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錦好 >第266章
    葉氏的院子,錦好進門之後第一次進來,先別說,佈置的精緻優雅,一草一木,都看得出來,是經過細緻打理過的。

    錦好眼中波光涌動,笑吟吟的進了葉氏的內室。

    “哎呦,葉姨娘這是怎麼了,也沒人怎麼着你,就自個兒一根白綾要了結了自己。”她自動自發的找了把紅木椅子坐了下來,撫摸着自個兒的手指頭,態度輕慢:“我不過是抓了一個管二門的管事媳婦,葉姨娘你就忙不迭的上吊自縊,這不知道,還以爲你是要畏罪自殺呢。”

    “畏罪自殺”葉氏冷笑,沒有裝柔弱的興趣,當然了,許澤又不在這裏,她裝給誰看:“少夫人,你想多了,我不是怕人非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只好先自個兒了結。誰知道秋水這個丫頭,卻一心爲主。”

    面色蒼白的秋水,瞧着那自在,優雅,卻透着華貴之氣的少夫人,整個人越發的單薄如紙,彷彿風一吹,就能吹的飄起來,不過是一日的時間,昨日那水嫩嫩,脆生生的小美人,今兒個就如同枯萎的花朵般,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錦好瞧着,心下有些狐疑,她雖然沒有見過秋水,卻也知道這是頗得許澤喜歡的通房丫頭她這樣子,讓錦好覺得有些怪異,仔細一想,卻又找不到那份怪異到底是什麼:她怎麼都不相信許澤會喜歡這樣一朵枯萎的花。

    秋水似乎注意到錦好的注視,她擡頭看着錦好,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像是忽然想起來一樣:“瞧奴婢這腦袋,真是個榆木疙瘩,少夫人來了,來者是客,奴婢怎麼着也要奉上杯茶水。”

    說罷,手腳快速的倒了水,送到錦好的面前,動作一氣呵成,連錦好的拒絕都沒法子開口。

    怎麼能喫葉氏房裏的東西

    不管是雲燕和雪蘭都急的冒汗,眼睛睜的大大的,生怕錦好接過那茶水。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秋水一副恭謹的樣子,茶水又送到自個兒的手邊,若是不接過來,倒是她的不是雖說秋水的身份不高,畢竟是許澤房裏的人,多少這點面子也應該給的,否則傳揚出去,也不是件好事情。

    錦好哪裏肯將話把子送到別人的手,她笑吟吟的接過茶水,卻在中途,不知道怎麼的,手下一滑,那茶盞就摔碎了,茶水四溢。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秋水像是受到驚訝,大叫的閃到後面去,那茶水倒是沒有沾到她的身上,錦好卻因爲離得太近,倒是沾上了不少。

    半響之後,秋水才慌忙拿出帕子上前,彎腰,一個勁的給錦好擦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給您添麻煩了”

    錦好微微眨了眨眼睛:“好了,別擦了,我自個兒來。”

    秋水是個聽話的,忙退到一邊,或許是因爲剛剛的事情,她慌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裏了,神色異常的緊張。

    葉氏知道錦好處置李三家的事情後,好生失望,她怎麼沒有將李三家的那個賤人杖斃了,怎麼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放過了她

    居然敢出賣她活該她落得這樣的下場,錦好這個賤人不收拾她,那自個兒替她動手。

    李三夫妻知道她的祕密太多了,這樣的人,她留不得。

    葉氏瞧着錦好那悠閒的模樣,心中有幾分憤憤不平,想當初自個兒才學管家的時候,戰戰兢兢,哪裏像她現在這般自在。

    當然了,有那樣一個愛若珍寶的丈夫,又是正經的侯爺,愛着,寵着,怎麼會不悠閒

    自個兒的這屁股,不就是爲了那麼一隻驚了她的貓給打爛的嗎

    她心裏仇大怨深,面上卻是淡定的很,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少夫人來,有什麼事情怎麼着,是不是覺得我沒死,很失望。”

    錦好冷笑,走到她的牀沿,彎着腰,低語:“有什麼失望的,你想必不知道,我和侯爺是這個世界上最希望你活着的人。”

    在葉氏的錯愕中,錦好的聲音冷硬如寒風:“你作惡多端,死是對你最大的恩賜,我們這麼恨你,怎麼會想你死你不能死,你要好好的活着,看着你在乎的人,一個一個倒在你的面前,或是痛不欲生的活着,那纔是我們想要的。”

    她挑眉輕笑:“這一次你棋高一籌,用自縊破了我的局,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會不會再這麼幸運”頓了頓:“不過,你覺得就是你破了我的局,老爺那裏會不會就真的信了你的無辜”

    錦好笑了起來:“聽說府裏的下人說,老爺和姨娘情比金堅,那麼這一次,就讓我拭目以待”

    她非常熱心的幫着葉氏將幾縷散落的發理好,冰涼的手指碰觸到葉氏的臉頰,讓她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慄,如同被毒蛇爬過一般,汗毛直豎。

    “你是來幫他報仇的”葉氏的眼睛中透出驚恐的神色。

    “錯”錦好伸出一個手指頭,來回的搖動:“你這樣的角色,還配不上做我和侯爺報仇。我來,不過是來耍猴的。”

    錦好輕笑:“這耍猴的樂趣,就是慢慢的耍,一點一點的磨滅它的野性,到最後慢慢地老死,所謂的樂趣,就在於耍的這個過程。”

    她的神情得意,似乎葉氏在她的眼裏,早就化身爲猴,而她現在也正在享受這耍的樂趣。

    “滾”葉氏氣得臉色發紫:這些年,她高高在上,早就忘了當初身爲庶女的卑微,早就忘了別人的冷言惡語是什麼滋味,可是今日,在她的房裏,她的地盤上,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如此羞辱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錦好自然會走,不是因爲葉氏的一個字滾,而是到了要走的時間想想,葉氏搬得救兵也該到了,她雖然想留下來看戲,只是事有輕重緩急,她還是回去的好。

    當然了,錦好肯離開,也是爲了等一下,許澤可以不用礙着她這個媳婦的面子,自由的發揮。

    許澤這些日子非常的迷茫,失了爵位,也沒興致出去應酬,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他總覺得他瞧見的每一個人,雖然面上笑的和善,可是卻在他轉身的時候,都用一種冰冷嘲諷的眼神看他,當他的目光再轉回去的時候,他們又會笑的和善。

    許澤喜歡上了喝酒,覺得酒能給他解脫的感覺,一醉解千愁,只要醉了,他還是威風凜凜的威遠侯。

    可是今日,他才喝了兩杯,就見葉氏身邊的丫頭,滿面驚恐的留着眼淚跑到他的面前,“啪”的一下子就跪在了他的面前,顫抖着嘴脣,結結巴巴的說道:“老爺老爺不得了啦,姨娘,姨娘懸樑自盡了”

    許澤嚇得手中的酒杯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出聲問:“怎麼樣她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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