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藏的密不漏風,殊不知早就被人以此威脅,迫不得已之下你便火速的爲外室重新選了住處,我說的可對?”

    他嘴裏的這個周大人,正是當日指證沐雲安賄賂他的欽天監周如海。

    蕭承逸一直覺得周如海手中的那份信箋極其的可疑,所以便派人暗地裏去調查他。

    沒想到這才幾日就有了結果。

    原來這周如海養了一房外室,而且還有個幼子,事發之後他爲這外室轉移了住處。

    尋常人家養個外室也沒什麼,關鍵是這周如海的夫人是個悍婦,當年更是因爲他夫人孃家的幫持,他才能坐上欽天監的位置。

    周如海懼內不敢納妾,這纔在外面養了外室。

    這麼多年他小心謹慎藏的極好,可是不知道怎麼就被人給逮住了把柄。

    正如眼下情景,讓他有一種小命休矣的感覺。

    “你…你到底是誰?”

    周如海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心下慌的厲害。

    蕭承逸笑了笑:“周大人不必害怕,我今日只想問你一個問題,當日.你指證沐家三小姐寫信賄賂你,真相究竟如何?”

    周如海聽到沐家三小姐的名字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哆嗦着雙腿道:“信的確是沐三小姐寫的。”

    “是嗎?”

    蕭承逸面色一沉,冷厲的聲音道:“看來周大人是不想跟我好好談了,聽說你的這位外室爲你生的幼子還不滿一歲?想來尊夫人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周如海嚇壞了,他忙道:“我說,我說,還請閣下高擡貴手莫要將此事告訴我的夫人。”

    他搓着雙手,一臉懇求的樣子,將事情的經過如實的道了出來:

    “那封信的確不是沐三小姐寫的,而是有人要我這麼做的。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收到了一封信,他在信中威脅我,如果不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便將我養外室的事情捅出去,我也是害怕便幫了他。”

    蕭承逸眯了眯眼睛,寒着臉問:“信呢?可還在?”

    周如海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在在,我一直貼身收着呢。”

    他忙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哆哆嗦嗦的遞了過去。

    青影上前去取了那封信,然後透過簾子交給了蕭承逸。

    蕭承逸捏着信又問:“這封信是什麼時候收到的?又是何人送的?”

    周如海想了想道:“就是我去沐家的前一日,在我下職的時候由一個乞兒送來的,信中附着那封沐三小姐賄賂我的信箋。

    實不相瞞我也覺得此事十分的奇怪,所以纔將這信箋保留了下來,打算從中尋找線索。”

    因爲自己有把柄落在了別人的手裏,周如海很想找出此人將其除掉,這樣他才能沒有後患。

    可是沒想到兇手沒找到,竟又多了一個知道他祕密的人。

    蕭承逸哼了一聲:“周大人可知污衊縣主是何下場?你是欺她年紀小便不將她放在眼裏?還是不將這將軍府放在眼裏?”

    “下官不敢。”

    周如海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也是害怕,一但家中夫人知曉了此事,以她的脾氣是斷然容不下芸娘和孩子的。”

    蕭承逸道:“你敢做便要有勇氣承擔這後果,我等周大人給縣主和沐將軍一個滿意的交代。”

    留下這話,他便吩咐青影駕着車離開,徒留周如海失魂落魄的跪在夜色裏。

    馬車離開了巷子,朝着寬敞的大路上走去。

    蕭承逸坐在馬車裏展開手中的信,車簾輕輕搖曳將街上的燈火映照進來,落在他手中的信箋上。

    只見蕭承逸在瞧見這信上字跡時,面色霎時一變。

    這是…他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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