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王府,汝陽王在客廳裏不停踱步,臉上掛着焦急的神色。
一個少年走進客廳,恭敬的看着汝陽王。
“她是怎麼回來的?”汝陽王聞言目閃光芒,同時,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王保保道“陳將軍帶回來的,安然無恙,只是……”想到趙敏回來時的反應,王保保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是,只是什麼?”汝陽王連忙詢問。
忍下心中困惑,王保保道“只是敏敏回來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汝陽王沉思片刻後道“爲何這樣說?”
“哎……”
嘆息一聲,回想起趙敏剛回來的時候臉上帶着的那抹不同以往的笑容,道“父王,敏敏她,她好像有了心上人了?”
汝陽王神情一僵,連連走到王保保身前,道“你說的可有證據?”卻是在趙敏小時候,汝陽王就爲她結了一門姻親,是親王之子,權勢比汝陽王還要強勁。
原本結這門姻親,除了替趙敏日後考慮以外,還有一些政治因素在其中。
此刻,趙敏竟然有心上人了?這怎麼可以?不說他們汝陽王府,能不能擋住七王爺的怒火不說,就是日後,在朝廷上,也會因此而成爲衆人的笑柄。
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汝陽王來說,這樣的情況,他怎麼可以忍受,又怎麼能夠讓它出現。
“走,陪我去看看敏敏。”一剎那,汝陽王想了很多,把這些想法壓制心底,負手離開了大廳。
十三歲,未及冠,哪怕心裏在如何成熟,對待感情的事,看的還不是很清楚。
就比如此時的趙敏,毫無疑問,她對張無忌是有一種特殊的情感的,或者說是一種因爲他的倔強,而產生的情感。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只知道,才分別一會,就心思全是他。
甚至,因此心中對於此前,自己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感到無比後悔。
小窗前,佳人扶窗坐,目觀月,思郎君,巧目輕嘆,出谷黃鸝音“張無忌,此前之事,是否令你於我生偏見,是以處處與我不對付?”
“敏敏,敏敏,父王來看你了!”門外傳來了王保保的喊聲。
一句叫喊,把沉浸在思念中的趙敏喚醒,簡單的收拾一番,推開門,看着自己父王與兄長正在月光下看着自己,俏聲道“女兒見過父王,見過哥哥。”
“敏敏,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把!”汝陽王柔聲的說着,這一刻,他不是手握重兵的汝陽王,只是一個關心自己女兒安危,普普通通的父親。
“敏敏,告訴哥哥,那臭道士有沒有傷着你,你別怕,如果他傷了你,哥哥必定率兵踏平武當。”王保保亦是關切的看着趙敏。
從小到大,這個妹妹是他看着長大的,想要什麼,自己都會給她辦到,可謂是寵溺非常。
如今,趙敏被人劫持,在這個王府之中,最擔心的不是汝陽王這個做父親的,反倒是王保保這個哥哥。
在聽到趙敏被人劫持之後,連忙放下手中一切事物,趕回家中。
如今趙敏安然回來,那緊繃着的心,鬆了下來。
不過,對於敢綁架他寶貝妹妹的武當道士,他可以說的上是恨之入骨,更是在心中發誓,日後遇到武當門人,先殺爲敬。
趙敏感受着二人話語中的關切之意,心中感動,笑道“謝父王,哥哥關心,敏敏沒事,那道長並未對敏敏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汝陽王聞言也是鬆了口氣,點頭道“那就好,既然無事,那就早些休息吧!時候也不早了!”
說着,轉過頭對着王保保道“保保,我們回去吧,別打擾敏敏了!”說着,負着雙手,轉身離去。
“敏敏恭送父王,父王慢走。”看着汝陽王的背影,趙敏心中觸動萬分,作揖一番,恭送汝陽王。
轉而看着仍舊駐足的王保保,疑道“哥,還有什麼事麼?若是無事,那敏敏便去休息了!”
王保保道“敏敏,你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道士了?”
“噗嗤”趙敏聞言莞爾一笑,搖了搖頭,道“哥,你說什麼呢?那道長雖然看着年輕,可是年紀都快到中年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
“哥,你要是再問,我就不理你了啊?還有,現在都已經快子時了,你不困我還困呢?”說完,打了個哈欠,似睡非睡。
見狀,王保保也不好在詢問下去,深深的看了一眼趙敏,點頭道“那好,你先休息,記得,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哥哥,哥哥給你做主。”
“好了啦,我知道的,哥,你也快點去休息吧,要不然嫂子又得說你了!”趙敏輕輕一笑,推着王保保出了院落。
等到王保保離開後,趙敏莞爾一笑,道“傻哥哥,你對敏敏的好,敏敏怎麼會不知道呢?”說完,轉身進了院落,卻是覺得睏倦,回屋休息去了。
悠悠轉轉,月落日升。
離大都約三百里的一座城中,青玄子與張無忌落住城內悅來客棧,爲張無忌再次壓制住了玄冥神掌的寒氣之後,到樓下吃了早飯,帶着張無忌來到了街上。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鮮出爐的大餡包子嘞。”
“老闆,這豬肉都少錢?”
“十文錢!”
“糖葫蘆,賣糖葫蘆咯!”
……
剛在街上沒走幾步,一些列的叫賣聲傳入兩人的耳朵。
張無忌走在街上,東看看,西瞅瞅,時不時的還脫離隊伍,到那些商鋪中東摸一下,西摸一下,那雙眼放光的程度,簡直可以亮瞎商鋪老闆的鈦合金狗眼,那模樣,簡直就和劉姥姥進大觀園沒啥兩樣。
不過,這也無怪乎。
張無忌從小便是在與世隔絕的冰火島上生活,對於外面的世界,壓根就如一個小白一樣,什麼都不瞭解。
青玄子微笑的跟在張無忌的身後,在張無忌看到有喜歡的東西的時候,也充當一下管家付錢。
忽的,青玄子如一頭撒歡野馬的張無忌,帶着他走到一個小鋪裏。
“師叔,這裏好像都是賣女子物品的。”張無忌疑惑的看着青玄子,不明白青玄子爲什麼要帶着他,來這家盡賣女性物品的鋪子幹嘛。
沒有搭理張無忌,注視着一塊宛若懷錶一樣的東西,指着那件東西對鋪子掌櫃的問“掌櫃的,可以幫我把那件東西拿出來看看麼?”
同時,心頭升起一陣悸動,也有疑惑,如果這東西真是懷錶,那豈不是說,這個世界上,不只是只有自己一個穿越者。
本着顧客就是上帝的原理,再加上青玄子一身白色道袍,清新脫俗的氣質,掌櫃的猶豫了一會,還是把店中的鎮店之寶拿了出來,輕輕的放在青玄子手上,生怕一用力就會毀了這件寶物一樣。
看着手裏的東西,打開蓋子,裏面的指針一嗒一嗒的轉動着。
青玄子合上蓋子,雖然臉上仍是一副處變不驚,萬年不變的淡淡笑臉,可是心頭卻已經覆海翻騰,掀起了濤天巨浪。
暗自運行虛空劍經,平復了心中激動的心情,淡笑看着掌櫃的,問“掌櫃的,可否問一下這件東西是什麼人拿來這裏的麼?”
掌櫃的想了想,道“這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拿這東西典當的是一個頭發齊平,穿着怪異的青年男子,還說自己是一個什麼商人的?”
“商人?萬界商?不知道是那萬界樓還是那人?”聽完掌櫃的話,青玄子靜下心呢喃着,如果是別的人穿越來這裏,青玄子自然是激動的,但如果是那兩個商人,那就不值得激動了!
“師叔,這個東西依無忌看來不過是一個做工比較精美的配飾而已,難道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張無忌在青玄子拿起那懷錶的時候,就一直看着青玄子,雖然沒有明確的把自己內心的波動表現出來,可是還是被張無忌察覺到了一絲變化。
青玄子搖頭道“沒什麼特殊之處,只是看到這東西想起了一些事而已!”說完,把手中的懷錶還給了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