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要把這些天的全部壓力釋放出去一般。
自從10月底開始,他身上的擔子,基本上就沒有停歇下來過。
期間更是經歷了各種波折,即便是他,也難免感到身心疲憊。
可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從團藏這裏,他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信息,包括根部一開始的謀劃,他也有一個詳細的瞭解。
這場暗處角鬥的各方陣營關係,也終於稍微捋順了一點,不至於像前幾天那天盲人摸象,導致很多對木葉不利的事情無法進行阻止。
接下來,說不定纔是真正勞累的時候。
這場風波,還遠遠不到平息的地步。
“鹿久先生!“
鹿久正準備帶着身後的暗部返回火影大樓是,忽然一道人影閃現到面前。
是一名身披米黃色風衣的暗部忍者,在暗部中擔任着班長職位。
這個職位的暗部,忍者等級,基本都是以特別上忍起步。
匆忙趕到這裏的,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帶領下屬。
“怎麼了?”
鹿久聽到這名暗部的慌亂聲音,內心有點不安,該不會村子裏,又發生什麼十分糟糕的事情了吧?
“三、三代目大人……他……他職了!“
暗部忍者結結巴巴將這句話說出。
空氣頓時一靜。
鹿久與身後的四名暗部,俱是眼睛瞪大,瞳孔也向外劇烈擴張着,像是聽到了什麼異常荒誕離奇的事情,震驚當場。
“你說什麼?火影大人怎麼會…“
鹿久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抓住這名暗部的肩膀,目光中充滿了驚駭的色彩。
“千真萬確。”
暗部忍者的語氣也變得沉痛與悲傷起來,低下頭。
“回去。立刻回去!“
鹿久腦袋裏一片空白,幾乎本能的下了這個決定,兩腳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向着火影大樓的方向奔跑,
用出全力。
暗部的忍者滿了一拍,但隨後亦是鼓足全力,追逐上鹿久的腳步。
火影大樓,連繫着走廊的一間靜室之中,靜室的四周空間被暗部佔據,進行控制。
而在靜室的中央,則是站着兩道人影。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
他們兩人也是帶着不敢置信的驚容,死死盯着躺睡在身前的屍體。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殺死他的是一把短刀。
洞穿心臟而死。
一旁,阿斯瑪呆呆的坐在了那裏,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靈魂,低着頭,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砰!
靜室的大門被粗暴推開。
鹿久帶着暗部直接闖入進來。
因爲是非常時期,所以,兩位顧問也未在意這些虛禮。
“到底怎麼回事?”
鹿久進來的第一句話便是質問。
“你自己過來看看吧。“
轉寢小春讓開了道路,可以使鹿久清晰見到前方的日斬屍體。
鹿久凝重着臉色,邁着沉重的腳步向前行走,直到日斬的屍體,清晰映入視野中,身體一僵。
水戶門炎適時解說了一句。
鹿久繃着臉,什麼話也沒說,繼續向前走了幾步,蹲下身子,仔細查看日新的屍體。
最終,他將目光鎖定在刺入日斬心臟的短刀之上,眼神孩然。
這是…卡卡西的…”
怎麼回事?
爲什麼卡卡西的白牙短刀,會在這裏出現?
而且還是刺入了火影的心臟?
團藏不是說,卡卡西已經‘殉職’了嗎?
轉寢小春這時站出來說道:“不,那不是卡卡西的短刀,雖然樣式相似,但還是有着些微的差別。卡卡西擅長雷遁,他的短刀,爲了保證突進能力,比這把短刀要尖窄,刀刃也會更加輕薄一些,
鹿久聽到這句話,再次鎖定到短刀上,發現的確如轉寢小春所言,這把短刀的刀刃平面要略粗,刀刃的厚度,也是略厚,方便於揮砍。
如果說這把短刀的側重於斬擊,適合風遁,那麼,卡卡西的短刀,就是爲了適應雷遁,方便於突進。
“那這是…
“旗木朔茂的短刀。“
轉寢小春神色陰沉的說出這一句話。
不會錯的,這把刀的樣子,即便相隔近二十年了,她也不會遺忘,而是無比深刻的烙印在腦海中。
“旗木…朔茂?“
這個名字對於如今的新生代忍者而言,可以說是相當陌生,
即便是鹿久這樣的上忍,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時間,也是思索了一下,纔回想起這是誰。
卡卡西的父親。
木葉最初的白牙。
對於有稱號的忍者而言,名字一般要比外號的知名程度,要低很多。
“那個人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吧?難道你是想說,他沒死嗎?“
鹿久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十分勉強。
木葉白牙是與三忍同時代的忍者,在這些人於忍界中成名的時候,可能自己當時還在忍者學校學習。
轉寢小春看了一眼在旁邊失魂落魄的阿斯瑪一眼,嘆了口氣,說道:“這是自殺。“
“自殺?“
鹿久更加覺得離譜了。
“這是阿斯瑪親眼所見,而且周圍也沒有任何的戰鬥痕跡,自殺的可能性更大。“
轉寢小春說道。
鹿久皺眉,還是覺得有點古怪。
“那麼,火影大人爲什麼這麼做?雖然引咎辭職已是必然,但我相信火影大人的內心,不會如此脆弱。”
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對視了一眼,從他們口中吐出一個讓鹿久意想不到的人的名字:
“旗木卡卡西。“
“你們…是認真的嗎?“
吃了一驚之後,鹿久眯着眼睛看向兩位顧問。
水戶門炎正要開口,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與轉寢小春一同轉身,看向門口位置。
一道人影氣喘吁吁站在那裏,
從他臉上的疲意程度來看,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自來也?“
“自來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