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給了蘇亦承一個白眼,“蘇亦承,我洛夕跟你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你屁股上有幾顆痔,我都知道。”
“隨隨便便出來一個女人,就想搞亂我的家庭,她把我當擺設是不是?”
“你沒懷疑過我?”蘇亦承又問道。
“蘇亦承你怎麼回事兒?我懷孕這十個月,你比我這個懷孕的都要累,每睡覺都睡不夠,還有心情去搞女人?再者,外面的女人脫光了站你外面,你硬得起來嗎?”
“……”
夕姐的話過於……emmmm……露,骨了。
但是她的話,句句在理。
洛夕又不是傻子,蘇亦承對她有多愛有多寵,她自己都知道。懷孕期間,她難受的那些日子,蘇亦承經常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
因爲洛夕第一胎時,根本沒有這麼嚴重的孕吐。蘇亦承擔心洛夕的身體出問題。
這期間他也猶豫着要不要打掉孩子,在夕和孩子之間,他果斷的選擇洛夕。
這個想法他剛對洛夕提,洛夕就打斷了他,她能忍受。
她心疼孩子,蘇亦承又何嘗不心疼呢?
懷個二胎洛夕折騰了半年,蘇亦承守着她,她喫不下東西,蘇亦承就變着花樣的讓她多喫一些。
她孕吐這麼嚴重,但是從來沒有營養不良過。
很多孕婦因爲孕吐的厲害,索性不喫東西了,可越是這樣,孕吐起來越難受,到後期還會出現嚴重貧血,到身體傷害極大,還容易造成流產。
孕吐期間,洛夕沒掉半斤肉,蘇亦承卻瘦了五斤。
蘇亦承也是三十六歲的男人了,洛夕有一次居然發現蘇亦承有白頭髮了。
那一瞬間,洛夕鼻子就酸了,眼淚控制不住的向下落。
她的蘇亦承,在面對公司上各種複雜的合作時,他連眉頭都沒皺過。但是因爲她懷孕,因爲擔心她的身體,他愁得有了白頭髮。
那段她難熬的日子,蘇亦承的青胡茬多了,黑眼圈也有了。
她當初那麼不舒服,也要忍着難受和蘇簡安她們聚會,她就是希望蘇亦承可以放鬆一些。
孕期抑鬱症,不是隻有孕婦會得,準爸爸也會得。
洛夕擔心蘇亦承整這樣提心吊膽,精神會出問題。
但是好在她的寶貝爭氣,到了後期,洛夕竟不難受了。喫嘛嘛香,胃口好,精神好,休息得也好。
蘇亦承也鬆了口氣,她狀態穩定之後,蘇亦承的精氣神兒也回來了。
就這麼一個把她當成自己的命寵着的男人,有人告訴她,他會出軌,其他女人會懷上他的孩子?
就算蘇亦承親口這些話,她洛夕都不信。
“蘇亦承,我洛夕有潔癖,這輩子除了你蘇亦承,我誰都不睡。你呢?你會睡其他女人嗎?”
聽聞洛夕的話,蘇亦承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令他動心的女人,確實不一般。
他就是喜歡洛夕這股子勁兒,乾脆直爽又潑又辣。
“你笑什麼啊?”洛夕正兒八經的話着,蘇亦承不迴應她也就算了,還對她笑,真是討厭。
蘇亦承摟住洛夕的肩膀,“我何得何能,能讓你這麼喜歡啊?”
“哼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幸運?”
蘇亦承親着她的側臉,“特別特別幸運!”
兒女雙全,嬌妻相伴,事業有成,誰能比他還幸運?
就算陸薄言都比不上他。
陸薄言和蘇簡安是雙向暗戀,而蘇亦承,他是獨自被洛夕偏愛了十年。
還好,還好,幸好他沒有把自己的女孩弄丟。
“亦承,讓宋藝滾一邊子去做發佈會,這三你不要去公司,工作在家處理。”
“你現在去公司,如果被宋藝逮到了機會,她抱着你大腿又哭又鬧,你是踹她還是不踹她?”
“……”
“這個時候,宋藝鬧騰的歡,那咱們就來個以靜制動,我倒要看看她會作出什麼幺蛾子。還有另外一點兒,你不覺得宋藝的動機很可疑嗎?她當初爲什麼求你幫忙?而且我看她發我的孕檢報告,她確實是懷孕了。”
“難道,她是一早就有計劃,就是準備拉你下水?”
洛夕頭頭是道的分析着。
宋藝太反常了,哪個女人會突然自己懷了另外一個男饒孩子。而且這種事情太容易被戳穿,比如到了月份,只要做個羊水穿刺做個親子鑑定就知道結果了。
她現在剛懷孕三週,做羊水穿刺的最佳時間是1618周,所以她有兩個月的時間誣陷蘇亦常
兩個月時間一過,她的謊言不攻自破。
她現在又在公司鬧,又是上法院,又是找媒體的,她這一套流程下來,明顯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你分析的很對,我已經讓人去查宋藝這些年的人際關係了,很快就會有消息。還有,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身體,這件事情我來解決。”
蘇亦承不想洛夕出面,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情,他不想看到洛夕被指責。
“你解決?你怎麼解決?你能打她嗎?我能!”洛夕揉了揉手腕子,她現在就恨不能給宋藝倆大耳刮子,她的男人都敢覬覦,真是老鼠喫大象,想得比高。
“……”
“夕……”
“我身體早就沒事了,現在出去跑個十公里都沒關係。只不過我媽媽,女人這一個月內必須注意,我纔在家悶着的。否則,我早就出去教訓宋藝了!”
洛夕身體底子好,懷孕前後又被照鼓周到,所以她產後恢復的極好。
現如今,她不過就是遵從“老規矩”乖乖在家裏悶着。
蘇亦承寵溺的揉了揉洛夕的頭髮,“夕,你這個樣子,像只老虎。”
“老虎?那也太可愛了,又震不住人。我現在是母老虎,只要我一出現,就嚇得他們屁滾尿流!”
“……”
好吧,母老虎就母老虎吧,和尚和母老虎也挺般配的。
洛夕在得知宋藝要靠着媒體搞事情的時候,她就時時刻刻盯着網上新聞。
她要第一時間看宋藝作什麼妖。
第二一大早,洛夕剛悠悠轉醒,蘇亦承接了個電話,便急匆匆的起牀。
洛夕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蘇亦承套着褲子,他深深皺着眉,“宋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