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一樣的性子。
但是現在的認知發生了一些變化,冷江不但確定了段清這傢伙的確狠辣陰險,而且還具有着野獸般的敏銳本能,否則就算是煉氣期六重巔峯的仇風,在符咒之力的加持下,他也有信心一刀戳死。
一念之間,距離已經越過了幾十丈遠,冷江趕緊手中掐訣,撤去了符咒之力,雙腳站定,轉回身來望着幾十丈外甚至還沒來得及站起的段清和丁雯雯,他們的後方也已經能夠看到仇風的身影。
冷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兩面夾擊,這回看你們怎麼跑
“好的東西,每個人都想佔爲己有,這是人的本性。但也要審時度勢,不然,只會送了性命,得不償失的。兩位小朋友,東西交出來,我冷江可以保證不會動你們一根汗毛。”
冷江煞有介事的說着,右手卻是悄然握緊了長刀,左手掐住兩個指決,腳下小碎步連連踏出,迅猛而兇悍的向段清二人的方向逼迫過去。
這當然是障眼法,給兩個絕望的小傢伙一點希望,他們就會死死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吧
“成了”仇風猛地一拍巴掌,興奮的光頭都油亮亮的,揮舞三尺銅棍指揮着身後的手下:“散開散開,給我包圍住,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冷江對仇風的指揮能力感到非常滿意,頓時放低身形,持續快速接近過去,差不多隻有七八丈的距離時,不禁微微一怔,段清和丁雯雯這兩人居然不知道因爲什麼起了爭執,幾乎扭打到一處,對自己拋出的救命稻草,根本沒做半點回應。
被忽視的感覺,很不好受,冷靜並不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什麼不對,那應該是很誘人的纔對。
“難道是意見不統一”冷江詫異非常,但心下也是一鬆,年輕就是年輕,不過一時狠罷了,心智想要徹底成熟根本不可能。
“你有完沒完別忘了剛纔可是老子救了你”段清惡狠狠的說道。
丁雯雯面頰微紅,語氣卻不善:“誰讓你碰人家的腳,難道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麼,憑這一點你就該挨刀子。”
“想不被我碰,那就離我遠點啊,別再跟着我了,我拜託您老人家了,行不行”段清雙手抱拳做祈禱狀。
丁雯雯果然說不出話來,手裏那把半尺多長的精緻匕首微微抖動着,顯然非常生氣,似乎某個神聖不可侵犯的部位被段清給褻瀆了,但又因爲某種原因必須隱忍,讓她十分難受。
冷江眯了眯眼,這丁雯雯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剛烈,即便是生死關頭也不容哪怕半點玷污,就算是她上一個瞬間的救命恩人也不行,不過在冷江看來,這樣的人就是有病,命都保不住了,還堅持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又有什麼用
這段清也有病,外界傳言丁雯雯已經陰了他幾次,怎麼不見他幹掉丁雯雯
冷江一臉不屑的撇撇嘴,不過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啊,對了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沒有他們的僵持,自己也不會這樣輕易的就接近過來。其實他根本不清楚,段清只是沒有合適的時機而已。
剛纔伸手抓那一下,也是擔心冷江會因爲命中丁雯雯而停住身形,那樣就會給段清自身帶來麻煩,得不償失。
“哈哈哈”
冷江仰頭大笑三聲,這個時候是一定要大笑的,氣勢上就非同凡響,只是他大笑時被一股異味鑽進了口腔,讓他暗暗皺眉,不過此時此刻,這些小節自是不需在意的。
“我說二位,別爭了,到我那裏去做客,怎麼樣還是說,我一刀一個把你們都劈了”
說着,嘴角浮現起一抹陰笑,冷江右手長刀一抖,刀花閃現,自信滿滿道:“十五步之內,煉氣期七重之下,沒人能逃得過我的披風刀法”
“就憑你”段清站了起來,盯着冷江上下打量一番,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微微搖頭,感慨道:“世間衆人總是這麼自以爲是,很多時候,他們以爲自己懂,其實仍是無知的讓人感到可笑。”
望着段清那淡定的神色,明顯不屑的語氣,彷彿一個世外高人,面對山村野夫的那種差距,這讓冷江不禁暗暗皺眉,心中生出疑惑,“難不成,這小子有什麼保命法寶”
隨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可能,這可不是其他地方,整個海王星早已徹底變成了廢墟,成爲垃圾場都接近了千年之久,還能存在什麼法寶
垃圾山撿來的麼
在這裏可沒有祕密,就像今天一樣,一旦有好東西,絕不會逃過衆人的視線。
“呵呵,想唬我以爲我是乾坤幫那些雜碎麼”冷江嗤之以鼻。
“哈哈哈信不信,我若想殺你,都不需要動一根手指i”段清仰頭大笑,丁雯雯都爲之側目,今天這段清犯什麼病了這不像他啊
“靠”冷江勃然大怒:“有能耐你使出來啊我冷江要是退半步,就是你生養的”
段清冷哼一聲,不屑道:“我可沒你這不孝的兒孫。”
“什麼哇呀呀呀”冷江氣得太陽穴直跳,一個箭步竄起來,掄起手中大刀:“老子現在就劈了你你個鱉孫,別跑嗯”
口中的話音還沒落下,冷江神色就是一變
“咔嚓”
一聲輕響
冷江瞬間覺察到聲音來自於腳下,身體不禁一僵,想要極力的提起身形,但僅僅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在手忙腳亂之中墜下了地面
“尼瑪跟老子耍詐”冷江破口大罵。
“跟你說了,我不動一根手指就能要你命,現在信了吧”段清擡腳踢起一蓬沙土,濺射進土坑,隨後甚至連看都沒看丁雯雯一眼,徑自跑路了。
丁雯雯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包圍過來的仇風衆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段清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