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組在接到救援任務後,迅速朝着許奕躲避的地點趕去,走過了兩條街,在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遇到了愛。
準確的說,是遇到了一夥神祕人。
這羣人數量並不多,大概十個左右,俱都身着長款黑風衣,頭戴銀色面具,面具上的圖案猙獰恐怖,卻又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看着這些全副武裝的黑衣人,陳曉涵略一思索,便做出了決定,擡手從腰間抽出手槍,朝着最前面的黑衣人就是一槍。
以他元嬰初期修行者的速度,黑衣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隨着槍聲響起,屍體應聲倒地。
身後的零組成員的反應也很迅速,紛紛取出長槍短炮,開始了火力覆蓋。
管他對面是什麼人呢,老大已經動手了,那就幹他孃的。
槍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朝着四處傳播開來,一羣爭搶腐屍的禿鷲沖天而起,兩隻鬣狗也夾着尾巴,逃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這些本不應該出現在城市內的野獸,在不久前敏銳地感知到了冰城裏的異變,於是壯着膽子闖進來,想要獲得一些好處。
戰鬥結束的很快,儘管黑衣人身手不凡,但是在訓練有素且配合默契的零組面前,不到十秒鐘便全被消滅。
陳曉涵逐一檢查一番,確認沒有殘留的活口,便做了個手勢,帶着組員繼續前進。
……
“媽了個巴子的,外面的軍隊在煮屎喫麼?這都三天了,還不趕緊進來增員,在特麼拖下去,冰城就歸妖獸了!”
錢烈揮手,將衝上來的最後一隻妖獸斬殺,暫時將獸潮的襲擊擋下。
他的身後,是堆積如山的屍體,有人類的,但更多的都是些奇形怪狀的妖獸。
守在這裏兩天,獵魔者的戰鬥人員如今還能站着的只剩下五個人,這兩天裏他們承受了近百次的獸羣襲擊,雖然這些妖獸普遍實力並不強大,但是在龐大的數量下,獵魔者的精銳還是一個個的陣亡。
錢烈的身後,是獵魔大廳的駐地,這裏算是冰城中最重要的幾個地點之際,大廳地下,埋葬的是那些四百年前爲奪下冰城而犧牲的戰士,除此之外,還有獵魔者重金打造的一套最頂尖符文科研設備。
每個大區都有一套這樣的設備,其價值已經不能用金錢來形容了,外國某論壇曾討論過這樣一套設備大致能賣多少錢,最終得出的結論,一套裝置相當於華夏王朝一個月的全部經濟產出。
數億百萬記。
按照規定,當駐地失守,負責人需要當機立斷將設備摧毀,但是錢烈捨不得啊,除了這套價值連城的設備本體外,設備裏還有進十年來的研究數據,很多科技已經達到了瓶頸,一旦摧毀,至少要讓整個華夏的符文科技倒退五年。
更重要的是,地下還有着先烈的遺骸,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王朝功臣的遺體再遭褻瀆。
“老陳,你再聯繫下總部,到底什麼情況了!”
叫老陳的中年男人苦着臉說道:“我剛試了,符文晶石的能量已經耗盡,咱們徹底孤立無援了。”
“草!”
……
“你還要跟着我麼?”
中央大街,橡樹國際酒店。
天台之上,一個身着白衣的身影,站在樓頂邊緣,俯瞰着半個城市。
儘管白衣略顯寬鬆,但是從背影上也能看出,這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
她的身後不遠處,站立着一個黑衣人,臉上帶着金色的面具,看不清性別。
“你就真不怕我殺了你?”女子的聲音清冷,隱約帶着一些顫抖。
“你不忍心殺我,而且你也殺不了我。”黑衣人的聲音透過面具傳出,帶着說不盡的柔情:“和清,你這又是何苦呢。”
“你們毀我家園,屠我同胞,更是……欺騙我的感情,如今你還有臉問我是何苦?”女子猛然轉身,清晨如血的陽光照在她冷豔的面頰上,如同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夏蓓,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什麼姐妹情深,什麼青梅竹馬,原來都是你們一手策劃的陰謀,只有我這個傻子還相信着這些。”
聽到這句話,黑衣人明顯顫抖了一下,他緩緩的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女人的面孔,不是很好看,屬於普通人的類型。
“和清,你真這麼認爲的嗎?咱們認識十五年,從幼兒園就在一起,難道你認爲這些都是假的嗎?”
“不然呢?請你給我一個解釋。”沈和清幾次擡手,最終卻又放下了。
她實在不忍心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動手。
“你走吧,從今天開始,我們恩斷義絕,下次再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另外,替我轉告他,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哪怕是我的葬禮,都不允許他出現。”
“和清……”夏蓓眼淚不由自主的流淌出來,激動的向前邁了一步。
“要動手麼?”沈和清冷笑,從背後抽出寶劍,劍鋒冷冽清寒,如同她的目光一般:“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從小接近我,不過是看中了我的天賦,不過我勸你,勸你們不要癡心妄想,沈和清即便是死,也絕不會與爾等人類的恥辱同流合污。”
寒光略過,樓頂天台上出現了一道呈半弧形的深深劃痕,力道之大,已經穿透了棚頂,順着裂痕能看到下層的房間。
“有膽量你就跨過這條線,看我敢不敢殺你。”
看着她決絕的目光,夏蓓嘆了口氣,重新將面具帶上。
“沈和清,我沒辦法跟你解釋太多,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職責,今日就此別過,只希望未來我們不會在戰場上相見,不然……我真不敢保證會不會殺了你。”
說完,夏蓓轉身下樓,再無任何留戀。
看着那個漸漸消失的背影,沈和清久久的凝視着,一語不發。
……
“她還是這麼倔強嗎?”
“你是沒看見當時的場景,如果我再前進半步,越過那條線,她絕對會砍死我。”
冰城某處人防工事內,兩個黑衣人對面而坐,中間的放桌上,一壺茶水冉冉的升騰着蒸汽。
兩個黑衣人都是金色的面具,聽聲音一男一女,男的是之前和易天盛聊天的“舵主”,女的則是不久前在天台上的夏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