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逸接過那茶杯一本正經道:“謹遵郡主吩咐,多謝郡主賞賜。”

    說着,捧着那茶杯就走了。

    沐雲安:“......”

    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皇宮。

    夜色已深,月涼如水。

    冷宮裏一場雲雨方歇,女人綿軟無力的趴在牀榻上,緩了好一會她纔回過神來,有些慵懶的看着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她從身後抱住那人道:“這冷宮連只蒼蠅都沒有,你不必這麼謹慎,多待一會也是無妨的。”

    男人握着她的手細細的摩挲着:“這裏雖然安全,但小心一些總是好的,我們來日方長,何必貪這一時之歡?”

    女人盈盈一笑卻是沒有鬆手:“你說的也對。”頓了頓她問道:“計劃進行的如何了?咱們的睿兒什麼時候能登上這皇位?”

    男人轉身扣着她的柳腰將她抱在懷中:“快了,到時候你便是北辰最尊貴的太后,誰也不敢再欺負你。”

    女人被他取悅,臉上滿是高興之色,她攀上男人的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幸好有你,不然我這一生就要老死這冷宮之中了。”

    此人正是廢后韓氏,閨名樂頤。

    男人眸色深了深勾着韓樂頤的下巴吻了過去,半響後他才粗喘着氣道:“我這條命本來就是小姐的,爲了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韓樂頤擡起頭看着他,有誰能想到她這一生會因他而改變?

    二十年前,這個男人還是她身邊的侍衛,可是如今他卻成了掌握北辰江山命脈的人。

    只要有他在,韓家就不會沒落,而這也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

    韓樂頤趴在他的懷中問,柔柔的聲音問道:“今日我聽宮中很是熱鬧,是什麼好日子嗎?”

    男人回道:“今日是言皇后的壽辰。”

    “呵。”

    提起故人韓樂頤臉上有些不屑:“她現在應該很得意吧?不過說起來她也是能忍,本以爲我告訴了她言景宣的身份,她會有所行動,可是沒想到她竟認了言景宣做兒子?我不信她真能咽得下這口氣。”

    當初她好心相告,就是想看一場兄弟殘殺的好戲,只可惜落空了。

    男人淡淡的聲音道:“她如今和太子的關係很好,不知情的百官都認爲他們是一對母子。”

    韓樂頤譏笑一聲,冷冷的聲音道:“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幾時?”

    男人握着她的手安撫着她:“陛下至今也沒有打算要交出隱龍令,只要陛下一死,隱衛便有藉口將太子誅殺。

    到時候再爲太子平冤,將所有的事情都嫁禍給言皇后和敬王,如此咱們的睿兒便能名正言順的登基。”

    說完之後,男人親了親她的額頭,將人鬆開道:“我這幾日便不過來了,你照顧好自己,等我的好消息。”

    韓樂頤點了點頭,叮囑道:“你要小心。”

    男人轉身消失在了房間裏,而坐在牀榻上的韓樂頤則勾了勾脣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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