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榻上,沈婉月已經痛昏了過去,她滿頭都是冷汗兩邊臉頰上一片潰爛看上去極其的可怖。

    但馮長凌卻格外的淡定,他輕掃了沈婉月一眼,隨即從袖中掏出一塊娟帕鋪在了沈婉月的手腕上,然後給她診脈。

    半響過後,他收了手問道:“她的臉上可是用了什麼東西?”

    老夫人不知情理,看向了連翹:“你們小姐的臉上用了什麼東西?”

    連翹低着頭道:“今日小姐的臉受了傷有些紅腫,她就用了一些藥膏,對了還有胭脂。

    小姐愛美,不願別人看見她難看的樣子上了藥後她還抹了胭脂,東西都在妝鏡臺上放着呢。”

    她沒有說謊,沈婉月向來愛美,尤其在乎自己的這張臉,沈婉月在臨睡之前不僅抹了藥還上了一些胭脂。

    馮長凌走到妝鏡臺前,拿起沈婉月用過的藥膏聞了聞,他皺了皺眉問道:“這藥是從哪來的?”

    連翹有些心慌,但想到安平的話她就又冷靜了下來,回道:“是逸少爺送的,下午的時候小姐就用了這藥。”

    老夫人聞言眉心一沉,問着馮長凌:“馮大人,可是這藥有什麼問題?”

    馮長凌搖頭道:“不是,此藥極其貴重於女人養顏有着極佳的奇效,只是這藥剛抹上去的時候會有些痛癢,不可抓撓,更不宜與其它東西共用。”

    他放下那藥瓶道:“沈小姐的臉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爲他用了這藥膏之後又抹了胭脂使的藥效相沖纔會傷了臉。”

    老夫人聞言鬆了一口氣問道:“那她的臉可還能醫治?”

    馮長凌道:“能是能,不過治起來費時,且有可能會留下殿痕所以老夫人還得需有心理準備纔行。”

    老夫人心底咯噔一下,她難以想象如果沈婉月的這張臉毀了,她會怎麼樣?她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馮長凌道:“勞煩馮大人救救我這個外孫女。”

    馮長凌道:“下官一定盡力。”

    說着,他走到桌前寫了一張藥方遞給了老夫人:“這兩副藥,一副外敷一副內服,一個月內病人不可見風、受涼不可喫辛辣、葷腥之物更不可動怒。”

    老夫人接了藥方點了點頭:“多謝馮大人,馮大人辛苦了,請到花廳去喝口茶歇歇腳吧。”

    馮長凌卻道:“喝茶就不必了,不知下官可否見一見這贈藥之人,向他討要這藥膏的藥方作爲謝禮?”

    老夫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個,實不相瞞這贈藥之人雖然是我府上的少爺,但他的事情我向來做不了主,這藥方他肯不肯給,我也不敢保證。”

    “無妨。”

    馮長凌笑了笑:“老夫人幫我引薦就是。”

    老夫人見狀便喚了管家來,讓他帶着馮長凌去了聽風院。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而蕭承逸也已經起身,他聽說有一位姓馮的太醫要見他,於是就讓安平將人給請了進來。

    不多時,馮長凌走了進來,他看見蕭承逸站在窗前,迎着晨曦微光只露出一個背影來。

    他勾了勾脣角,有些隨意的攏了攏衣袖:“是你的傑作吧?府上這位表姐跟你有仇?”

    蕭承逸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知道還問?”他轉身走到桌前,示意馮長凌坐下說話。

    馮長凌也不跟他客氣,一掀衣袍在桌前坐下,然後打量着蕭承逸住的地方:“看來你的日子過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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