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不經意間看見桌上的方盤裏擺着一些桂花糖,便拿起了一顆好奇的問道:“你也愛喫桂花糖嗎?”

    沐雲安甜甜一笑:“是啊,我喜歡桂花的香味,這些是逸哥哥爲了讓我乖乖喝藥給我準備的。”

    她噘着嘴,拉着辛如意的手搖了搖,同她撒起了嬌來:“娘啊,那個苦藥我能不能不喝了?逸哥哥說我還要喝上一個月,再喝我就要吐了。”

    辛如意聽着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動作,這一刻她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動欣喜。

    她眼中含着淚,臉上卻帶着笑意道:“逸兒知道你不喜歡喝苦藥,所以給你改良了藥方,把你喝的藥都做成了蜜丸,這樣就不苦了。

    阿瀾依,你要乖乖聽他的話不可以任性,你的心脈受損可不是小事,一定要好好養病,知道嗎?”

    沐雲安點了點頭,那雙漂亮的眸子閃了閃,感動道:“逸哥哥真好。”她嘻嘻一笑,頭枕着辛如意的肩膀道:“娘也好。”

    辛如意滿是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母女兩人坐在一起東一句西一句的說着體己話。

    直到中午。

    辛如意難得來一次,打算親自下廚去給沐雲安做好喫的,便離開了水雲居,只是她沒有去廚房,而是來到了藥蘆。

    藥蘆裏。

    蕭承逸已經將蜜丸調製的差不多了,他做了上百顆的小蜜丸,放在了精緻的瓷瓶裏。

    看着自己的傑作,蕭承逸心滿意足。

    辛如意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蕭承逸手裏拿着瓷瓶,臉上是她許久以來都不曾見過的笑意。

    她走了過去喚了一聲:“逸兒。”

    蕭承逸回頭,微微一笑:“娘見過阿瀾依了?”

    辛如意看着他,很是鄭重的問道:“逸兒,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蕭承逸眉梢一動,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娘又是如何猜出來的?”

    辛如意隱隱有些激動道:“是聽了你的那番話,我纔有所懷疑,我方纔去見阿瀾依的時候,看見她和玉梨和紅玉在院子裏玩投壺。

    晏晏在將軍府的時候,就最喜歡玩這個,而且她還喜歡喫桂花糖,她之前說她心口受過傷,但卻沒有傷口,細問之下才知那傷是簪子所致的。

    沈婉月殺人的利器,就是一隻簪子,既然沈婉月能換晏晏的臉,那麼晏晏是不是也可以換了別人的臉?”

    辛如意越說越激動,她握着蕭承逸的胳膊道:“逸兒,她就是晏晏對不對?”

    “對!”

    蕭承逸很是篤定的回答了她:“她就是晏晏!”

    辛如意大喜,可是她心中還有太多的疑問,愣了一會她纔好奇的問道:“可是她爲什麼要瞞着我們?”

    蕭承逸道:“因爲她不能說。”

    辛如意滿是不解的樣子:“什麼意思?”

    蕭承逸閉了閉眼睛,心中隱隱作疼:“其實之前她曾想向我坦白過,只是還不等她開口,她便因爲心疼難忍而昏了過去。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應該是中了某種禁制,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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