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一眼川子,伸手一巴掌蓋在了川子的肩膀上說道:“救過我的命怎麼了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就是感覺這個叫朱允樂的傢伙有問題。快快,跟上”
川子撇撇嘴,掛檔,踩了一腳油門,緊緊地跟在小朱坐上的那輛出租車後面。說道:“我看你啊,就是這段時間受到的刺激太大了,腦子有點魔怔了,見誰都感覺有問題。”
我沒有理會川子,而是說:“這個小朱年紀輕輕的,好像對捉鬼門還有道教的事情都瞭解一點,而且他還說,他跟着一個道士,學習過一段時間,另外,你沒見當初他開車撞白方圓的場面,雖然我看着很解氣。但是,我越來越感覺到,這個小朱和白方圓有很大的仇氣。還有,還有,在七寸山,他把那五毒血煞裝進揹包裏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納悶嗎”
經我這麼一說,川子倒是有點疑慮了。說道:“也是啊,不過這麼晚了,大家都在路上奔波了一天了,連宋師父都回去休息了,你還讓我跟着當司機,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輕笑了一聲,說道:“你真以爲宋臧天這麼匆匆忙忙地離開是回家了”
“要不然呢”川子有點不解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從兜裏掏出宋臧天家裏的鑰匙說道:“你們倆去七寸山的時候,他把家裏的鑰匙留給我了。剛剛他離開的時候,他忘記給我要鑰匙了,我也忘了把鑰匙給他了。”
“那他到家之後打不開門,豈不是等於白跑了一趟,還有過來向你取鑰匙。”川子皺着眉頭。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剛剛怎麼給你說的,宋臧天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回家,再說,即便他回家。那不是還有一個被你砸爛的窗戶嘛,大不了鑽進去。”
“那他不回家,他去哪”川子問道。
我不假思索地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宋臧天應該去了淮北縣城。”
川子當聽到“淮北縣城”的時候。臉色立馬變了,說道:“找王道長去了”
我點點頭,解釋說:“李重山師父的死是王道長害的。我在七寸山從師父的口中問出來了,宋臧天也知道這件事情了,我想他回到洛川市,肯定會到淮北縣城找往道長算賬。”
川子有點不安地說:“上一次宋師父找王道長索要自己母親的屍體的時候,就被王道長算計了,那這一次。他豈不是又自投羅網。”川子說道這,沒有等我回答,突然又問道:“唉,這個王道長到底和李重山師父有什麼恩怨,怎麼這個時候,要加害李重山師父呢”
我簡單的把王道長和李重山師父的恩怨給川子講述了一遍,川子喃喃自語地說:“宋臧天師父曾經因爲重生了他母親,而被李重山師父趕出了師門。白方圓因爲研究重生之術不僅害了趙小敏,還害了小沫。王道長又因爲爲了重生沈紅梅,和李重山師父接下了恩怨,看來這重生之術真的是個不好的東西”
川子說道這,我瞪着眼睛面無表情地一直盯着他。
川子見我突然不說話了,轉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死死地盯着他,突然身子一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說:“這其他人重生是個錯誤,但是小沫重生絕對正確”
說完有點尷尬地笑笑。然後轉移話題說:“那現在宋師父去找王道長算賬,會不會有危險啊”
我沒有了川子繼續聊天的興趣,隨口答道:“誰知道,富貴在天,生死有命。”
川子聽我話的意思明顯還在責怪他剛剛的言論,只能陪着笑臉說:“高陽,陽哥,我錯了好吧,我剛剛那句話不是有意的,你別往心裏去啊。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從來都是一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經過大腦思考。”
川子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那咱們就盡人事聽天命吧。我感覺這段時間,你爲了小沫重生的事情,已經付出的夠多的了,我都看在了眼裏。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小沫最終沒能重生成功,你也不要太自責。”
川子的這句話弄得我眼淚汪汪的,這長時間,他是第一個人這麼寬慰我。爲了小沫的事情,我真的很累,可是我只能咬咬牙死撐着。這個時候最怕有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我抹了一下眼睛,又朝川子的肩膀狠狠拍了一巴掌,笑着說道:“兩個大男人,在這煽什麼情。快跟上前面的那輛車。”
川子見我笑了,也跟着呵呵笑笑了一聲。
小朱坐的那輛出租車,沒有進入洛川市區。而是直接繞到了郊外一個工廠前。小朱下了車,直接就站在了路邊,點了一根菸,衝着我們的車子招手。
我對川子笑了一聲。說道:“過去吧,咱們被他發現了。”
川子有點詫異地說:“我跟的這麼隱蔽,能被他發現。”
我指了指前面對我們招手的小朱,川子罵了一聲,說道:“媽的,這個小夥子還真精。”
於是川子直接開到了他的跟前。
我下車問道:“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
小朱笑了笑,說道:“我從上出租車就知道你們會跟上來,我還怕你們跟不上,所以一直讓司機別開太快。”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工廠,說道:“這荒郊野外的,空無一物,只有這一個工廠,你帶我們來這幹嘛”
小朱指了指,工廠裏的建築物上的那個微微發着紅光的那個醒目的牌子說:“你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嗎”
我轉頭朝那個牌子瞧去,嘴裏默默地念着:“devilive”。
我要了搖頭說道:“沒見過這個單詞,難到這是個國外的企業”
小朱笑了笑,嘬了最後一口煙,把菸頭踩到地上,緩緩吐出菸圈,說道:“是不是外國的企業,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歡把那個字母翻譯成活着的撒旦。”
撒旦,我知道它是國外的對惡魔和魔鬼的稱呼,小朱突然說道“活着的撒旦”,我倒是還有點震驚。
“你什麼意思”我警覺的問道。
“你知道小八爺的d工作室是什麼意思嗎”小朱問道。
我聽到小朱這麼問我,突然感覺到好笑,主要是讓我想起了剛剛進到小八爺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小八爺辦公室門前掛着“d工作室”的字樣,想了好久,還說小八爺是賺死人買賣的錢,所以,這個d一定和死有些關係。可是到最後,我卻我卻忘了,小八爺這個工作室,是他老爸帝湖國際出資的,這個d應該是帝湖的第一個拼音字母。
我把自己的想法給給小朱說了一遍。
沒想到小朱卻搖搖頭,指了指這個工廠裏建築物上那個微微發着光的字母,說道:“我暗地裏查了一下,小八爺的工作室和這個工廠有很大的關係。”
“這個工廠具體是幹什麼的”川子上前問道。
“專門生產活着的撒旦。”小朱淡淡地說。
他的這句話,讓我和川子有點摸不着頭腦。更是詫異,這個“活着的撒旦”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小朱看我們有些迷惑,笑了笑,解釋說:“活死人,這裏是一個製造活死人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