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實在沒有理由拒絕包振海來接機,路陽只能讓明智把大白和可可的機票改簽到晚一天,這樣也就避免了它和獵魔者見面,而自己單獨一趟飛回去。
劉正龍作爲一具死屍,民航部門堅決不允許攜帶,哪怕路陽同意託運也不行,沒辦法只能把他和獅子哥倆放在一起,跟着天師府安排的運輸飛機。
明智來送票的時候,整個臉都腫的像個豬頭,看的路陽心中有些內疚,他也沒想到自己那兩巴掌有這麼大的威力,話說你明字輩的不都在金丹期了嗎,怎麼這麼不抗揍。
明智一見到路陽就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磕頭:“師叔祖弟子知錯了,弟子以後再也不敢頂撞您。”
聽得路陽莫名其妙。
後來纔在明智斷斷續續的哭訴中大致瞭解了經過。
那天他被路陽打後哭着回去告狀,他師父顧鑑澤一聽暴跳如雷,按着明智又揍了一頓。
“你招惹誰不好招惹招惹那個煞神!上午我回山見師祖在山門口瘋狂的罵街,言辭極其不堪入耳,後來還是師尊告訴我,師祖發現正一堂門前的柱子被人掏空,裏面的木料都被挖走了,這一定是路……小師叔乾的好事。”
明智都聽傻了,這得多大的膽子敢毀了祖天師張道陵留下的產業,他木訥的問道:“後來呢?”
“後來?”顧鑑澤冷哼一聲:“後來天師罵夠了,就回了房間,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明智啊,爲師也是爲你好,千萬別招惹他,趕緊給送走,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如果再遇見他讓你幹啥你就幹啥,聽見沒有?”
“弟子知道了。”
路陽確實趁着夜晚把兩根柱子裏面掏空了,那可是紫檀啊,送到外面打成手串,怎麼也能賣個幾千吧。自己這趟上山吃了不少苦,還沒撈到好處,空着手走總感覺不甘心。
至於老天師願意罵就罵吧,只要別找我要木料,你愛說啥說啥。
……
四個小時的航行,晚上八點半,飛機緩緩降落在了冰城太平機場,剛一下飛機就被兩個黑衣人攔下,前面的人看了眼手機後問道:“是路陽麼?”
“不是。”路陽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黑衣人懵了,他接到上面通知來機場帶路陽回去,航班照片都對得上,他怎麼睜着眼說瞎話呢。
“等下!”黑衣人緊走兩步站在他面前:“我們是獵魔者總部的調查員,再跟你確認下你是不是路陽。”
路陽停下看了他一眼,搖搖頭:“真不是。”
看他又要走,黑衣人將手機舉起:“這是你的照片,你說你不是?”
路陽看了一眼,是自己的證件照:“有照片啊,那我是。”
“再次提醒你下,我們是獵魔者總部特派調查員,請你配合我們工作。”黑衣人被賤了一臉血,撒謊被識破都這麼自然的嗎,好歹你也表現一下尷尬吧。
“哦。”路陽點了點頭:“沒時間,有事明天中午去學校找我。”
說完便繼續往前走,任憑後面倆人再說什麼他也不回頭。
開什麼玩笑,我又沒犯事,上來就跟審犯人似的,誰給你們的勇氣。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疑惑。
還是個剛剛踏入練氣期的菜鳥。
“怎麼辦?”
“跟上去吧。”爲首的方平嘆了口氣:“上面只讓傳訊,沒說讓抓人,咱們再去跟他好好說說。”
另一個黑衣人叫陳聰,剛調到獵魔者不不久,以前就聽說這個組織作風霸道,雷厲風行,被他們盯上的人各個如坐鍼氈,卻沒想到第一次出任務就遇到這種情況。
說好的雷厲風行呢,好好說說是什麼鬼。
路陽在前面走,黑衣人就在後面跟着;路陽出了機場上了出租車,黑衣人就跑着追汽車,這倆人都是金丹後期的實力,在城市內追上一輛普通的出租車還是沒什麼問題。
“去哪哥們。”司機看來了客人,發動着了車。
路陽看看後邊不遠處跟着的那兩人,轉頭說道:“上環城高速,繞圈跑。”
司機:“???”
“看啥,走啊,怕我不給錢啊。”路陽掏出兩張一百的遞過去:“先跑二百塊錢的,我錢多了難受。”
給錢就行,司機也不管他要幹啥,一踩油門就奔着城外去了。
冰城的繞城高速全程92公里,出租車司機按下計價器,就開始了狂飆。
方平和陳聰眼見着車上了高速,一咬牙也追了上去。
汽車行駛了五十多公里,司機看了眼計價器表示錢快花光了,接下來怎麼走。
路陽回頭看看,那倆人還在跟着,他從錢包裏又抽出兩張遞過去:“再跑二百塊錢的。”
繞了一圈回到了機場的那個入口,看着那個熟悉的收費站,方平和陳聰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們不是冰城人,所以之前沒感覺到是在繞圈,可是這個入口明明一個小時前來過一次,現在又看到了,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是在帶我倆兜風?
就算是金丹期,以八十公里的時速跑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候也累的不行,眼看着出租車還要繞圈跑,陳聰對着上司說道:“要不把他攔下來吧,我跑不動了。”
方平點了點頭:“我也跑不動了。”
兩人加快速度接近出租車,這時候司機才注意到後面有倆人在追車,雖說這是修行世界,可是修行者很少公開在人前展露實力,所以看着這兩個靠腿追汽車的人突然出現,着實給司機嚇了一跳。
“停車,獵魔者執行公務。”
即使是普通人,也聽說過獵魔者這個傳奇的名字,司機不敢怠慢,連忙打着雙閃將車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路陽就坐在後座上,看着兩個人。
“你要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方平喘着粗氣質問路陽,他倆是跟着包振海從京城過來的,以前在京城辦案,即使再大的人物看見他們都要客客氣氣,誰知道到了這個小地方,隨便一個練氣期都敢如此戲耍他們。
“這話應該是我問吧,我一個普通公民回家,你跟着幹嘛。”
“回家?你不是住學校麼?從機場到學校你上高速幹嘛?”方平氣急敗壞的質問路陽,要不是上面特別強調不許動用武力,他早就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