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福祿笑臉相迎的同沈婉月道喜,雖然這位公主是個罪人,但太后有令,康樂公主身負和親使命,不可怠慢了。

    沈婉月被他的話拉回了思緒,她回過神來,有些困惑的問道:“大婚?什麼大婚?”

    福祿笑着道:“公主還不知道吧?漠北要與咱們北辰聯姻,陛下選了康樂公主你去和親,婚期就定在半個月後。”

    沈婉月聽着這話,霎時驚醒,那些被她封存的記憶洶涌不斷的襲來。

    她記得前世和親漠北的分明是嘉禾公主,還聽說她嫁過去不足半年的時間就香消玉殞。

    她曾聽人說過,漠北民風彪悍喫生肉喝鮮血,殺人不眨眼,而嘉禾公主就是被人活活折磨而死的。

    沈婉月大驚失色,不停的搖着頭道:“不,我不要去和親,我要見父皇。”

    她不要代替元嘉禾去經歷她的宿命,她不要。

    福祿見她要跑一聲呵斥:“攔下他。”

    立即有宮人攔住了沈婉月。

    福祿面上有些不喜,冷冷的聲音道:“先皇已經駕崩了,如今太子登基,是爲新君。

    新君有旨康樂公主罪孽深重,如今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

    沈婉月掙扎着大吼着:“放開我,我要見新君,我要見陛下。”

    說着她一把掙開了宮人的手,踉蹌着撲倒了桌前,她看着那滿桌金銀硃釵,真真是諷刺的很。

    沈婉月怒從心來,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揮落在地:“我不嫁,我不要去和親,放我出去。”

    她就如瘋了一樣鬧個不停,福祿擰着眉,正不知所措,就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發生了何事?”

    福祿回頭望去,看見來人匆忙行了一禮,迎了過去:“太后娘娘,您來的正好,康樂公主知道自己要和親漠北正在鬧呢。”

    “哦?”

    言太后挑了挑眉,睨了一眼被宮人抓住的沈婉月,冷笑了一聲:“哀家以爲你被關了一年,已經反省悔過,沒成想還是如此不識擡舉。”

    沈婉月擡頭看着言太后,滿臉皆是憤色:“不識擡舉?敢問太后娘娘怎麼不送你的女兒嘉禾公主去和親?

    憑什麼我就要代替你的女兒去承受這不屬於我的使命?”

    “憑什麼?就憑哀家是太后!”

    言太后威嚴冷厲的一聲呵斥,氣勢十足,她一揮衣袖令道:“掌嘴,讓康樂公主清醒清醒。”

    話音落下,言太后身後的嬤嬤就走了出來,清脆的耳光朝着沈婉月的臉上招呼過去。

    一下接着一下伴隨着沈婉月的叫聲,聽的人心驚膽戰。

    言太后見沈婉月的臉頰已經高高腫起,她讓人停了手,問道:“如何?可知道錯了?”

    沈婉月倒在地上,眼底是徹骨的恨意。

    她突然撿起地上的一支金簪抵着自己的脖子,看向言太后:“你們留我性命,爲的便是這一日吧?可笑我還以爲是蕭承逸的眷顧,原來…”

    她咬着牙心痛的難受,時至今日她纔想明白蕭承逸爲何要留她性命,不過就是想讓她代嘉禾公主去和親罷了。

    原來他就算死,也不讓她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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