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安知道蕭承逸是心疼她,可是玄渡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

    她道:“就是去巡遊而已,不會喫苦的,你別不高興了。”

    沐雲安搖了搖蕭承逸的胳膊,有些撒嬌的樣子。

    蕭承逸嘆息一聲:“也不知道玄渡到底想做什麼?”

    沐雲安眸光一轉,笑着調侃道:“你不是挺懂他的嗎?”

    蕭承逸脣角一抽,他有些無語的看着故意使壞的沐雲安,咬着道:“你這是仗着自己懷着身孕,我不敢欺負你所以有恃無恐?”

    沐雲安揚了揚眉:“我就是,你能拿我怎麼樣?”

    蕭承逸被她氣笑,他還能怎麼辦?欺負又欺負不了,就只能把她捧在手心好好寵着。

    雖然不能欺負,但討點利息卻是可以的。

    他將人拉到懷裏,低頭就吻了過去。

    好一番糾纏,才聽蕭承逸道:“我不想你被別人看。”

    這纔是他不高興的真正原因,他的晏晏以神女身份出遊,到時候漠北的百姓都會來看她。

    想到自己的夫人要被人圍觀,他心裏就很不爽。

    沐雲安聽着他這話,噗嗤一笑,她勾着蕭承逸的脖子道:“那不如我戴着面紗?既然是神女,自然也要增加一點神祕之感,你說是不是?”

    蕭承逸揚了揚眉,臉上的表情終於高興了一些:“就這麼辦。”

    於是,盛裝巡遊的沐雲安臉上多了一塊麪紗,當她以這個模樣現身的時候,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元嘉禾跟在沐雲安的身後,她也換了一身衣服,而且自從沐雲安成了神女以後,她也有了一個身份,那就是神女的使者。

    王庭爲沐雲安準備的是一輛露天的馬車,駕車的馬足足有三匹,這在王庭是隻有王才能用的規格。

    元嘉禾扶着沐雲安上了馬車,這馬車雖然是露天,但頭頂用紗幔做了遮擋,垂下的輕紗擋住了馬車裏的沐雲安,看上去朦朦朧朧的,更能增添神祕之感。

    而座位上鋪着羊毛,坐上去非常的舒服。

    護送神女鑾駕的隊伍由玄渡帶領,侍衛分列兩側,浩浩蕩蕩的從王庭出發了。

    蕭承逸不放心沐雲安,便跟在了隊伍身後,路上百姓看見神女的鑾駕紛紛跪拜。

    在漠北百姓信奉神靈比漠北王更甚,這也是玄渡非要讓晏晏坐實神女身份的原因。

    而這一場巡遊盛會,是爲了讓百姓見證神女的存在,只有得了民心,他們才能掌控整個漠北,架空王庭。

    馬車走出了三十里,來到了漠北百姓聚集之地。

    這裏的百姓早早就等在這裏,只爲了一睹神女的風姿。

    圍觀的百姓井然有序的跪在兩側,沐雲安坐在馬車上,看着虔誠的百姓,這一刻她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強大的使命感。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神女,但是她一定可以讓漠北的百姓都過上好日子,讓這天下再無戰亂。

    正想着,就聽人羣裏傳來女人的哭聲:“神女,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沐雲安循聲望去,就見一婦人抱着孩子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侍衛見有人攔路,正要上去驅趕,卻被玄渡伸手阻止。

    他望着攔路的婦人問:“你的孩子怎麼了?”

    婦人哭着道:“我的孩子生了重病,大夫說他已經沒得救了,還請神女賜福救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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