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門上雕刻着精緻的花紋,而兩旁的位置沒有異獸形的石刻。

    蕭承逸打量着這道石門,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他左手旁的燭臺上,他輕輕轉動了一下燭臺,就見石門緩緩的打開,刺眼的陽光從外面照了進來。

    沐雲安伸手擋了擋,待適應了這陽光後她回頭看着蕭承逸,眼睛裏滿是崇拜:“逸哥哥,你好厲害。”

    蕭承逸微微一笑,被她誇的心情有些愉悅,兩人並肩走出這墓室,誰料一道寒光突然在他們面前閃過,緊接着兩把劍抵在了他們的脖頸上:“你們是什麼人?”

    沐雲安一驚,她僵着脖子不敢亂動,偷偷的去看蕭承逸,就見他身旁站着一個男人,手中的長劍正貼着蕭承逸的脖子。

    只是瞧着那男人的打扮不像是刺殺他們的刺客,因爲他們穿着常服,也沒有覆面,想來這兩人應該是守墓門的人。

    他們這是誤闖了這墓主人的地盤?

    沐雲安能猜到的蕭承逸自然也猜到了,他臨危不懼自報了姓名:“在下永寧候府世子言景宣,因被人追殺誤入此地,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沐雲安聽到蕭承逸報的是言景宣的名字,便知道他的意思,畢竟他現在是頂着言景宣的臉,只能暫借他的身份一用。

    沒準這身份還能威懾一下對方。

    果然,對方聽到是永寧候府的世子面露驚疑之色,其中一人又問道:“不知這姑娘又是何人?”

    沐雲安忙自我介紹道:“我是鎮南威武大將軍沐如豐的女兒,惠和縣主沐雲安。”

    聽到這兩人的身份不俗,兩人也不敢貿然處置,於是就綁了他們將他們押走了。

    沐雲安這纔看清楚他們所處的地勢,竟是在一片山谷中,四面環山很是隱蔽,而谷中坐落着幾間竹屋,還有巡防的護衛,井然有序。

    瞧見谷中來了陌生人,他們也都目不斜視,可見訓練有素。

    沐雲安和蕭承逸被押到了其中一間竹屋外,有人進去稟報,不多時就有人匆匆走了出來,是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看見蕭承逸的容貌先是一驚,隨即有些激動的走了過來:“你是永寧候府的世子言景宣?”

    蕭承逸點頭:“是。”

    男人見他身上的衣袍上染了血忙問:“你這是怎麼弄的?”

    蕭承逸道:“今日我同縣主出城賽馬卻遇到伏擊,受了些傷,在逃走的時候跌入了一個洞中,然後就來到了這裏。”

    說着,他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問道:“你是個大夫?”

    男人似是有些意外:“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承逸眉梢一動,淡淡的聲音道:“你身上有很濃的藥草香,若非大夫就是久病之人,只是我瞧着你氣色極好不像久病之人,那就應該是個大夫。”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欣慰道:“觀察入微,倒是不錯。”說着,他令人給他們鬆了綁然後道:“進來吧,我先給你療傷。”

    蕭承逸道了一聲謝,然後同沐雲安一起進了竹屋,就見這裏是個藥堂,琳琅滿目擺着許多的藥材。

    沐雲安懸着的心這才放回了肚子裏,她和蕭承逸一道在竹椅上坐下,就聽蕭承逸問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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