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級散修 >第一百零九章 一抹紅
    君夜來是個三層小樓,裝修環境也與其他地方沒什麼不同,都是盡顯奢華的場所,清倌人小玉兒是這君夜來的招牌,年方十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諸子百家也有涉獵,就算是丹方修士功法這一類也能說得上一二,尤其是吹簫的功底,那張小嘴每每都叫那些公子哥欲罷不能,卻是連裙子邊也沾不到,讓城中這些富豪們渾身像是沾滿了螞蟻似的,卻又無法自拔。

    老鴇子早就聽說那些惡少要來此處,自是急的不行,可又想不出應對之策,小玉兒驚慌失措,最終也只得說有恙在身不方便見客,這些公子哥當然不會理會,喫喝一通之後,直接闖進門,霸王硬上弓,房間裏只傳出陣陣淫.笑和低低的抽泣。

    頭啖湯完事,鍋也刷了七八次,一衆惡少這才心滿意足,本想就此出門各回各家,忽然想起昨夜裏披紅懸樑的事來,就逼着這暴雨肆虐後的梨花般的小玉兒吹簫,只不過此次換成了肉的,敢不從就是蠟燭皮鞭拔指甲,直到這小玉兒昏厥之後纔算放過。

    儘管嘴裏說着各種不怕,可是誰心裏也不敢託底,都說天色卻已是太晚,一衆人就要了兩間上房,結伴而居,一衆手下全都守在門口。

    有了小碗兒的事,君夜來方面也加緊了看管,生怕再出披紅懸樑的事,得罪了這幫人,讓兩個丫鬟貼身看管着。見小玉兒一雙手的指甲只剩三四個,渾身鞭傷燙傷不計其數,一張小嘴腫的好似肥香腸,兩個丫鬟也是嚇得渾身直抖,對獸性大發四個字忽然悟了。

    再喧鬧的場所,也有夜深人靜的時候,孫楊明迷迷糊糊地起身尋找恭桶,不曾想一腳給踢翻了,淋了一褲子,味道翻騰起來,還被同屋的高健給訓斥了一番,懊惱之餘也只得外出,還得洗個澡,不然都沒辦法見人了。

    正這時另一個惡少也迷糊的出來,吐了個滿身,說一起去吧,讓一個手下去告訴後面燒水,等下也得洗個澡纔行。

    兩人勾肩搭背前行,身後跟了四個眼珠子熬得通紅的手下,到了名爲“雅居”的茅廁方便,因爲酒肉過度,上吐下瀉的,四個手下形影不離,被那股味道薰的就別提多酸爽了,不過心裏的萬分不滿意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還得給擦拭。

    到了洗澡的時候,孫楊明眼珠子一轉,讓兩個手下進去查看了一番,確定浴室裏沒有任何情況,讓人分別站在門窗口把守,這才放心的進入洗漱。

    泡在熱氣蒸騰的木桶裏,喫着醒酒爽口的冰鎮鴨梨,兩個惡少說了幾句話,竟然就這麼舒舒服服的睡着了,手下們苦不堪言,卻也只得瞪大眼睛戒備在周圍,捲了菸葉來提神,吹着火摺子的時候,火苗忽然一陣莫名的晃動,兩人不禁手一抖,“這什麼情況”心驚膽戰仔細的查看了周圍,才最終放下心來:“原來只是一陣風。”

    於是幾個人湊在一起繼續點菸,扣上火摺子蓋的時候,卻沒發現火苗微微變成了綠色。

    “誒你們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那哪知道啊,反正我從來沒見過。”

    “要是沒有,少爺幹嘛帶我們這麼多人平時也就是兩個跟班而已。”

    “可是要真有的話,咱們能幹嘛”

    幾個人蹲在一起悄聲的談論着,心裏也都是忐忑不已,不斷暗暗祈禱不要有什麼事發生。

    浴室之中,貼着隱身符的段清輕手輕腳的走着,兩個惡少仰頭打着呼嚕,彷彿死豬一般,睡相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黑色的眼袋非常明顯,要不是身爲修士的身體不斷得到淬鍊,只怕這些人早就猝死了。

    段清已經在君夜來裏潛伏了兩個時辰,直到此時纔算是得到了機會,段清知道這個就是那個被叫做楊楊的,城裏書館和紙張生意幾乎都是被他家給壟斷掉的,曾經也在書館裏見到過,看着這張當天打自己非常歡快的臉,趁着打呼嚕要吸氣的時節,擡手按進浴桶當中。

    “呼”的一下,水面被吸出一個小小的漩渦,孫楊明猛然張開了雙眼,雙手想要伸出來,卻發現渾身竟然使不出半點力氣,他知道這是被水給嗆的,肺子都要炸了,只想拼命的呼吸。

    這是誰爲什麼要殺我難道是被僱傭來的殺手

    忽然間,他看清了水面之上的臉,怎麼都覺得有點眼熟,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突然心頭猛然一跳,這不是曾經被自己這些人當街打死的那傢伙麼,他怎麼還活着怎麼可能

    想呼吸,特別想

    難道,我堂堂城中有名的惡少,家大勢大,就要淹死在這浴桶當中麼

    夜很深,很靜,彷彿一幅柔柔懷抱,只想讓人閤眼睡眠,哪怕是喧鬧的君夜來之中。

    四個跟班困得眼睛充滿了血絲,一面用力揉着幾乎朦朧起來的雙眼,一面暗自埋怨少爺的安排太不人性化,就算看家護院也是兩班倒呢,簡直是不讓人活啊

    “你們聽”一個人忽然眯起了眼。

    其餘人精神一振,豎耳朵開始聽,紛紛表示沒有任何聲音啊。

    “沒有聲音纔不對,少爺他們的呼嚕聲不見了”這人說完整個人跳了起來,一頭撞進了浴室當中,死寂

    房間中沒有任何聲音,憑藉多年看家護院的經驗,他知道房間裏有死人和活人是有很大差別的,冷汗一下冒了出來,其餘人也都傻了眼,那濃厚的睏意當即煙消雲散了,腳步像是生怕打擾了什麼,慢慢走了過去。

    四人一下痛苦的捶起了額頭,只見兩個浴桶之中,兩位少爺全都瞪眼張嘴,彷彿退乾淨毛的白斬雞,已經沒有絲毫的生機。

    這浴室方圓不過十幾丈,四個人站在周圍,就算有蚊子飛過不可能瞞得過去,房中的燭火依然在靜靜的燃燒,他們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幻覺啊

    隨後,卻看到房樑上懸掛的一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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