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房東是狐妖 >057【靜幽幽,淒涼涼】求票票
    說起國內的搖滾樂歷史,其實並不長,從國外傳進來到自行發展,滿打滿算差不多隻有五六個年頭,正好與改革開放的時期差不多。

    儘管發展了好幾年,但上面人覺得這種歌曲風格太過吵鬧,加上83年嚴打,搖滾樂手又很講究特立獨行,奇裝異服留長髮,很容易被認爲是地痞流氓,所以一直是處於地下階段。

    一直到1986年5月,發生了一個影響國內搖滾樂壇未來幾十年的大事!

    爲了紀念國際和平年,中國錄音錄像出版總社的編輯吳海崗提議舉辦一場大型音樂會,這也很快得到了上面人的同意,隨後向百餘名國內目前最當紅的歌手發出邀請,這其中也包括名聲漸起的搖滾歌手崔建。

    受邀的歌手們,在5月9號國際和平年音樂會上,紛紛登上了這個大舞臺。

    當時崔建穿了一身大衣走上舞臺,演唱了他的新作《一無所有》,向全國人展示了什麼叫搖滾樂。

    隨後的“世界和平年百名歌星演唱會”的紀念專輯中,也收錄了崔健演唱的《一無所有》、《不是我不明白》,這也標誌着中國搖滾樂的正式誕生。

    往後短短數年時間內,搖滾樂也成爲了國內歌壇的新浪潮,這也是爲什麼崔建被評爲搖滾第一人的緣故。

    如今已經是十月,距離崔建登臺已過去數月有餘,北京無數的青年,紛紛以他爲偶像,拿着新買的貝斯或者吉他,呼朋喚友,想要成爲跟崔建一樣的搖滾歌手。

    “錚……”

    還在李燕歌回憶自己曾經聽過的唐朝樂隊歌曲的時候,戴着黑色軟綿耳機內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貝斯聲。

    他眉頭一皺,擡眼望向裏面的錄音室,就看到丁武朝着自己這邊揮了揮手,上前拿着麥克風說道:“接下來這首歌是我們最近新寫的,名字叫做《再見我的朋友》”

    話音剛落,丁武朝着旁邊都眼鏡男點了點頭。

    眼鏡男心領神會,右手拿着夾片用力一掃貝斯,隨即快速彈奏起來。

    起了個開頭後,圓臉男人開始敲起架子鼓,另外兩人一個彈電子琴,一個用貝斯做和音。

    四個人的音樂交織在一起,譜寫了一段動感十足的前奏,丁武身前掛着一把貝斯,大步走到麥克風前,高聲唱道:“再見我的朋友,再見我的朋友……”

    吵!

    很吵!

    非常吵!

    聽到這首歌,李燕歌腦海裏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吵!!!

    無論是丁武這個主唱的歇斯底里,還是兩名貝斯手,亦或者打架子鼓還是彈電子琴的,這五個人無一例外,全都是往高音方面去堆砌。

    儘管李燕歌沒往搖滾方面去深入過,但也聽了好多年的搖滾樂,國內外大大小小的知名樂隊或多或少都瞭解一點,很少有搖滾樂隊像丁武現在這樣歇斯底里的去演奏。

    這種感覺頗有點重金屬的味道!

    聽着聽着,李燕歌實在受不了的摘下耳機,看了眼身邊在錄音調音的張曉偉,很是佩服他居然能堅持聽下來。

    要知道里面唱的歌,就好像一堆重雜音硬生生的堆砌起來,初聽爆炸,再聽還是爆炸!

    …

    這首歌錄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一直到張曉偉這邊朝着玻璃牆內比了個ok的手勢後,丁武那邊才叫大家停了下來,放下貝斯,打開門從錄音室走了出來。

    進了調音室,丁武笑着道:“怎麼樣?錄得如何?”

    “很棒!”張曉偉豎起一根大拇指。

    “其實我覺得還能唱的更好一點,只是嗓子不行了,昨天跟他們喝了不少酒,嗓子有點啞。”

    丁武捏了捏喉嚨,頗有點懊惱的樣子,隨即他擡頭看了眼邊上的李燕歌,嘴角一笑道:“怎麼樣燕歌?我這首歌唱的如何?”

    你覺得如何?

    李燕歌很想吐槽一句,這歌唱的真爛,詞寫得也爛,曲做的更爛!

    不過考慮到兩人初次見面,之前丁武一直很熱情,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說聽起來還不錯。

    丁武一眼就看出李燕歌口不對心,倒也沒生氣,哈哈一笑道:“你這是第一次聽搖滾樂吧?剛剛我在裏面看到你摘了耳機,是不是感覺很吵?吵就對了,這就是搖滾,發泄自己的情緒,要的就是這個態度!”

    “剛開始聽是挺吵的,不過後面聽着還不錯。”李燕歌倒是沒想到被看穿,訕笑兩聲,又圓了一句。

    “這就對了,搖滾就是這樣。”

    丁武說完,其他的幾人跟着進來了。

    一羣人嘰嘰喳喳的開始討論剛剛錄的那首歌。

    此時,張曉偉把錄好的歌曲保存好,隨即跟李燕歌說道:“你不是要錄嗎?進去吧。”

    “你先錄那個壎,我還沒聽過這個樂器的聲音是怎樣的。”丁武說完,右手拍了拍張曉偉的肩膀道:“老張,你聽過壎嗎?”

    “壎?”

    張曉偉看向李燕歌手上拿着的橢圓形陶土,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說道:“之前聽人說過央音的趙教授幾年前在湖北歌舞團的時候用這個樂器演奏過,但我沒聽過,也是第一次見到實物。”

    陶壎雖然傳了幾千年,但到了清朝末年,因爲一直被皇家收爲宮廷之器,民間甚少流傳,所以人們除了在欣賞宮廷雅樂時還可偶而一聞壎樂外,幾乎不記得還有壎這樣一種樂器了。

    到了三三十年代民國時期,在公演中壎樂幾絕於耳,倒不是說沒人會了,而是會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也沒有幾個拿到明面上來演出過的。

    一直到1983年,趙良山教授首次用壎在hub省歌舞團中演奏,才漸漸地流傳開來。

    “那你今天可就開了眼了!”

    丁武朝着李燕歌道:“讓我們這些土豹子們聽聽壎的樂聲如何。”

    聽此,李燕歌哭笑不得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進了錄音室,就見到丁武貼着玻璃牆豎起一根大拇指,李燕歌也是走到麥克風前,看了眼旁邊的收音器,有點遠,稍微拉近一點,找了個凳子坐下後,對着裏面的張曉偉比了個ok的手勢。

    隨即李燕歌吸了口氣,舒緩下心情後,雙手捧着壎緩緩放到嘴邊,輕輕地吹奏起來。

    壎的聲音很有特色,靜幽幽的,淒涼涼,給人一種空靈寂靜的感覺。

    這是從未聽過的音色,讓丁武微微一怔,愣了半天,隨即眼前一亮道:“這曲子還挺好聽,你們以前聽過沒?”

    圓臉男人想了想,說道:“沒聽過。”

    眼鏡男跟後面的兩個貝斯手也是同樣搖搖頭。

    “都別說話!”

    張曉偉大聲呵斥幾人別說話,雙手捏緊戴在耳朵上的黑色大耳機,避免被旁邊幾人的對話吵到,聚精會神的開始聆聽起裏面李燕歌吹得這首曲子。

    丁武幾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張曉偉這個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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