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見百姓沒有要散的意思,他擰着眉,臉色隱隱有些難看。

    秦恆遠見局面僵持不下,便問道:“太子殿下,王爺,這百姓不肯走,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話音方落,就聽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既然百姓想一探究竟,那就讓他們探吧。”

    蕭承逸回頭,就見辛如意走了出來。

    她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對着蕭承逸道:“逸兒,百姓只是想要一個心安,既然有傳聞說我們府上藏着妖怪,我們也得自證清白纔行。”

    蕭承逸看着辛如意這表情,便知道他們已經將晏晏給送走了,到頭來他們還是選擇了這一步。

    他斂住心底的思緒,點了點頭道:“娘說的是。”

    說着,他對着圍觀的那些百姓道:“你們可以進去搜查,不過府上還有年幼的孩童,未免驚擾到他們,需要你們推舉出一個人,同秦將軍一起進去查看,如何?”

    百姓喜出望外,他們圍在這裏就想要一個心安,既然攝政王鬆口,他們怎麼會不答應?

    於是就同意了蕭承逸的話,從百姓裏選出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代表他們入沈府搜查。

    秦恆遠帶着幾個手下,同那老者一起入了這沈府。

    百姓在外面翹首以盼,大概過了半柱香的功夫,秦恆遠等人走了出來。

    那個德高望重的老者,朝着百姓拱了拱了手:“老朽和秦將軍將沈府上下都搜查過,並未見什麼白髮女妖,是我們冤枉了沈大人和攝政王。”

    秦恆遠點頭:“府上沒有什麼可疑之人,爾等莫要再聽信讒言,擾亂京城秩序。

    今日是攝政王開恩,不同你們計較,若有下次,本將軍定不輕饒,好了,都散了吧。”

    百姓聽着這話,也不敢再逗留,紛紛散了去。

    秦恆遠見百姓走的差不多了,他轉身朝着蕭承逸抱拳行了一禮道:“王爺,今日是末將的過失,險些造成大亂,末將會向陛下請罪。”

    蕭承逸沉聲道:“不怪你,自古這流言蜚語最是可怕,百姓又沒有辨識能力,倒也不是秦將軍的錯。”

    秦恆遠道:“末將身爲巡防營的守將,沒有察覺出百姓的異動,就是末將的失職。”

    蕭承逸見他執意認錯,便也不多說什麼了,而是問道:“秦將軍是秦太尉的侄子?”

    秦恆遠愣了一下隨即回道:“是,秦太尉乃是末將的大伯,末將父母雙亡是被大伯養大的。”

    蕭承逸點了點頭:“聽說秦太尉還有一個兒子,本王怎麼從未在朝中見過他?”

    秦恆遠道:“我兄長他患有惡疾,不能入仕。”

    蕭承逸嘆了一聲:“原來是這樣,看來以後秦家就只能指望秦將軍了,你可不要讓秦太尉失望啊。”

    秦恆遠拿不住蕭承逸這話的意思,就只能應下,然後告辭離去。

    待人走遠,蕭承逸才轉身進了門,他疾步來到花廳問道:“晏晏呢?”

    辛如意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他道:“她已經從密道離開了,這是晏晏寫給你的信。”

    蕭承逸將信展開,待看完信上的內容後,他面色一沉,也來不及多說什麼,匆匆忙忙就去追沐雲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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