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會,到家了,我直接讓人將馬車駛進內院,抱你進去。”
“嗯”錦好靠在他的懷裏,低低的應了一聲,反正不合規矩的事情,他們做了也不少了,也不差這一件。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錦好睡的踏踏實實,當然就沒有注意到金翰林臉上的冷冽之氣居然用藥
是他不,應該是她吧
他醫術出神入化,自然不會看出錦好是被下了藥,只是他對葉若銘的瞭解,這人心高氣傲,雖然傾心錦好,卻是不該做出這等卑劣手段之人。
那麼說來說去,那人選就該是她了
還真沒看出來,寧若秋這女人連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早就聽說,有些沒骨氣的妻子,爲了自個兒的私心,也肯低頭爲自個兒的丈夫拉皮條,指望能在自家丈夫的面前討個好臉。
他的好好,這般神仙似的人品,心裏惦記的人自然不少,更何況,他瞧着今兒個寧若秋那樣子,只怕在葉若銘面前根本沒臉,或許就是想借着這事,既討好葉若銘,也拿捏住葉若銘,日後自然在內宅風光無二。
再說了,這種事情,向來是女人喫虧,若是得逞了,女子爲了名聲,也只有咬牙嚥下,還得求着對方高擡貴手,替自個兒保密。
細細向來,一旦寧若秋得手,不但拿捏了葉若銘,又能拿捏了錦好,還能得到男人的感激,果真是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爲呢
只是好好的性子,看起來綿軟,實際上卻最是剛烈,若是真吃了暗虧,只怕不肯就此嚥下,到最後定然鬧得滿城風雨,只怕要落得個自我了結的下場。
金翰林是越想越後怕,冷汗刷刷的落下,他只要想要懷裏這個會笑,會哭,會鬧,會撒嬌的小人兒變成一汪沒有生氣的僵肉,他的心就如同被數百把的銳刀子砍着。
若是真的給寧若秋的陰謀得逞了,他寧願被人指指點點,被人嘲笑諷刺,他也要她好好的活着。
女人的清白是很重要,可是卻不值得的用好好的命去成全別人的錯。
他只要他的好好繼續會笑,會呼吸,哪怕日日以淚洗面,他也要她活着,她心頭的傷,他會以千百倍的柔情,去治癒,去縫合。
金翰林不由得緊緊的摟緊懷裏的嬌人兒天老爺,謝謝你,謝謝你讓一切變得不那麼糟糕。
只是即便是如此,金翰林也在心中對自己誓:日後,不管錦好去哪裏,他都要跟着,即使他跟不了,也會找合適的人跟着,他這一世,幼時坎坷,一顆心早就千蒼百孔,陰暗一片,而錦好就是照亮他心底黑暗的陽光。
若是這抹陽光出了點什麼事情,他可怎麼活
當然,今日這事他定然就不會輕易算了,但凡對錦好一絲半點不好的,他絕無法容得存在,只是總要打探清楚再行事。
金翰林瞧着錦好淨白如梨花般的臉龐,暗暗思索道:這事情不能驚了錦好,她這般淡然出來,定然是那寧若秋沒成事,只是,也不能讓錦好一無所覺,日後總得對這女人生出幾分戒心來。
只是,這事情,不能從他的嘴裏吐出來,這說話的人選的確要好好斟酌,斟酌幻靈神界最新章節。
一來,這丫頭向來對錦好忠心,那是見不得別人對錦好一絲不好;二來,雲燕現在的身份不同,說這事情是最妥當不過。
錦好一路安睡,根本不知道金翰林腦子中已經轉了多少圈。
馬車一直駛進內院,金翰林才抱着錦好入房,放在了榻上,這麼一番折騰下來,錦好也給折騰醒了,卻還是賴在牀上,不肯起身。
“你再休息一下,我讓人將飯擺進來就是了。”金翰林瞧出錦好不想起身,也一起躺在了牀上,伸手將錦好抱在懷裏:“我早就說了,這威遠侯府你最大,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顧忌別人。”
笑容晴朗:“我雖然沒啥能耐,可是想寵一個女人的本事,還是有的。”說到這裏,語氣極爲緩慢:“好好,你說是不是”
若是平時,金翰林這話,錦好聽了不過是一笑。
今日,金翰林卻意外的聽到她輕輕柔柔,略帶睡意的聲音響起:“是。”
不知道怎麼的,就這麼一個字,就讓人覺得這渾身上下都熨貼了,那白生生的嬌人兒抱在懷裏也更柔軟了。
威遠侯府這小夫妻二人是蜜裏調油,說不出的柔情四射。
太后那邊卻正眉頭緊鎖,沉着聲音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賢妃淺笑道:“母后這話說得,臣妾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胡亂編排這樣的大事,聽說這事,許家的宗族之中都傳開了,也只有瞞着外面的人,臣妾會知曉,也是前兩日,佑兒無意之中說漏了嘴。”
說到這裏,她嘆息了一聲:“母后知道,臣妾也不時喜歡搬弄是非的人,這若是別人家的事情,臣妾就是一輩子爛在肚子中,也會透露半個字,可是到底是長公主的孩子,這若是不說,這心裏”
“哎,”賢妃長嘆了一聲:“瞧着也不是個福薄,怎麼就傷了身子,難以有孕了”
“好了,你這份心意,哀家替長公主謝謝你了,你下去吧”太后的臉色異常的難看,揮了揮手,讓賢妃退了下去。
賢妃恭恭敬敬的告退,眼底的寒氣漸漸將面容遮蔽:賤人,你也有今天。
太后揉了揉額頭,低低的吩咐一旁的嬤嬤:“你去走一趟許氏族長的家,將這事細細的問問。”
錦好是好孩子,別說翰林那孩子喜歡,長公主喜歡,就是她也喜歡的不得了,可是子嗣是大事,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年輕人情濃時,不知道輕重,可是到了她這年紀,就知道這世間最可靠的就是子嗣了。
那嬤嬤低低的應了下來,太后微閉起雙目,似是不堪疲憊。
到了旁晚,那嬤嬤回來了,跪在太后的面前,低低的將從許氏族長那裏得來的消息說了一遍:“說是傷了身子,難以有孕,只是侯爺讓人封住了消息”
太后臉色微變:“果真是傷了身子。”說着長嘆了一聲,面色有些暴戾:“哀家一直以爲她是個好的,是個賢惠的,真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的手段,自個兒傷了身子,居然還霸着翰林不放,也不安排個通房,難道她還得打算一輩子就這樣不成,是不是非要絕了翰林的子嗣,她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