,若是鬧到了宮裏去,可就是大不孝了。”她倒是好氣度,似乎已經放下剛剛與錦好的置氣:“你去勸勸二公子,到底是祖孫,有什麼過不去的,讓他過去,給他祖父陪個禮,道個歉,今兒個這事情自然就過去了,。”

    錦好冷笑,是不是金翰林陪個禮道個歉,順帶着她也賠禮道歉,給她敬茶,恭恭敬敬的立規矩啊

    錦好對金翰林瞭解甚深,自然不會去開這個口,看也不看葉氏,整個人當她透明人士,那淡漠的模樣,就差臉上寫着:你是什麼東西,這裏有你插嘴的餘地麼

    對付敵人最狠的法子,不是窮兇惡極的打擊報復,而是這般漫不經意的忽視最是能讓人嘔出血來。

    葉氏是喉頭一陣一陣的腥味,卻還能忍着,許諾西卻是差點跳腳,自家的母親都已經這般示好,她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這般拿喬,只恨不得將眼前的放火上烤成肉乾纔好,不過卻給葉氏擋了下來,此時金翰林,錦好二人越是跋扈,對他們這邊就越是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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