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秋脣角一抖,原來還能這樣?她有些羨慕的道:“你和攝政王感情真好。”沐雲安挑了挑眉笑着道:“你就不想找個心意相通之人?”呼延秋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她順手摘了地上的一顆雜草,淡淡的聲音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福氣的。”沐雲安聳了聳肩又道:“你說逸哥哥來漠北,馮長陵會跟他一起來嗎?如果你見到他,會不會殺了他啊?”呼延秋聞言面色沉重了些許,她會殺了他嗎?會嗎?沐雲安見她不說話,又道:“你知道前世我有多少仇人嗎?”她掰着手指頭將前世那些害過她的手都數了一遍,然後道:“死亡不是化解仇恨的最好方式,唯有解開心結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贖。”呼延秋知道沐雲安的意思,只是她和馮長陵之間的恩怨真的可以化解嗎?她擡頭望着浩瀚的星空,想起那一夜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地上盛開着無數的鮮花,她隨手揪了一朵遞到了馮長陵的面前,本來是想問他好看嗎?誰料馮長陵竟徑自接了過去,笑着道:“得公主贈一朵鮮花還真是不容易,這花我收下了。”說着,他也揪了一朵遞給了她道:“這是回禮。”當時她整個人都懵了,解釋的話如何也說不出口,就那麼鬼神神差的接了他送來的花。但那一刻,她記得自己的心臟跳動的很快,甚至帶着莫名的歡喜和期待。可惜,天意弄人,就在他們互贈鮮花的第二日,王庭派了人來,說大王想娶她做王妃。這是王命,誰也拒絕不了。呼延秋閉了閉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氣,靠着身後的大樹用手中的樹葉,吹起了一首曲子。這是前世,馮長陵曾經吹給她聽過的。沐雲安坐在一旁靜靜的聽着她吹的這首曲子,星月璀璨,只有夜風劃過樹葉在爲這悠揚的曲子伴奏。北境。玄渡帶領的大軍正駐紮在此處,因爲地處偏僻他們只能就地搭營。夜裏的風有些大,吹着帳篷獵獵作響。夜色已深,玄渡卻還沒有睡,他坐在桌案前凝望着面前的紙張。上面是用簡筆畫着像是飛鷹一樣的圖騰。玄渡盯着那飛鷹看了良久,他似是有些煩躁的樣子,順手拿着旁邊的書冊將那圖騰蓋住,然後揉了揉眉心。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號角聲。有人匆匆跑了過來道:“將軍,在北面發現了敵人的蹤跡,好像是要偷襲我們大營。”玄渡站了起來,他取了衣架上的鎧甲換上,然後快步出了營帳問道:“有多少人?”士兵回道:“天色太黑,瞧不清楚有多少。”玄渡道:“去點一千人,隨我過去看看。”士兵應了一聲是,隨即點了兵馬同玄渡一起查看敵情。出了營帳不遠,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玄渡帶着人進了沙漠之中,果然就見漠北的騎兵朝着這邊而來。雙方見面,廝殺聲頓時響了起來,一番交戰後漠北騎兵好似不敵,突然往回撤去。玄渡乘勝追擊,就在這時暗夜裏一股強風從四周鋪面襲來。呼嘯聲好似鬼哭一般,沙粒亂飛瞬間淹沒了這戰場,玄渡見狀大喝一聲道:“是沙暴,快找地方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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