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渡坐在窗前正在和元嘉禾下棋。

    自從先皇去世後,元嘉禾便再也沒了顧忌,時常的跑出宮來見玄渡,有時候還會賴在這裏不走。

    好在這國師府裏伺候的人不多,倒也沒有人說閒話。

    元嘉禾捏着棋子,落了一子後她便又後悔了,嘴裏嚷嚷道:“不對,不對,我下錯了。”

    說着毀了棋又重新落下:“我下在這裏。”

    玄渡笑着問她:“你確定?”

    元嘉禾被她問的又有些不確定了,她擰着眉糾結了半響:“確定。”

    玄渡眉梢一挑,手中的棋子緩緩的落下:“你又輸了。”

    元嘉禾:“......”

    她哼了一聲,耍起了小脾氣:“不下了,不下了,每次都輸給你,好沒意思。”

    玄渡微微一笑,他將橫在他們之間的棋盤挪開,然後拉着元嘉禾的胳膊將她拽到了懷中,低低的聲音哄着她道:“是我的錯,下次讓你贏,阿鸞就不要生氣了。”

    元嘉禾纔不會生他的氣呢,她就是喜歡讓他哄她而已,而且她覺得自己被他慣的都嬌氣了不少。

    她噗嗤一笑,摟着玄渡的脖子在他脣角親了一下道:“我上輩子一定是積了德,纔會遇見你。”

    玄渡眉梢微微一動,有些失神,她上輩子明明受了那麼多苦,想到前世她的死狀,他的心頭還是會不可抑制的抽痛。

    他抱緊元嘉禾,尋着她的脣吻了過去。

    元嘉禾閉着眼睛,沉溺其中,突然就聽窗前傳來一陣聲響,她還以爲有人來了,匆忙推開了玄渡,擡頭間就見一隻鴿子正蹲在窗子上。

    她有些驚奇的問道:“怎麼會有鴿子?”

    玄渡眸色微微一頓,然後伸手抓了那鴿子,從它的腿上取出一封信箋展開,待看完上面的內容後,他面色頹然一變。

    元嘉禾看着他驚變的臉色,不由的也跟着緊張了起來:“怎麼了?是誰的信?”

    玄渡看了元嘉禾一眼,淡聲道:“是蕭承逸的,走吧,我送你回宮去。”

    他起身,伸出了手,將元嘉禾拉了起來。

    元嘉禾也沒有懷疑,只好奇的問道:“我方纔瞧着你臉色都變了?蕭承逸說了什麼?”

    玄渡道:“南嶽皇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蕭承逸要去南疆走上一趟,此事郡主還不知道,你要保密。”

    元嘉禾知道蕭承逸此行一定是有兇險,不然也不會瞞着晏晏,她也沒有多問,只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出了門,回了宮。

    玄渡將元嘉禾送回去之後,便去了御書房。

    言景宣自從登基做了這個皇帝后,就沒有一日的清閒,他看着眼前成堆的奏摺真的覺得生無可戀。

    也不知道蕭承逸何時才能回來?他何時才能解脫?

    正惆悵着,就見殿門被人一把推開,玄渡大步的走了進來。

    言景宣看見他面上一喜,忙道:“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批幾本奏摺。”

    玄渡沉着臉,面色十分的凝重:“方纔我收到王澤方的信,他說三日前,康樂公主的和親隊伍遭遇刺殺。

    送嫁之人全都死了,而康樂公主也不見了,他懷疑此事是康樂公主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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