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好特別糾結的,因爲上個星期晶子剛開了生日宴會, 而亂步的生日會在10月份就已經舉辦過一次了。到現在我也算摸出了一個完整的流程。
反正就是找個理由讓他們喫喫喝喝, 當天過生日的人就算再作死都是能夠原諒的,送一大波禮物和祝福,熱熱鬧鬧的就結束了。
我之所以會特別提前十幾天準備綾辻的生日,甚至還有些緊張, 是因爲想着小旭會不會也來。小旭是綾辻的救命恩人,也是婚約者, 聽說他每天晚上都會通過特殊的渠道與綾辻會面, 可實際上這麼長時間來, 我沒在家裏看到過他的身影。
就像一個透明人一般, 自覺的避開了我們家的生活軌跡,也是一種變相的疏離。
“真糟糕啊, 會不會被以爲我們家不歡迎他啊……”不歡迎是不可能的, 綾辻每天都在數着日曆算着自己的生日, 就是爲了能夠快點到和小旭結婚的年紀。偶爾亂步他們也會提到小旭, 說對方給予了很大的幫助, 要還掉人情。
“啊,其實我算的是小旭的生日。”突然從沙發後面冒頭出來的綾辻,問也不問就回答了我的疑問, “小旭很忙, 基本上過來就是睡覺,姐姐給他準備的東西他都很喜歡。”
“你之前怎麼不說?”
“因爲小旭喜歡的人只有我就行了。”綾辻說出了非常霸道的話。“姐姐你是不是在家裏待無聊了?說的也是, 外出的次數少到基本沒有, 就連福澤、武內先生他們也忙得沒時間見面, 整天待在家裏沒有聊天對象,人會悶傻的。”
“綾辻少爺,我們mimic在這裏呢。”沙利亞着重的加深了語氣,對被排除在聊天對象之外感到生氣,“還有鐵腸少爺跟貴志少爺陪着霏音大人。”
“鐵腸那小子有福地先生給的課業,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練習刀術。貴志也是,自從老師給他和名取家牽線之後,這些天也是經常去名取家學習咒術,回家也會用電話跟名取家的少當家交流心得。”
我聽得一陣憂傷。“是啊,所以真的很閒啊。創作大賽籌備需要時間,就算是投稿也沒那麼快能夠看到,虛度光陰啊。”
綾辻看我不開心,也皺着眉頭思索,末了他左拳拍打右掌,有個提議。“要不去武偵社視察一下吧。”
“武偵社?”
“姐姐就落址那天去過一次吧,現在武偵社變化很大哦,有很多值得一看的地方。”
在綾辻的循循善誘之下,我換好衣服抱着貴志和鐵腸兩個,帶着紀德先生他們出發前往武偵社。貴志今天不用去名取家上課,鐵腸則是我趁他訓練洗完澡後直接打包帶走的。
因爲發瘋的前首領涼了,港口黑手黨在森醫生的約束下,不再挑起橫濱的戰火反而轉頭幫市警鎮壓其他不安分的非法組織,還做一些慈善事業,力求抹消前代首領瘋狂的行爲留下的惡劣影響。
他這麼做是對的,若不表現得乖巧一些,說不定軍警那邊真的要直接朝港口黑手黨這個跳最高的開刀。
橫濱治安變好後,這次出行是開車,四輛賓利將我的車圍在中間,一路浩浩蕩蕩的前往武偵社的地點。我下了車,抱着兩個崽子仰頭看着面前這棟外牆換了新磚的五層大樓。
“門口沒有守衛啊,這樣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嗎?”我如此說着。
鐵腸向我解釋:“不會有無關人員敢擅自來武偵社,武偵社的業務現在只面向全國無法交給軍隊和警察處理的危險工作,而且最近還跟宗像君達成了協議,需要時對方會提供幫助。”
“宗像君?”
“他建立了一個名爲scepter 4的氏族,掛名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專門負責管理因德累斯頓石板王權體系誕生的權外者及其犯罪,和異能特務科有相連之處,這是負責的能力者羣體不同。”
鐵腸頓了頓。“說起來,scepter 4是世襲的青王氏族的名稱吧,上代青之王的氏族也是scepter 4。”
“這樣啊,那還真是了不起呢。看來他已經能夠控制王之力了。”有陣子沒有見過宗像了,倒是有點想念。
不過他現在估計會很忙吧,有空了去東京找他喝酒吧。
“這些事宗像君已經寫信告訴你了吧,只是你都懶得看別人的來信,就給我們看了。”鐵腸小大人似乎的嘆氣,“福地老師還抱怨姐姐最近連回復郵件都少了,非常敷衍,還以爲被討厭了。”
我眉頭挑了挑。“沒有討厭哦,只是福地先生的郵件都太無聊了,我並不想連他摳耳屎摳出一團指甲大的陳年污垢都知道。”
還有放了幾個屁,吐了幾次,吃了幾碗納豆……這種內容適合跟我說嗎?!就算是親密無間的人也沒有這樣的吧!傳說中的日本戰神就這副德行?
鐵腸:“我會如此傳達的。”
看鐵腸認真的小模樣,我心裏咯噔一下。“那個啊,小鐵腸~姐姐的小寶貝~”
“有什麼話請直說。”
這麼冷淡的反應讓我登時有些噎住,訕訕的道:“小鐵腸喜歡姐姐多一點,還是福地先生多一點。啊,更準確的是想知道,如果我和福地先生掉進水裏,你會先救哪一個?”
從鐵腸這一刻的表情,還有其他人詭異的沉默裏,我感到了莫大的壓力,並頂住了這陣壓力,停下腳步非常執着的盯着懷裏的鐵腸。
(個_個)→鐵腸
一分鐘後,傳來鐵腸虛弱的迴應聲:“……先救姐姐。”
“先不要這麼回答,我再仔細問一下,如果我跟福地先生兩個人重傷,快死掉了,無法自救同時又掉進了水裏,你會救哪個?只能救一個,不能一起救!”
鐵腸:“……”
“快回答,不許裝傻!”
片刻後,我帶着人到了武偵社的大門,大門修繕得很大氣,看起來就是很有資金底氣,我並不關心。屋裏所有人列成兩排,亂步和福澤先生站在最前歡迎我的到來,我也不關心。
我眼裏含淚的朝福澤先生求助:“怎、怎麼辦,小鐵腸一直在掉眼淚卻憋着不出聲,救救我啊福澤先生。”
福澤先生看着我懷裏安靜的啪嗒啪嗒掉眼淚的鐵腸,一個頭兩個大的對我說:“夏目小姐您先冷靜一下,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