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仔細理一理,便揮了揮手示意青影退下,然後他便獨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直到聽到牀榻那邊有什麼動靜傳來。

    蕭承逸回過神來,匆忙走過去,就見沐雲安眼皮微微一動,有轉醒的跡象,他大喜匆忙喚着她的名字:“阿瀾依。”

    沐雲安從冗長的夢境中醒了過來,她費力的睜開眼睛,入目就見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和她腦海中那穿着袈裟的和尚重疊到了一起。

    她癡癡的望着他,眼淚一顆顆的滾落下來,有些嘶啞的聲音喊道:“逸哥哥。”

    一聲逸哥哥,聽的蕭承逸的心又揪痛了起來,他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淚:“是我,你哭什麼?”

    沐雲安忍不住,她突然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哭喊道:“你不要出家,我不要你出家。”

    蕭承逸聽着這莫名其妙,輕輕拍着她的背,哄着她道:“好好好,我不出家,你先跟我說說你夢見什麼了?”

    沐雲安趴在他的肩上,心中難受的要命:“夢見你出家做了和尚。”

    蕭承逸苦笑不得,他就算再絕情棄愛也不可能出家去做什麼和尚,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他輕輕撫着她的頭,安慰着她:“是夢而已,別怕。”

    沐雲安在他懷中平復了好一會,才恍惚意識到什麼,她突然掙開了他的懷抱問:“我…我沒死?”

    蕭承逸道:“差一點就死了,你都已經躺了五天了。”

    說着,他滿是愧疚道:“阿瀾依,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關在牢中,險些害死你。”

    沐雲安想到這事,心頭有些沉重,她望着蕭承逸問道:“逸哥哥,你能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嗎?

    是不是阿瀾依做錯了什麼事情,惹你不高興了?還有你要和護國公主成親的消息是真的嗎?”

    蕭承逸聽着她的詢問,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她?

    他說過,只要她醒過來,他願意被她騙一輩子。

    “逸哥哥,你告訴我好不好?”

    沐雲安不想繼續無休止的猜測下去,她想知道蕭承逸爲什麼會突然對她有那麼深的敵意?

    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將她下獄,沈婉月又怎麼會有機會害她?

    蕭承逸目光沉沉,半響後他擡了擡眸子看着她道:“那天從沈府回來後,我去給你送藥方,無意間聽到了你和你的婢女之間的談話。

    你說你接近我是爲了破壞北辰和南嶽的聯姻,你說你之所以能引起衆人的注意,是因爲知道晏晏以前的脾性,你還說你的心中只有南疆的未來,沒有任何的兒女私情!”

    沐雲安聽着這話心頭一驚,當時這番話她是說給連城聽的,因爲連城是女王派來的人,她不能讓她懷疑。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話竟然被蕭承逸聽了去,還引起了他的誤會。

    難怪,他突然之間對她態度冷淡,還要重提和護國公主的婚事,竟是因爲她的這番話。

    沐雲安流着眼淚看着他問:“所以,你覺得我對你都是虛情假意?”

    蕭承逸默了默沒有吭聲,就見沐雲安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擡頭吻上了他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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