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錦好 >正文 第259章
    金翰林得了幾日的假期,只一心想着守着嬌妻,但是對威遠侯府這些人,他卻是最清楚不過,他派人奪了那邊的貓,這事情定然會鬧起來。

    這或許不過是件小事情,可是他說過,錦好在莫家受了太多的委屈,嫁了他,斷不會讓她再受半分委屈,既然貓兒讓她懼怕,那麼這威遠侯府就斷不會再出現半個貓影。

    許澤聽了葉氏和許諾西的哭訴,渾身都抖了起來,不是氣的,而是興奮的。

    他是真的高興啊,昨兒個才封了爵位,今兒個就驕橫了起來,爲了自個兒的嬌妻,居然就要滅了府裏的貓兒,其中還有他庶母和庶妹的,這不是上杆子將把柄往他手上送嗎

    雖說金翰林是許澤的兒子,可是權利燻人眼,富貴迷人心,豪門世家,爲了權利利益,殺父滅子的事情,從來就不少,更何況金翰林又沒有養在許澤的身邊,認回來後,更沒有父慈子孝的演戲過,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感情。

    現在威遠侯的爵位從許澤的頭上落到了金翰林的頭上,在許澤的心裏,他不敢怨皇帝,只能將滿心的恨意,怒氣轉嫁到金翰林的頭上。

    什麼兒子說仇人還差不多。

    葉氏與許澤做了這麼多年夫妻,自然對這個男人瞭解,這也是今兒個,她敢鬧起來的原因。

    於是,在葉氏和許諾西有心的挑撥下,許澤做出滿臉怒氣的樣子,氣勢洶洶的找到在偏廳處理事務的金翰林。

    金翰林早就知道,許澤會做那出頭的鳥,故而纔沒在他和錦好的院子中處理事務,擔心許澤的大嗓門會驚了錦好的美夢。

    昨兒個夜裏自個兒忍不住要了她兩回,早上起身的時候,她還在睡着,不忍心叫醒她。

    反正長公主獨居一院,又是個愛睡懶覺的,昨兒個就吩咐下來,不讓錦好晨昏定省,攪了她的美夢,他向來是不太會拒絕別人的好意,更何況是對錦好的好意。

    雖然這好意,是他自個兒要來的。

    他的小妻子,這些年很做出了諸多的事情來,其實本性就是個懶人,心性也是個閒散的,他這個丈夫要做到的就是讓她想睡到幾時起,就幾時起,想喫什麼就喫什麼。

    故而當初,錦好沒嫁進來之前,就和長公主說好了不晨昏定省,不伺候婆母,隨心而欲。

    他要爲她撐起一片自由的天空,即使身在侯府,這規矩多如牛毛的地方。

    “侯爺,老爺來了。”阿寶笑得幾分燦爛。

    他早就看許澤不順眼了,哪裏是個男人,被個女人哄的團團轉,這綠帽子都戴了這麼多年了,還後知後覺,更可笑的,爲了那莫須有的虛榮心,居然自欺欺人,信了葉氏的鬼話,還容她頂着淫婦兩個字,留在威遠侯府,實在讓人無語。

    若是他遇上這樣的婦人,說不得早就一刀子了結了,省的看一眼,就嘔得吐血,恨不得摳掉自個兒的眼珠子居然將死魚眼珠子當成了珍珠。

    “來了”金翰林似笑非笑,心中忍不住冷哼:這速度比他估計的慢了片刻,瞧着果真是年紀大了,這腳步都走不快了,或是額頭頂了淫婦二字,這蠱惑力就降低了不少。

    “翰林,你你氣死爲父了。”未見其人,就聽其聲,許澤人未到,這指責的話就飄了進來。

    金翰林眉頭未挑,面色不變的放下手中的茶盞,擡眼看去,就見許澤帶着兩個哭的傷心欲絕,就好像死了老子孃的女子進來,自然不是別人,正是葉氏和許諾西。

    “老爺一大早就滿腹的火氣,這是怎麼了”金翰林像是極爲不解:“若是誰怠慢了老爺,老爺跟我說一聲就是了,雖說我這侯爺剛剛纔賜封下來,可是給老爺出口氣的能力還是有的。”

    想找他的茬做夢

    許澤沒有想到,金翰林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問他誰怠慢了他,氣的滿臉通紅,怒道:“你自個兒做出來的事情,還有臉問我有你這樣做兒子的嗎,自個兒庶母的貓都趕派人強奪了,有你這樣慣媳婦的嗎你快讓人將你庶母的貓還回去,否則我定饒不了你。”

    爲了新進門的妻子,居然強奪了庶母的貓,將其滅殺了,這樣的惡事都能做的出來,這世間還有孝道二字嗎

    不過,即使許澤氣的快要發瘋,卻也不敢堅持葉氏是他的平妻了,這也算是極大的進步。

    金翰林原本是端着茶盞的,聽了這話,臉色就沉下來,面色如水的指着葉氏道:“老爺,這人是我的庶母你腦袋沒壞吧頂着淫蕩二字,還想將自個兒當正經人家的姨娘看,我看不是老爺腦子壞了,就是這賤人瘋了。”

    葉氏悲泣了一聲,躲進許澤的懷裏,瑟瑟的發抖:“老爺妾沒有沒有”

    許諾西上前一步,對着金翰林道:“二哥,我母親已經從平妻成了妾室,你還要如此作踐她,你怎麼就忍心了,就算她現在是妾室,是姨娘了,怎麼就當不得你的庶母,你怎麼能一口一個賤人的叫着,這可是大不敬。”

    金翰林不屑的道:“庶母是個什麼東西我金翰林這輩子是有兩個母親,一個是生我的天朝長公主,一個是養我的金家夫人。庶母什麼東西,不過是頂着淫蕩二字,供男人取樂的下賤胚子,還想讓我尊敬你發什麼瘋,趕快給我滾開,別髒了我的眼睛。”

    金翰林的氣質一向飄逸爾雅,即使說這般刻薄的話,卻也不讓人覺得過分,更何況這番話,他說得不急不慢,平緩有序,聲調動人,倒不像是罵人,反而像是在讀着什麼錦繡文章,除了當事人覺得是把軟刀子,一下一下的捅着。

    落在其他人的耳朵裏,卻是動聽不少,只恨不得他多說點,多罵點纔好。

    若是錦好在這裏,只怕又要在心裏誹謗他的假仙這男人就有本事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卻還能讓人覺得他的無辜。

    許諾西羞憤難當,只緊緊的抱着葉氏,對着許澤大聲道:“父親,這日子可如何活,還不如死了的好。”

    葉氏回身抱着自個兒的女兒,也哭的十分的傷心,這母女二人是抱頭痛哭,只恨不得將許家的屋頂給哭翻掉,纔好顯示出她們的委屈。

    下人瞧着這二人的模樣,心裏都鄙視起來,不就是一隻貓嗎,怎麼哭的跟被人搶了親爹一般。

    許澤心裏對葉氏雖然沒之前稀罕,對許諾西的身世心中也存了疑惑,可是到底是疼了這麼多年心坎上的人,見她們哭的如此悽慘,臉上閃過心疼的神色,怒喝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你別以爲自個兒成了威遠侯,這府裏就沒人管得了你,你別忘了,我是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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